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感人的爱情故事精选 暖心故事,本文共7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感人的爱情故事精选 暖心故事

1.爱情“温暖”牌毛衣

男人在外打工,春节了才回家;女人在农村老家照料家务,带着六岁的儿子。

春节前,女人打电话给男人说,春节期间不好买车票能提前来就提前来。

男人说等放了假就回家,多工作一天就多挣一天的钱。

女人说,一年到头春节了才回家,年后又慌着走,孩子说不定都不认识你了。

男人说,我何尝不想你们娘俩,我做梦都想你们呢。

女人听了就笑,说我们娘俩都想你,天冷你要多注意保暖身体,我给你织的毛衣暖和吗?

男人说,暖和,贴心的暖和。

男人身上穿的毛衣是女人用羊毛线织的,比买的毛衣好多了。

有一年春节回家时,男人说买的毛衣不暖和,女人就给男人织了一件。

记得第一次试穿时,男人穿在身上很合适。当

时,男人还抱着女人转了几圈,说还是老婆织的毛衣合身、暖和。

女人心里就有幸福的涟漪荡漾。冬天里穿着女人织的毛衣,男人感觉女人的爱在身上环抱着自己。

腊月二十八,男人才回到了家。女人和孩子都欢喜得不得了。

男人把挣的钱让女人保存,还说女人在家辛苦了。

女人一脸的喜悦,说一家人还说什么辛苦啊,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你在外也不容易。

春节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年初的几天,天气特别好,初三那天男人嫌热要把毛衣脱了。

女人说热就热点吧,别脱了。男人不听女人的话就脱了。初四那天男人走亲戚去了。女人看天气好就把男人有点脏的毛衣洗了凉晒起来了。

男人走亲戚回来后看毛衣被洗了,说初六就要走,走前晒不干,坐火车时要受冻的。女人听了叹息着说,你看看,你看看,我怎么没想到呢。

年初五,天气阴沉沉的,毛衣没晾干有些潮,特别是袖口处还是湿的。女人一天都在怨恨自己。晚上做饭的时候,女人拿着毛衣把袖口放在灶堂口烤干了。

男人说袖口干了就行了,有点潮没什么。

年初六早晨,男人穿毛衣时发现毛衣一点也不潮了,就问女人怎么回事。女人说,夜里她把毛衣放在被子里捂了一夜。男人听了心里就很感动。

男人乘火车不好买票,买的是站票,初六晚上六点多挤上了火车。火车上过道里都站着人。

男人在两节火车厢的连接处站着,那里风大,刚上车时还不是很冷,半夜里男人冻得直打哆嗦。一路上男人想如果不是女人把毛衣烤、捂干,受罪的就是自己了。

一到打工的城市,男人就给女人打电话报一路平安。

女人说,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女人关切地问男人在火车上累吗?

男人说几乎站了一夜很累、很乏。

女人又问男人夜里在火车上冷吗?

男人说,冷是有点冷但心里也很温暖。

女人就笑说你冷还说心里暖,拉倒吧你。

男人说,你给我烤、捂的毛衣穿在身上暖在我的心窝里,冷也感觉不到了,我会好好珍惜你给我织的毛衣的。

女人说,我真后悔给你洗了,总是担心在你走之前毛衣干不了,我真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呢。

男人听了就禁不住流下了热泪。

2.一碗吃了三十年的鱼豆腐土豆粉

夕阳洒满路面的时候,老太太果然来了。拄着拐,颤颤巍巍地要迈过门口的台阶。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扶她进来。上一任店主走时仔细叮嘱过我,有一位银发老太每当傍晚准来吃土豆粉。

老太太一进来,暗淡的屋子霎时被她的银发照得明亮起来。

一屋子的年轻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老太太瘪瘪嘴,似乎很泰然。

她点了一份鱼豆腐土豆粉。我看着她,有点犹豫。手擀面怎么样?

她坚定地摇了摇头,就要土豆粉。

她又要了一副碗筷,把面前热气腾腾的土豆粉一分为二。枯瘦的手抖抖索索,放了一份在对面,严肃的脸变得柔和起来。她望着对面的土豆粉,竟然絮絮叨叨地聊起了天。时不时地,从满布皱纹的脸上斜逸出一朵朵绯红的小花。

她吃得很慢很慢。店里的客人换了一拨又一拨,老太太依然在津津有味地说着什么。偶尔,她拿起勺子喝口汤,也仅此而已。

老太太很准时。只要夕阳洒满路面的时候,我便去门口接她,因为门口的台阶有点高。她每天都是一成不变,一碗鱼豆腐土豆粉,一分为二。絮絮叨叨地聊天。直到天色朦胧,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这一天,老太太似乎有些不同。看上去,她应该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衣是新衣,嘴上涂了一点口红,银亮的头发上还别着一枚紫色的发卡。

老太太刚坐下不久,进来了两个情侣模样的年轻人,他们在老太太旁桌边坐下了。

两个人也只要了一份土豆粉,你一口,我一口,很甜蜜的样子。

老太太突然向我挥了挥手,问有没有酒。

我摇摇头,店里还真的没有酒。

不过,我自己倒是存有一点女儿红。我问她介意吗?她也向我摇了摇头。我倒了一杯,递给她的时候,竟发现她的眼里有泪在闪。

她环视了一下店里,顾客不多。她示意我在她的对面坐下。我又倒了一杯酒,陪她喝起来。

“您头上的发卡真是好看!”我由衷地赞叹。

她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抚了抚,羞涩地说:“他送的,好多年了。我一直不舍得戴。我马上要离开了,戴上给他看看。”

她抿了一小口酒,不顾我疑惑的表情,继续说:“那时候,他在部队,我们聚少离多。他爱吃鱼豆腐土豆粉,每次回来,我都会陪着他来吃。我不怎么喜欢吃,他总是多要一个碗,分给我一些。他吃着,我说着,积攒了太多的话,总也说不完。”

老太太静默了半天,又说:“那一年,他去救灾,再也没有回来……我觉得他还在,我每天都会来陪他吃他最爱的鱼豆腐土豆粉,陪他聊天。可是儿子昨天回来告诉我他已经走了30年了。儿子不放心我一个人,坚持要接我去他们所在的城市。我以后不能陪他来你们店吃土豆粉了。”

老太太说完,孩子似的呜呜哭起来。

老太太不再来的日子,店里总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每当傍晚,夕阳洒满路面的时候,我早已习惯了站在门口待一会儿。望着老太太常坐的位置,我总是会想起那一碗她吃了30年的鱼豆腐土豆粉和她的爱情,不禁潸然泪下。

风还呼呼地吹着,雪飘着,我却独自踏上前往异乡逐梦的旅程。离开这生我,养育我十七年的故乡,看着这披着银装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无情,我依然踏入了车厢,酸痛充斥着我的内心,却强忍眼中那翻滚的泪水。

走出小县城,来到这充满机遇的世界,但这的一切在我的眼里,此时却显得如此陌生,陌生到让我感到胆怯,让人害怕,感觉从繁华的皇城,贬谪到偏隅之地,畅愉呼吸在此时显得好难,难到登天一般。

孤零零的我,来到这吃人的世界,我没有任何背景,我没有任何朋友,拥有的仅仅是一腔热血,瞰对未来的憧憬。

走进一家,一家,又一家公司,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一句有一句等待,等待来的仅是韶华空驶。走在冷清的路道,想想走过得路,让我感觉这个世界与我格格不入,整个世界都是我的敌人。

我想回家,回到我那魂牵梦绕的思乡,那里有我喜爱的烤薯……

那里还有我喜爱的女子,飘逸的长发,婀娜的身姿,清纯的脸庞,阳光与青春并存的,我心爱的女神。

来到这里,来到这陌生的世界,一切为了她,为了我心爱的女子,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无论遇见什么,无论遭遇什么,无论有什么困难与挫折,我也要坚持下去。

幸运女神并没抛弃我,善良的人永远都是有的,一位善良的老板他收留了我,给我买衣服,给我吃的,给我工作……

开始,我对老板十分感激,感觉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我想的美好的梦却破灭了,老板对我态度越来越差,我的工作量日益增加,并且经常打骂我……

终于有一天,我忍受不住了,老板叫我晚上去收购鱼籽,我都工作一天了,我怎能忍受如此不公平的对待,我爆发了,我扔下手里的东西,我指着他,吼道:“凭什么?我都这么累了,都不让我休息,我不做了,我走了。”

我狠狠地摔门而出,跑了出去。

我穿着单薄的工作服,走在冷清的道路上,刺骨的寒风凛厉我的躯体,那若隐若现的灯光,泛白的脸庞,闪烁着的泪花,恍惚的神经:“凭什么?凭什么?难道这个世界真的这么不公?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不服,我也有梦,我也有未来,我的人生不因如此……”

眼中的泪水终于止不住了,男儿不是无情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情处。我盘坐在路灯旁,我想了很多,不知不觉间,我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依靠自己的努力,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上市公司,我依靠自己的实力,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打下了属于我的天地。”

突然,感觉我的头被撞击了,醒来,发现一个清洁工拿着一把扫帚,我忍住了痛,站了起来,没有说任何话,悄然离开了。因为我知道:“这是强者的世界,落后就要挨打,没有能力任何人也看不起你。”

服务生,清洁工,下水道工,发传单……很多,很多吧,一天累死累活这么久,看着自己工作了两年,却只挣了两万多元钱,这样的生活还有多久,我不愿在这样继续下去了,这样下去等来的仅仅是一头白发,碌碌无为。

或许命运就是这么奇妙,一天下班之后,我无神地走在街头,却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证券公司的大门,走进去,看见那电子屏上或跌或张的数据,或喜或忧的股民。摸摸包里的卡,我咬了咬牙,把身上的钱全部投入股市,去开了一个账户。

但那股市犹如一本百科全书,我却是那蹒跚学步的幼儿,所以对我最重要的就是了解股市,而不是急于去选股。所以我天天都会扎堆在股市,了解内幕,与股民分享选股经验。其他时间我就会去研究书籍,查阅资料……

一天,一天……

几年之后,我终于拥有了创建自己公司的资本,我创立了属于自己的金融债券公司。我拼尽全力,天天早出晚归,无节假日,我忍受孤独,我爱上寂寞,我与困难为伍,我只为心中的那个梦,那一个她。

……

如今,已成为上市公司总裁的我,我纵欲有了能兑现承诺的能力。

当我返回故乡,绿茵的草地,挺拔的杨柳,潺潺的流水,明媚的霞光,欢奏着美妙乐谱的翠鸟……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欢迎着我这归来的游子。

然而,这一切的美好却破灭我心中最美的梦。

看见昔日的妙龄女子,如今已嫁为人妻,心中的痛啊!我的这一切,一切,难道不是为了她吗?我怎么这么傻!这么傻!我付出了这么多又有什么意思……

离开了,伴着一身的痛,离开了这伤心的地。

永别,我的故乡,这里的伤,永生的痛,原谅我的无情,永别了!

那个少女,那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女,还是那么活泼,那么清纯……

安小树和朴小菲是在校园文化节上认识的,两个人都被安排采访同一个教授。安小树第一个赶到,正想采访,突然背后有人叫他,刚一转身,朴小菲像风一样飘了过去,录音笔已经对着教授了。

接下来的几次采访,安小树都落在了朴小菲的后面,为了显示风度,安小树还是等着朴小菲一起走。分别的时候,朴小菲扔给他一本日记本,说,多学习吧,我看你弱不禁风的,怎么跟我抢风头啊!

年末,朴小菲无可非议地拿到了学生会的最佳记者,她对两手空空的安小树说,小弟弟,知道我外号叫什么吗?叫姐,今天姐高兴,我请客。

安小树心里一阵慌乱,他知道自己是喜欢上了这个来自尼泊尔,却一直生活在中国的漂亮女孩。只是,她喜欢自己吗?安小树不知道,他只知道。给她看自己的作品,每次都被批得一无是处。安小树想,难道自己上辈子和她有仇,要不然朴小菲何以这么容不得自己。这样想着,安小树心里那股爱意就像冬天里的水,凉了。

遇着朴小菲时,安小树真想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是转念一想,也许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这个身上带着尼泊尔皇室血统的贵族公主,能看上自已这个穷小子?

大二时。朴小菲说,你给我介绍个男朋友吧?我想轰轰烈烈谈场恋爱。安小树转过头去。心狠狠地疼。大三时,朴小菲说,告诉你,姐我谈恋爱了。安小树一张脸变得苍白,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朴小菲关心地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紧张我了?安小树侧过头,我昨晚没睡好,回寝室补觉去。

宣友都劝,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干出点事业来,人家毕竟也是尼泊尔皇后的侄女,你没,最身份怎么成?安小树触电般地站起来,大声说,对,我要创业,我要活出个男人样来。

再次见到朴小菲是在图书馆,她的身边跟着个瘦弱的男生,一阵风就能吹跑的那种。安小树凑过头,低声说,你就这水平啊?朴小菲觉得这是对她的挑衅,她狠狠白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安小树去医院做体检的时候,遇到过朴小菲几次,他很想追问朴小菲来这里做什么,但看到她行色匆匆的样子,只好欲言又止。

安小树和同寝室的两个室友一合计,开始做起了西装租赁的生意。安小树在校内找了个门面,开始营业了。

因为太忙,安小树几乎没空去找朴小菲,朴小菲倒是来租过几次西服,每次都一个人,有时,安小树就笑,你的跟班呢?朴小菲喃喃地说,有些事,你不明白的。

毕业的时候,朴小菲也来店里帮忙,朴小菲给了安小树一张名片,将来,等你有空的时候来尼泊尔。周末,安小树带着朴小菲去山顶,满山遍地的野花,朴小菲说,知道这些花为什么这么好看吗?那是因为。它们从来不自卑,不管出生在哪里,它们都能朝着太阳,勇敢地欢笑。安小树心里一动,他沉思了片刻,然后说,小菲,其实我很想跟你说一句话,我……却被朴小菲的电话打断。

晚上,朴小菲上了去尼泊尔的火车。安小树去送。火车开动的时候,朴小菲想起了什么,连忙问,安小树,上次去看花时,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再不说,你就没机会了。安小树跟着火车跑,大声说,朴小菲,我想告诉你,这三年来,我一直都爱你,可惜。你已经有了男朋友,可是,在你心里,你曾经爱过我没有?朴小菲拼命摇头,摇头。安小树彻底崩溃了。整个夏天,安小树都过得很低沉。

直到秋天,安小树才振作起来,在两个伙伴的齐心协办下,安小树的事业也风生水起,不久后,他成立了公司,业务拓展到市区所有高校,每天都租出四五十套西服。闲暇时,安小树总会去山顶坐一坐,朴小菲的影子就像放电影一样从眼前飘过。那个日记本,安小树舍不得用,就放在床头,每天睡觉前,安小树都要靠它来取暖,看一看,心里便有了香甜的味道。

冬天的时候,他加了朴小菲的MSN,消息发出去,却一直没有回音,手机也停机了,朴小菲就像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样。那几天,安小树失眠了。

安小树突然做了一个冲动的决定,去尼泊尔找她。

安小树去了尼泊尔,参观加德满都王宫广场时,突然看见一个男子手捧着大束玫瑰,跪在了一个妙龄女子面前,叽里呱啦地说着话。安小树虽然听不懂,但也能猜得出来,那是在求婚。那女子拼命摇头,然后哭着收下了花。安小树顿时觉得血都在倒流,摇头不是表示不同意的意思吗,怎么她还接过了花。

安小树忍不住走了上去,拦住男子,拼命打手势,那意思是说,她摇头了,你怎么还这么高兴?男子忽然笑了,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你是中国人吧,在我们尼泊尔,摇头就是点头的意思。

安小树一颗心直往下沉,那天在火车站送别的情景又浮现出来,他问她爱不爱他。她却一直摇头。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摇头就是表示同意的意思。安小树想起她说的那句野花从来不自卑的话,这不都摆明了是暗示他要主动,可是自己居然都没看出来。

安小树把当初朴小菲给他的名片掏了出来,男子说,这个地方我知道,我马上带你去。 车子左拐右拐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是一个希望小学。

安小树走进学校的时候,一个中年人热情地跑过来说,你是来找朴小菲的吧?安小树诧异地说,你怎么知道是我?中年人笑着说,一年前,朴小菲来的时候,就告诉我,如果有一个叫安小树的人来,一定要帮她留下来。中年人把他带到了朴小菲的房间,远远地,安小树就闻到了野花的香味,屋子里到处都是野花标本,他的照片贴得到处都是。中年人说,这一年来,朴小菲都是靠它们取暖。

安小树说,那她的男朋友呢?中年人笑了,朴小菲都告诉我了,那是一个追了她整整三年的男孩子,后来得癌症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里,想让她做一个月的临时女友,小菲一心软就答应了。

安小树见到朴小菲的时候,是在第二天下午。两个人就那么呆望着,朴小菲突然哭了。她说,我还在等我喜欢的那个人来找我呢,要是不来,我就随便找个人嫁了,让他一辈子后悔去。安小树狂喜地说,这不是来了么。两个人紧紧抱成了一团。

安小树从身上摸出一个日记本,朴小菲惊讶地说,怎么还没用,都五年了?安小树说,那是我喜欢的女孩子送给我的礼物,我不舍得用,我要保留着,就和我们的爱情一样。一生一世……

(1)星星睡不着,和我一起想你

季云朵从我的左眼闪了出来,跳向了右眼,然后被我的思绪牢牢地控制住,他动身不得。我简直就像一个超女,将季云朵的身影控制在以我为圆心以他和我之间的距离为半径的圆内,虽然他张扬、乱放不羁,但我还是念着他。

这便是我每天的生活。

他时常埋着头,不知所措地做着属于自己的功课。他就是如此地肆无忌惮,从不介意语文老师的教鞭无情地落在他的身上。他总是会回过头,笑容从我开始,到老师那儿终止,然后扬扬头,对老师说道:“你的课我不爱听,我都会了,要不要我给你背一下整篇的《木兰诗》。”

老师的眼神里藏满了忧国忧民。她无奈地摇头后,背转身去,身子向前移动了,手却顺势伸进季云朵的抽屉里,一只精致的小锦盒被端了出来,那里面据说藏着季云朵所有的心事与希望,我诧异万分地望着一触即发的形势,因为季云朵早已经怒不可遏,他做好了战争的准备。

语文老师笑了笑,然后腼腆地将锦盒交给他,一边走着一边嚷嚷着:“你呀,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你确实是个天才,是个人见人爱的天才,许多老师都喜欢你,说你是现代的曹雪芹,古代的贾平凹,大陆的周星驰,但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告诉你,《木兰诗》你得抄写一百遍。你要是不抄呢,我也没办法,但我只能告诉你,我会将你的心事公诸于众,怎么样,够义气吧?”

晚饭后,我一个人闷在床上,想着明年高考以后的生活和岁月,我忽然这样子想,如果能够和季云朵生活在一起,岂不是浪漫至极呢?

(2)爱在唐诗里相遇,却从宋词里别离

一个疯丫头冲进我的视野里,我对着她大声叫喊着:“冯雨路,如果你不把我的信还我,我会骂你的,骂你百遍也不厌倦。”

冯雨路果断地将信扔给了我,那一刻,信封里装着的所有心事如鸡毛一样散落在风中。

你爱上了季云朵,冯雨路晚上在寝室里搂着我问。

怎么了,不可以吗?我爱谁便喜欢谁,那个谁谁谁吗?就像一只小老鼠每日里窜来窜去的,冷不丁地也会遇上一两粒米的,“老鼠爱大米”嘛?

可你是否知道,季云朵正在被人恋着,所有的初恋都锁在那个锦盒里。

不会吧,他与我们是同龄人,我怎么看他怎么像我的弟弟,整日里睡不醒、梦不惊的样子,倒是看不出来。

冯雨路环佩叮当地跑到我面前,向我透露一个天大的秘密,“怎么样,打个赌,你敢不敢将那个锦盒给盗出来,我们也来个侠女闯天关,我倒想知道,他每日里茶不思饭不想的,连学业也荒废了,却将一个朽木般的锦盒死死地守着。”

我答应下来,条件便是免费享受了一次校外的大餐。

(3)如果赤道上没有雪花,我想眼泪也无法融入细沙

事件发生在某个夜自习下课后,季云朵出去喝酒去了,这可是这个年纪的大忌,但他几乎每晚都纠集一帮狐朋狗友们,聚散离多地划着拳,细数着无数个青春沿着酒杯无情的滑落后,在地板上碾落成泥。

我终于逮住了良机,在冯雨路的配合下,我将手探向他的书桌里,我触到了锦盒上的恐龙图案,还有无数个线条不知刻画了谁与谁相爱的誓言。

我们像两只精灵,打开了那个锦盒,里面只有一大堆的纸条,排列开来,堆积如山。我们细细地瞅着,上面竟然写满了季云朵的铮铮誓言,我的天呀,他一直在念着一位姑娘,而那位姑娘居然比他大十来岁,简直可以让他叫姑姑啦。

冯雨路果敢地叫着:“看见了没,这便是他的少年心事。”

这怎么可能呢,不就是喜欢语文老师吗?

不会吧,两个平日里冤家路窄的人,被人像捏泥人一样凑在一起时,那该有多么地尴尬,他会说我爱你吗,她会说,好吧,我嫁你,等我回家给老公和孩子商量下。

那夜,我没有说话,我恼怒的青春被一只凌空的利箭击中了,我感到一种羞耻,一种被人挑逗过后的滑稽,一种跳进醋缸里被人捞出来后风干的错觉。

我很想告诉季云朵:“好小子,你的锦盒会永远地跟你说再见的,就像老鼠永远告别了大米。”

(4)你的眼神遇到了夕阳,我便穿上了红衣裳

我和冯雨路都没有想到,当季云朵知道自己心爱的锦盒永远地消失后,他会采取如此决绝的动作,他消失了,像一只老鼠被人打死了踩晕了扔进了垃圾筒里,被垃圾车运远了,运没了。我的心事也跟着他的离开喧嚣起来。

我们找遍了这个城市所有的角落,包括那些人见人烦的垃圾场。我好想从某个地方将他揪起来,毫不客气地左右开弓,骂他,打他,让他求饶,然后对我说对不起,但这永远不可能了。

冯雨路泪如雨下,我则劝慰她:“不要伤心了,我们也是无心的。”

不,我骗了你,我是故意让你盗走他的锦盒,我不想让他太沉湎于爱情的游戏中,明年我们都要高考,我是宠着爱着他才这样做的。

“什么,你宠他爱他,难道我就不是如此吗。”我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该用感情的成份欺骗我。”

古小姐,你错了,季云朵,他是我的亲人,是我同父异母的哥,他恋了上语文老师,不可开交地,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他找了个锦盒,在一年的时间里,写满了对语文老师的爱,我曾经偷偷地看过,我不想告诉父母,我想帮他,可我无助,我无法左右他的思想,我想到了你,我知道你会帮他的,因为你爱着他。

我们连续给季云朵的手机里注入语言,可他一直保持着无法接通的状态。电话打不通,便写短信吧,我们发一条,便写一条塞进锦盒里,我们想着,向往着,有一天,季云朵会像一只老鼠一样从地洞里钻出来,理直气壮地站在我们面前说:“我已经闯过了自己的心结。”

(5)岁月无法在你面前变迁,因为我蒙住了岁月的脸

我们的锦盒已经塞满了,我们的短信也已经发到了痛发到了恨,我们都抱怨起来,不就是个破落不堪的爱情吗,难道可以用一年的时光去躲藏?

当我看到语文老师咄咄逼人的样子时,我好想站起身来,明目张胆地告诉她:“因为你,我们最爱的伙伴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如今天涯已无芳草,请你不要再将我们当成你爱情的殖民地,不要再放纵自己已经残剩无几的青春。”

春节前夕,我的手机里猛地跳出一行字来,我看了发信人号码,欣喜若狂,是季云朵,原来,他在西藏。

当我将季云朵雪藏自己的消息告诉冯雨路时,冯雨路大哭起来,她说道:“我已经无法再向家中瞒着了,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哥哥真的不在了,我也会为他找个嫂子的,我看你最合适啦,你们可以午夜零点在学校后面的小森林里相聚的。”

我骂她乌鸦嘴。

季云朵在高三的后半学期,用一个崭新的面貌迎接依然爱着他的城市,他每天夜里都熬着通宵。他说他想将放纵过的青春找回来,在西藏的那段日子里,他已经学会了独立的生活,已经知道了如何忍受失落与悲伤。我说好呀,我将写满祝福的锦盒郑重地还给他,他放在嘴边,不停地吮吸着,那一刻,他就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6)爱情不让我飞,我可以手舞足蹈

他和他妹子离开的前期,我暂时扔掉了高考后的失落与彷徨,我不知如何挽留他们,我想着,这座城市需要他们,最真的,应该是一个人依依不舍地拽着他。

他还是要走了,一脸的无助和无奈,他摇摇头对我说着感谢之类的话,我则抬起头来看天,他飞快地将锦盒塞进我的怀抱里,然后拉着妹子的手跑向远方,冯雨路哭泣的声音在天边成了一种绝响。

那段时间,我夜以继日地翻看着那些曾经被风霜染透了的祝福:那些曾经的,已经经历了3双手的爱抚,它们依然以一种强健的姿态屹立在爱的枝头;那些后来的,依然充满了希望,它们如繁星点点,点燃了3个少年的希望;那些高考过后的,是他对这段青春的抓狂和对过去岁月的缅怀,如曲曲哀歌,叙述着我们离开后却不得不面对的苍凉。

那一年的高考,我败了北,我得知,冯雨路考上了北方的一座大学,而季云朵与我同样从云端被扔了下来,我好想写封信给他们,可信已经写好了,却不知邮向何方?

又一年,我如愿地挤过了独木桥。

午后的阳光分外妖娆。母亲帮我整理锦盒,听我唠唠叨叨地讲述着一年前发生的像蛇一样曲折的故事,母亲准备将掏空了的锦盒拿出去清洗,她说里面已经发霉了,她却突然间大叫我的名字:女儿,这里面,怎么有字?

我晕头转向地接过锦盒,我看到锦盒的内壁上,弯弯斜斜地记载着季云朵的话,季云朵大致的意思是说:我愿意永远等你。

(7)风花过了,雪月却依然在眼前闪烁

冯雨路最终还不算是个好媒婆,她平日里叽叽喳喳地,却最终没能将我嫁出去,也没有给她的好哥哥找个好的妻子,甚至,他们为了自己的颜面,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哪怕是一个苍凉的如枫桥夜泊般的地址。

我只能告诉天,告诉地,我曾经被爱过,我也爱过别人,这一场零碎的青春大战中,我依然是个胜者,我不会哭泣,因为风不答应,雨不愿意,我知道以后该用怎样的一种爱慕补偿爱了不敢出手的承诺。

那一场零碎的青春呀,终于没有在我的手里转化为相约到老的现实,但我不后悔,毕竟,风花过了,雪月依然在眼前闪烁。

短篇暖心校园爱情故事篇一

大学里第一次上视听课,老师放的是英语原声电影《爱情故事》。影片结尾,奥利弗坐在哈佛大学溜冰场的长条椅上,面对一天一地的白雪回忆他和简的点点滴滴……他听到有人哭,以为是影片中的声音。转回头,发现是坐在自己身边的同学,丁小菲。还好,手绢刚刚洗过,他勇敢地递给她,一起递过去的还有他对她的欢喜。那次的视听作业有两个人做得最好,一个是故事梗概写得好,一个是经典对白抓得准。丁小菲和段青云,视听课老师在第二周的视听课上表扬了他们。

“Love means never having to say you are sorry(爱,是用不着说对不起的)。”青云有些心虚,他早知道这句话的。

第一次看英语原声电影,他其实和大多数同学一样懵懵懂懂。丁小菲和段青云,多么协调的名字。他那时只有17岁,是班里最小的学生,所有的同学都喊他小弟弟。从小就是一个自立的人,在她面前,忽然间感觉到自己的脆弱。第一次,为一个女生睡不好觉。周末,段青云的妈妈来学校看儿子,学生们正聚在大礼堂看表演,碰巧遇到丁小菲。丁小菲热情地领着她去校外的小餐馆吃饭,然后找到段青云。夜里,顺理成章地住到她的铺上。他请她吃饭,请她看电影,送她小礼物,打着感谢她招待妈妈的旗号,两个人交往由此增多。他去女生寝室,管理员会问:“又去找你姐是吧?”他点头。有人起哄,干脆就认了这个姐姐吧。也好,这样的接近更名正言顺。两个人煞有介事地在女生寝室里跪地拜天。旁边有人信手在墙上刻下了丁小菲和段青云于某年某月某日结拜姐弟的字样。临近春节,有急不可耐的学生在校园里放起了烟花。她拉起他的手:“走,姐带你下去看烟花。”他在家中排行老大,那一刻,真的有做弟弟的幸福感觉。

又一年的春季开学,她带来家乡的糍粑、麻糖分给同学。他到校最晚,去教室上课,她递给他一个铁盒子,亲热地搂住他的肩膀:“给我弟弟留的最多。”5月初,天气微凉。晚上11点多,她在楼下无所顾忌地大喊:“弟弟,我是你姐!快下来!”很多男生就从窗口探出头,捏着腔学她:“小弟弟,快下来!”他重又穿好衣服,下去陪她照像。假装很亲热的姐弟俩,还是有些男女之间的距离。有一天,她从学校旁边的枫树林里钻出来,对着有点诧异的他介绍旁边的男生:“这是你姐夫。”据说是她高中时代的初恋,本校一年级的新生。

那片树林一直是历届学生谈恋爱的地方,他从来没想过去那儿。一时间,两个人如胶似漆,段青云成了多余的人。两个月未过,她哭着来找他。他不知为啥,希望是他们分手的消息。她不说,只让他找一辆自行车带着她出去。他不停地追问,是想得到证实。她哭得更厉害,说你还小,不懂的。他黯然神伤,弟弟这个角色到底要演多久?她哭得没有力气,整个身体伏在他的背上,这是两个人最近的距离,也是他最熟悉的亲近方式。他有些慌张,车子颠了一下。她的手臂就势伸开来,圈住他的腰,依旧是梨花带雨,泅湿了衣衫,浸入肌肤。像数百条毛毛虫的触觉,激起他的每一根神经。她为他洗衣服,缝扣子,取笑他和女生的点滴交往,眼神里泛着弟弟终于长大了的欣慰。可是,她的名字却挤满了他大学4年的日记本。

在他的无助的眼神中,她又开始新的恋情,对方是系里的辅导员。他讨厌新姐夫,看他的时候总是怪怪的眼神。那个辅导员曾经问过他,喜不喜欢丁小菲。他坚定地给了对方一个字:不。他不喜欢她,只是爱她,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看得出来,新姐夫其实不爱她。毕业,她的第二次大学恋情也自然结束。那晚,英语系全班30位同学把教室当餐厅,吃散伙饭。有人拼命地喝酒,拼命地说着道别的套话。夸张的语言,掩饰着分别的伤痛。他不,他只是和每一个人碰杯,相信这不是永别。第二天一早,她来敲门。他感觉头脑是闷的,起身四望,寝室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他睡在上铺,她垫着小凳子和他说话。她像4年前一样,眼泪汪汪,即使姐弟,如此分别也会断肠。她11点的火车,他要送她去车站,她不许:“有人送我的。”终于要分别了,她上来拥抱他,那是他们的第二次相拥。第一次是她失恋,她无助地贴在他的背后。对不起,这4年,姐姐没有照顾到你,她的嗓音有些喑哑。

他又一次想起《爱情故事》中的那句对白:“Love means never having to say you are sorry(爱,是用不着说对不起的)。”这是生离,那是死别。有时候,生离的痛楚更伤人。8月份,她在电话里告诉他,她已经和孝感市重点高中签了合同。快要挂上电话时,她顺口问了一句:“我们学校还需要一个英语老师,你想不想来?”他不假思索地应下来,好啊好啊。她已经抛弃过去,这次邀请或者就是一个暗示。

他坐长长的火车去她的城市。在推推搡搡中挤出车站,旋即被听不清楚的湖北方言包围。他突然生出孤独,像虫子噬咬着他的心。他更加急切地想见到她,扒上一辆载沙的货车奔向她乡下的家。凌晨4点多找到她家,连她也感到不可思议。她亲热地向她妈妈说着他们结拜的事,并极力撺掇他也叫妈妈。他不敢拒绝,怕老人看出自己当初结拜的心思。他喜欢这样的生活,喜欢她在他面前说“我们孝感”,喜欢她说“咱爸咱妈”,喜欢她对着他就这样一辈子用“我们”两个字。他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早已为他联系好了工作。他却抛下一切,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和一个熟悉的人,开始新的生活。

他早已习惯叫姐,只是他们的姓氏暴露了彼此的身份。免不了被议论,他希望她能由此想到自己的苦心。她又来说对不起,怕因为她影响了他的婚姻。她闪电一般结婚,像她一贯的恋情。对象是教育局的一名公务员,他最后一线希望破灭。婚宴那晚,他再次喝醉。嘴里喊着姐夫,心里已千疮百孔。她给他张罗女朋友,一个一个被否定。

24岁那年,娶了她的表妹。即使不做世上最亲的人,也要做一个血缘上的亲戚。结婚前夜,她有些伤感,不是爱,只是惯性的占有。就像她骑了的自行车,已经破旧不堪了,可一旦有人要它,还是有点不舍。姐夫是个正直的人,也爱她,看得出来,她是幸福的,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老婆孩子都有了,他的生活也波澜不惊。两年后,姐夫升为副局长,他也成为学校的教务主任。

被查出肺炎那年,她25岁。一边输液一边上课,终于虚弱得站立不住了,才去武汉检查,肺癌晚期。接着就是痛苦的治疗。头发慢慢脱落,经济上也已无法为继。他找老婆要存折,遭到拒绝,表姐都快死的人了,还有什么治的。他第一次动手打了老婆:“你乌鸦嘴!她可是你表姐啊,很快就会好的。”他揣着借来的两千元钱,去看她。看到她瘦成一堆骨头,心疼不已。泪腺却还是发达,纵横满面。她握住他的手:“是姐让你背井离乡来到这儿,姐也知道你的心思。可是,姐不想失去你这样的弟弟。恐怕姐这辈子是还不起你的情了,对不起……”听到此,他也倍感委屈,泪水盈面。她还不忘说对不起,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他们共同看过的《爱情故事》。她就要像电影中的简一样离开尘世了,他遗憾的是,在同样的悲剧中,自己甚至不是她的奥利弗。藏在暗处千回百转地爱了她那么多年,她在他的心里早已是最爱的人。有3个字,他不曾对她说起过,从不。还有3个字,他一直隐忍着,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4天以后,她去了,体重只有27公斤。天气正热,当地的习俗是,灵堂要设在太阳能照射得到的地方。他张罗着追悼会的一切,车辆,灵棚,悼词……姐夫召集她的娘家人开会,问有没有什么要求。他站起来,一二三四地讲了好多条,是对她最后的敬意,绝不是无理取闹。

尸体火化,护送灵柩回姐夫乡下的老家。他坐在颠簸的车子里一言不发,没有一滴眼泪。身上的衣服像水洗过一样,他知道,除了眼睛,他的全身都在落泪。丧事结束,他伏在老婆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地哭出来。向妻子道歉,不该动手打她:“对不起,对不起……”在别人的城市里呆了那么久,根却只扎在一个人的身上。人既然走了,还漂在那里有何意义?

秋季开学,他仓促地调回了自己的老家。有人说,故乡其实就是有你最爱的人坟茔的地方。孝感,算不算他的故乡?

“林宇,如果你逃课,我就告诉你爸爸。”林梓拦住正准备偷溜的我。

没想到林梓居然抬出爸爸来威胁我。她知道我最怕爸爸了。无论我在外面怎么疯,在爸爸面前还是很乖的。“好啦!就知道告状。”我怯怯地说,虽有不满,但也不敢顶撞她。

挺郁闷的,自从她妈妈和我爸爸结婚后,我就没一天好日子过。她可是老师宠爱、同学喜欢、家长见了眉开眼笑的全优生。

“林宇呀,你和姐姐在一个教室上课,成绩怎么会差一大截呢?”“林宇呀。你要有你姐一半懂事,我就放心了。”类似的话,爸爸说了很多,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自从妈妈在很多年前的一次车祸中丧生后,爸爸就一个人拉扯我长大。那时我还小,母亲不在,我伤心过一段时间后就慢慢淡忘了。倒是爸爸,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日子过得很艰辛。再婚前,他询问过我的态度。我不反对他再婚,我长大了,不能自私地阻碍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爸爸和谁结婚都无所谓,只要他们相爱。但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女人会是林梓的母亲。我知道林梓的父亲在她念小学时就病逝了,爸爸就是在学校的家长会上认识林梓妈妈的。

他们结婚也罢,但是林梓太优秀了,就像爸爸说的,她不仅成绩好、性格好,就连脸上漾着的笑容都让人如沐春风。以前仅仅是同学时,我不讨厌她,只是怎能想到,有一天,她会成为我姐。这种关系的转变,我始终接受不了。

班上的同学不知从哪知道了这个消息,有八卦男生跑来问:“林宇,你和林梓真是姐妹吗?”我明白他的弦外之音,期中考试,林梓独占鳌头,而我的成绩差不多垫底了,这中间的差距可是千山万水。

我翻了个白眼,不快地说:“你爸大高个,你还没我高。请问,你是你爸亲生的吗?”碰了一鼻子灰,那个男生只好悻悻地逃离,可临走还故意气我说:“你要有林梓一半温柔就好了。学习差,人也像母夜叉。”我气得跺脚,随手抓起一本书就砸过去。他扭头躲过,那本书不偏不倚居然砸到林梓头上。林梓当时正眉飞色舞地和校草张宇航说话,冷不防被一本书砸到脑袋,她生气地转回头,看见我怒气冲冲的样子,说:“林宇,搞什么呀?想把姐砸成脑震荡吗?”“对不起啦!”我轻声说,心里却忿忿地想,就你人缘好,人见人爱。气愤的我恨恨地拍打桌子发泄。“林宇,干吗拿桌子出气?放学一起回家吧!”她笑着说。然后转过身继续和张校草说话。

我怒不可遏。什么人呀,故意当着张校草的面教训我。“她真是你妹妹?”张宇航好奇地问。“是呀。她是林宇,我是林梓,怎么会不是姐妹呢?”林梓说。我的位置离他们只有两桌的距离,他们的对话一句不落地传入我耳朵。这名字也真怪,我们不仅同姓,而且都是单名,外人一听,还真会以为我们是亲姐妹。可谁能想到,这中间的关系复杂着呢。

回家的路上,林梓问我是否需要帮忙,她想帮我把学习补上去。我心里想的却是,希望她能撮合我和张校草。“你那点分数是怎么考出来的?那些题,你平时都会做呀。”她和颜悦色地说。“不怪我,谁让你每次都考第一,我压力多大呀!”我说。“是!怪我。大小姐,我下次少考五十分,你能赶上吗?”她瞪眼。“我争取吧,不过,想请你先帮个忙。”我讨好地说。“什么忙?”她问。“把张宇航介绍给我吧。”我说。她愣愣地盯着我,看得我怪不好意思。“你还真是没得救了,才几岁呀!”她轻叹一声,径自走了。

有嘴巴说我,却不管好自己,如果我整天有男生围着我转,需要这么主动吗?我站在原地生气,头上白花花的太阳光照得眼睛生疼。

没想到,几天后,林梓真的答应帮忙。当她告诉我这一喜讯时,我热情地抱着她叫:“姐姐真好!”“哇!太肉麻了。”她故意尖叫。

我挠她的痒痒,她乐得在床上打滚,然后直求饶。

“好呀,林宇,要我帮忙还敢欺负我。”她说。

“不敢不敢!”我边说边停手。

“我愿帮你,但张宇航能否接受,我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他人帅,学习好,喜欢他的女生很多,你如何才能赢呢?”林梓一本正经地问我。

这确实是个问题。不仅本班,外班也有不少女生给他递纸条。“只要你不接受他,我就有希望。”我说。

林梓听后,白眼一翻:“我答应帮你,还能拆你的台吗?”

“那你说该怎么办?我听你的。”我赶紧偎依在她身旁,装出一副听话的样子。

“你真听我的?一言为定?”她盯着我的眼睛。

“是!一言为定。”我肯定地回答。为了张校草,我豁出去了。

“先把学习赶上,在期末考试时,争取进前二百名,有信心吗?”林梓说。

“二百名?我能行吗?一步跨过三百人?”我不自信了。

“有我在。”林梓信心百倍,“再说了,你脑瓜子也不笨。”

“我听姐姐的。”

清晨,在我还沉浸在美梦中时,林梓推醒了我。 “起床了,快点!”她边说边掀起被子。

睁开惺忪睡眼,我嗫嚅:“让我再睡一会儿嘛!”

“第一天就不合作,你还想追校草?”她威胁我。

“好啦!”我一个激灵醒过来,虽不甘愿,但还是立即起床。

我们先跳绳,每人跳二百下,然后就开始背英语单词。我哈欠连连,上学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早起来看书,真是累死了。林梓很专注,脸上若有所思,嘴里喃喃自语。晨曦的微光照在她光洁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细瓷般的光泽,我看呆了。

“我脸上有单词吗?第一天就这样偷懒。”她瞪眼问我。我赶紧把目光收回来,学她的样子,默记昨天学的内容。

林梓能够一直独占鳌头,并不是件轻松的事。自从我们秘密协议后,我跟着她按时学习才明白,除了聪明,她还付出了很多努力。

好习惯是慢慢养成的。在林梓的监督下,我的成绩也一天天提高。连老师都不相信,我的成绩居然能够突飞猛进。在她用怀疑的口吻询问我时,林梓站起来说:“老师,林宇现在很用功。”说完,她还回头瞟了我一眼,我们相视而笑。

我们真成了姐妹花。不知是长期生活在一起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个头差不多高的我们,穿上相同的衣服后,还真有几分像。

那个八卦男生又一次来问我:“林宇,什么动力?士别三日,要刮目相看了。”“你去问我姐吧,她会给你答案。”我微笑着说。他还真跑去问林梓,结果林梓看了他半天,想了想后才说:“我们是姐妹,姐妹都有一样的光芒。我这么优秀,林宇会差吗?”没想到林梓也会开玩笑,我听到她说的话,大声嚷嚷:“就是这样。”

放学路上,林梓问我还喜欢张宇航吗?我点点头,然后很镇定地说:“我希望和你一样,让自己成为优秀的女生,这样就不怕没有男生喜欢了。呵呵,我还是喜欢被别人追的感觉。”“好色哟!”林梓刮我的鼻子,趁她不注意,我挠她痒痒,欢乐的笑声随风飞扬……

人与人的相处是很奇妙的,不是自以为是就可以得到别人的认可,也不是自以为对就可以得到别人的认同,看似浅显易懂的道理,在别人听来可能不知所云,生活和经历中,与人相处固然需要被认可,但却需要面对正确的人、找到合适的方式,然后传播自己的频率,适配可以听得懂的人,找到跟自己同频率的另一类人。

……

有时候,你认为与众不同、天马行空的想法,却被认定为荒诞无稽。

有时候,你认为一首好听、犹如天籁般的歌,却被认为俗不可耐。

有时候,你认为看起来美好的人和事,却被认为再普通不过。

有时候,你认为爱不释手的东西,却被认为并没有什么特点。

有时候,你认为完成非常好的文案,却被认为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有时候,你讲给一些人的话,很容易被接受,再讲给另外一些人,却又无法被理解。

有时候,想要说服一个人,同样的话,你讲出去的没有被采纳,而别人讲就可以。

有时候,同样的话,你讲出去被人认为是错的,而别人讲出去却被认为是对的。

有时候,你所坚持的某一观点,当时不被接受,却在未来的某一天变成了现实。

……

还有很多类似于这样的例子,大部分的时候我们所做的选择是避而远之或质疑自己,却没有去深究原因。

如果要找到原因,时机不对?影响不够?地位不足?能力不够?

但是每一个人在不同的阶段都有不同的成长轨迹,不能用一个对待十年工作经验的标准来来要求一个工作两年的人,也不是每一件事来的时候对方都有一个好心情来面对,也不是每一个观点大家都可以接受并听懂。

可能吧,这些原因终究可以归结为“频率”不同,无论是年龄、阅历、喜好等的不同和差异,没有对的频率这些问题始终存在,可能某一天随着经验积累的不同,频率也会随之改变,原来的不协调也会不存在吧。

就像你喜欢一个女(男)孩,然后寄希望于通过交流、沟通来加深互相了解的程度,增加彼此对于对方的认知,但是却发现,始终停留在:

你说“冬天下雪了,好美”,然后收起雨伞,冲进了雪中……

她(他)说“下雪了,好冷”,然后打开雨伞,戴起了帽子……

找到和自己频率相同的人,可以让工作变得舒心,生活变得开心。

工作中你所坚持对的想法有人理解,你的天马行空Idea可以得到认同,你的做法会得到理解,你的错误会得到原谅,你的良苦用心可以被发现,累的时候会主动帮你分忧,忙的时候会主动帮你解难,而且不需要任何言语,一个眼神足矣。

如何才能找到一个和自己频率相同的人?

有时候特别羡慕那些会画画的人,可以将自己的内心所感、所想表达在自己绘的画里,无论简笔还是水墨,然后等待可以看懂画中意境的人。

有时候也特别羡慕那些会文人墨客,可以用优美的句子、文章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无论散文还是诗歌,总有可以读懂内涵的人出现。

有时候也特别羡慕那些会唱歌的人,可以用朗朗上口的旋律来表达自己的生活经历中的悲欢离合,无论是摇滚嘻哈还是古典流行,总有可以有欣赏其音律的人出现。

哎呀,画画、写作、唱歌终究都不会,想起来可能是因为不擅长这些表达方式,所以碰不到合适频率的人,等不到正确的人出现。

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

在寻寻觅觅的路上,我们都在传播着属于自己的频率,也在聆听随时可能出现的适合自己的频率,无论你是他人的知音,还是他人是你的知音,请珍惜身边的他们,因为可能把自己当做电台一样的广播完自己的一生,走遍大江南北,再也没有机会遇到听得懂的人。

可能你的频率改变了,而他(她)还站在原地,也有可能他(她)的频率变了,而你还停留在原地听着70年代的歌曲,看着80年代的电视剧……

……

请原谅最近我的语无伦次,被着急、害怕、恐惧充斥的日子终会远去,混乱的思绪也会慢慢回归淡然,然后一切如初,收拾心情,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