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辫子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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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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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小编整理的母亲的辫子散文随笔,本文共18篇,希望能帮助到大家!
母亲的辫子散文随笔
前几日回娘家,母亲让我帮她收拾房间。我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几张母亲年轻时的照片,便仔细地看了起来。年轻时的母亲是个大美人,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她有一根又黑又长的大辫子。望着照片上笑靥如花的母亲,感情的潮水载着一只只思绪的小船漂回到了童年。
母亲年轻时有一头浓密的长发,梳着一条长长的、粗粗的大辫子,搭在肩头或者盘起,模样很俊俏。走在大街上,让那些年轻后生们都看呆了,听外婆说,来给母亲提亲的人络绎不绝,把门槛儿都要踩破了。
有一次村里来了个收头发的人,他看到母亲的大辫子,答应出100元买母亲的辫子。那时候,100元对农村人来说已经是一笔很大的收入,可是母亲说啥也不肯卖,因为那是母亲的最爱。
梳理长长的大辫子是母亲每天生活中的第一件事。因为头发长,所以要梳很长时间。每天一大早,母亲就高兴地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认真地梳着。几年下来,不知道梳坏了多少把梳子,有时候梳子一星期换一把也是常有的事。
记得七岁那年,我得了一场大病,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把家里人急得团团转,母亲更是寝食难安。她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这个病只能吃含铁量高的食品来补充营养。可当时家里困难,根本没钱去买补品。谁知第二天母亲高兴地买回来了许多补品让我吃。我突然发现母亲的辫子不见了,就追问母亲,母亲笑着说,怕被人偷走就剪掉锁到柜子里了,我当时年纪小,并不在意,以为她真的把辫子藏起来了。
因为母亲及时给我补充了营养,我的病慢慢地痊愈了。后来,听外婆说,母亲当时瞒着家里人到理发店把辫子给剪了,然后卖掉辫子给我买来了补品。听到这个消息,我潸然泪下。
光阴荏苒,母亲已不复当年的美丽,但她在我心中仍然是最美丽的女人。每当我走在大街上看到飘逸的长发时,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母亲那长长的大辫子。
那双粗糙的手,
是母亲抚摸孩子的图腾。
那布满血丝的双眼,
留下了母亲对孩子爱的静影。
那爬满皱纹的笑脸,
讲述着母亲养育孩子的历程。
那臃肿的身材,
表白了母亲用身体换来孩子的生命。
那件古董的布衫,
遮不住关爱孩子的心情。
那双露了脚趾的鞋子,
瞒不了搀扶孩子的路程。
那破了洞的布包,
裹不完孩子成长的辛酸里程。
那头零乱的发型,
根根都系住孩子的命。
母亲,
自然界的缩影。
牺牲了自己,
留下了孩子的生命。
默默奉献,
奏响生命的乐声。
亲历身为,
传播着人类的文明。
母亲,
胜过自然界里的响声。
轻轻一喊,
便让世界一片寂静。
那声音传递着爱,
表明人类还在历史中前行。
母亲,
永远无法回报的恩情。
转眼母亲去世就要三十年了。尽管母亲去世时我还不到二十岁,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愈发怀念母亲。那年除夕,春节联欢晚会已经播出将近四个小时,新年钟声即将敲响,我突然对妻子说:“要是我妈还在和咱一块儿看晚会该有多好!”说完这话,想起了母亲的种种往事,打开了感情的闸门,我禁不住痛哭失声,涕泪横流。妻子不停地安慰我,我抽噎着对她说:“你不懂,母亲太苦了,没享一天福!”。
母亲出生于1939年,兄妹六人,母亲排行老三,是家里的长女。20世纪80年代包产到户之前,农村还是生产队集体劳动挣工分年底分红,母亲往往拿的是壮劳力的工分。无论是打坝修渠,还是抢收抢种,母亲都是不惜力地劳作,干的是和男劳力一样的劳动。在夏收计量割麦算工分时,母亲往往是生产队男女劳力加一块儿割麦最快的一个,挣的也是最高的工分。
母亲不仅在生产队集体劳动中是把好手,在家务活上更是心灵手巧。那年月的纺花织布纳鞋底,母亲样样在行手脚麻利,我们一大家子四季的衣服鞋帽,都是母亲上工之余起早贪黑赶出来的,并且款式新颖样式合体。在那物质极度贫乏的年代,母亲的能干使得这个家庭的.每个成员都体面地生活。
1987年母亲被查出患上了食管癌,发现时已是中晚期,手术后母亲也没有遵照医嘱卧床静养,仍然操心一大家子的生活。1988年初夏母亲病情恶化,高考前夕我回家,当时母亲已深度昏迷了六七天,家里正在准备后事,由于我马上高考没人告诉我。也许是母子连心,母亲当天又恢复了知觉,又开始能吃一些流食。高考后一个多月,在家陪母亲期间,母亲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还和兄弟几个谈了许多往事,直到我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两天后,母亲溘然长逝!我痛哭流涕……
前天,农历三月十二,是母亲去世三周年纪念日。仿佛就在昨天,我还津津有味地吃着母亲给我擀的面。现在的我坐在电脑前,却没有一点睡意。端庄的母亲还是那么和蔼可亲,慈祥的母亲依然那么笑容可掬。我是家里老小,母亲始终对我是疼爱有加的。据伯叔们讲,我小时候是多灾多难的。我刚出生那阵子,体弱拙笨的我不会吃奶,寒冬腊月天里,母亲就把棉花缠绕在吃饭的筷子上,然后蘸白糖水以点滴形式滴答在我的小嘴里,来维系我的小生命。我得过那年代九死一生的“四六风”,中过两次要命的农药毒,都是母亲不离不弃的信念把我拽回了生死线。
打我记事起,母亲的勤劳善良永远是那么无怨无悔的。我最忘不了的是我每次回家,都能吃上一顿母亲擀的可口面条。我最后悔的事是我十九岁那年,没有听母亲的话,执意去了土壕,出了车祸,伤痛欲绝的母亲以泪洗面祈求苍天睁眼,精诚所至,天地感应,伤情严重流血过多的我,最后在西安四医大脱离了生命危险。二00一年元月,辛劳成疾的母亲因脑血栓病倒了,这一倒下就是八年多,再也没有向常人那样行走过,躺在炕上的母亲时刻也还没有停止过对家里生计的操心和对我的期挂。在母亲病瘫的日日夜夜里,我究竟为母亲尽了多少孝道,端饭给药。擦药治褥疮,扪心自问,是微乎其微的。母亲逝去,恩情难忘,儿当自强。
感恩母亲散文随笔
感恩母亲散文随笔
不要等到春节时才想起家人,不要等到母亲节才想起妈妈,不要等到父亲节才想起爸爸,不要等到中秋节才想起回家,不要等到痛苦才想起朋友,不要等到失去才想起珍惜,不要等到感恩节才想起感谢。感恩节,感谢你给予我的一切!这是我收到一个朋友的微信,攸然,一下刺痛了我的神经,使我想起了母亲。
母亲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农村女性,她是那样的'平凡,却也那样的伟大。母亲是一个慈爱的人,起早贪黑,缝缝补补,对一家老小照顾得无微不至;?母亲又是一个勤劳的人,父亲教书,家里、地里的活她一个人收拾得井井有条;母亲也是一个热情的人,街坊邻居,谁家有事都爱她去帮忙,大家叫她“热心肠三婶”;母亲还是一个很有人缘的人,村里的大人小孩、大事小情都爱和她说几句;母亲更是一个坚强的人,三年里,姥姥、舅舅、表弟先后离我们而去时,她尽管伤心痛觉,但依然乐观面对,笑迎生活。艰苦的岁月练就了母亲刚毅、善良、勤劳、无畏的性格,她用柔弱的肩挑起儿女成长的重担,用满腔的挚爱为家庭撑起一片蓝天。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我上学、当兵、提干,离家越来越远,已由懵懂轻狂的少年到成家立业的中年,母亲也七十高龄了。每当我打电话告诉母亲,我要回家看她的时候,她总会说,你工作那样忙,照顾好你们的家庭,我们好好的。可到家的时候,分明看到母亲惊喜目光,抱着孙女,亲切和媳妇说着话,悄然擦去眼角激动的泪花,我好多次,强忍着不把泪水流下。心里涌出,母亲,我会常回来看您的。多少次叫您和爸来城里和我们一起住,您总说,在你们那里住不习惯,我和你爸都好,你不要操心……多少次我不禁哽咽。
“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慈母依堂前,不见萱草花。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亲给予我们的东西太多太多,学会感恩报恩吧!永远牢记人世间最伟大是母爱!
每年的六月一日,我们都特别怀念母亲。母亲逝于一九九三年的六月一日,卒于严重的肾衰竭,年仅五十三岁。虽然时间冲淡了很多记忆,可对母亲的怀念却不因时间的流逝而淡出,多少次在梦中都能时远时近地看见母亲;您那秀丽的脸上,总是挂着甜美自信的微笑,这种微笑儿子感到的是一种鼓励的力量,同时也是儿子心中的哀思。
与母亲一别,已有二十二年。记得那年儿正好三十而立,也许母亲您与病魔斗争的坚持结果,是想看到儿子真正的长大成人,那样您才能放心的安心而去。母亲走时在微微含笑的眼角旁还挂着二滴晶莹的泪水,这二滴泪水是儿子永远的记忆。母亲的泪水仿佛在无声的告诉儿子“儿啊,你已到了而立之年,真正地长大成人了,你要像男子汉一样地有所担当,这样母亲也就含笑九泉了。”母亲挣脱了苦难,寄托着对儿子的希望,就这样安详地走了。
母亲美丽端庄热情大方,美丽热情的鹅蛋脸上总是挂着温馨的微笑;二道细细的柳叶眉下,长着一双会说话的媚眼,眼中总是含着甜甜的、暖暖的光亮;笔挺的鼻子下,生着一张棱角鲜明的嘴,白白的肤色更加衬托了母亲的靓丽。
母亲是一位美丽善良的知识女性,工作上极有能力。年轻时,曾在区里搞过妇女工作和工会工作,后来因为身体不好考虑到学校有寒暑假,又去一所中学教了一段时间的书。最终因病情的折磨,身体状态每况愈下,不得不在家休养。我老是在想,如果母亲身体健康的话,也许凭母亲的能力和知识会对社会作出更大的贡献。也许,只是也许。
记得我成人后,老是听母亲的老同学和老同事在说母亲的事。说母亲当时在杭州第一中学读书时,成绩在年级中皆是名列前茅的,特别是语文,说是整个年级的语文处处长,而且不但成绩好,还是一校之花。怪不得同在一个年级的数学处处长,我的父亲,当时就暗恋着母亲了,毕业后还继续追着母亲;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当时被传为是郎才配才女的佳话。听母亲的老同事们说,母亲年轻时,常常在人民大会堂的台上,对着台下上万人演讲,那种架势堪比美丽的女神!
很多父亲和母亲的老同学、老朋友说我的口才像母亲,能言辞流利妙语连珠出口成章;说我的脑袋像父亲,能过目不忘巧捷万端。也许,这就是母亲走时安详的原由吧。
母亲,您在那边还好吗……父爱如山,母爱如珠…母亲,您虽然离开我们已二十二年了,可,您的爱任然是我们力量的依靠,您的爱照旧是一种只有母亲才能给我们的心灵庇护。母亲,儿对您的思念虽不能化作通向天国的梯子,儿也不能把怀念当成铺向天路的基石,无法从天国把您拉回到我们的身边;但,儿子能把怀念转成母亲音容笑貌的图符,一篇一篇地放映在儿子的心间与脑海,让儿子再也不用只能在梦里与您相见,而是每时每刻都能在儿子的心中,想起母亲和见到母亲。
母亲,儿子给您跪下磕头了。
我的母亲是一位勤劳、朴实、贤惠而又善良的农村妇女。她与黄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至今七十有六,还是恋恋不舍,担心荒芜了哪一寸土地!
母亲是三十年代出生的人。在那个战火连绵的年代,穷苦人家的孩子,从小就炼就了在黄土地里刨食生存的本领。曾听外婆说,母亲小时候就很能干,几岁时,就会跟着外婆种菜、摘棉花。虽然只上过一年私塾,但会写很多字,能背三字经,会唱儿歌、山歌。跳起舞来,头上那两束羊角辫一甩一甩,乖巧可爱得很!
在外婆家,母亲排行最小,上面有三个舅舅一个姨妈。听母亲说,那时,外公和大舅二舅帮地主家种田,小舅给地主放牛,外婆和姨妈在家帮人家做些针线活,一家七口,尽管各尽所能,还是缺衣少食,一年到头,除了交地主的租,基本上没什么口粮,多半是杂粮充饥,逢年过节,都很少能吃顿饱饭。那年代,土匪多,喂猪抢猪,喂鸡抢鸡。听外婆说,有一年,快过年了,外公买回几斤肉,挂在家里不放心,偷偷地藏在屋后的松树上,没几天也被土匪拿走了。穷苦的家庭,穷苦的生活,母亲从小学会了勤劳节俭,也学会了一生的美德!
母亲十七岁那年嫁给父亲,听老人说,当年的母亲,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媳妇!她为人能干,和睦邻里、孝敬老人,村子里的人,对她都是交口称赞!
从我能记事起,母亲就是一个大忙人。那时候还是生产队,爷爷奶奶都八十多岁了,需要照顾。母亲每天都要赶工分,家里又养了猪、鸡、鸭那些家畜,生活用水要挑,柴火得上山去找,我还很小,也需要母亲照顾。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要上学,父亲在外面工作,一个月没回来几天,家里家外的事,都得母亲一个人操持。母亲一刻也没闲着,经常天不亮就起床,每次等我醒来的时候,大多没见到过母亲。其实,那时的母亲,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给哥哥姐姐做饭,然后去自留菜地打理,顺便摘回一天的小菜,或顺道挑回一担水,或顺路背回一捆柴。母亲早上做事回来,一般是生产队要开工了,她匆匆忙忙喂猪、喂鸡,给我穿好衣服打好饭,自己糊乱吃点饭,就去生产队赶工。晚上回来,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做饭、洗碗、洗衣服、剁猪草、煮猪食、喂猪,做鞋子等等,有时忙到半夜都还没忙清,尤其是给我们兄弟姐妹赶做新衣新鞋的时候,更是忙得通宵达旦没有睡过。母亲深深地爱着这个家,深深地爱着她的子女,她任劳任怨!
尽管那时母亲很忙,可让母亲最为恼火的,还是我的皮肤病。每次与母亲道家常,母亲就说:“你兄弟姐妹四个,赛前嘎仔(小时候)我是带得服瓜恼的!尤其是你二哥,那个爱哭呀,嗯里丫里(白天晚上)哭个舌子没进口,我嗯里嘎(白天)累,丫该(半夜)想困下俺闭(睡觉),几(他)偏偏哭通丫,磨人呀!你大哥也爱哭,不过比你二哥要好点,只有你和你姐姐算听话,但你从落地三天起,耳朵背后的皮肤生疮烂皮,伤口流着洋水,洋水渗到哪里,皮肤烂到哪里,而且慢慢地向脸部蔓延,天气热的时候,发出腥臭腥臭的味道。看到你那个样子,我急呀!你父亲又不在家,我是经常跟队上请假,背着你到处寻医问药,有时打听到一个好郎中,要背你走几十里路,好多次找到了郎中的家,又没有碰上郎中在家。我那个时候听别个港(说),隆从有一个叫刘蒋田的郎中,油岭有一个叫刘可守的郎中,尽港治无名肿毒很得很。我从家里背你去隆从或者是油岭,大概要走三十多里路,没得车,我从清早背你动身,路上歇歇停停,到瓜(了)郎中家,已经是半上午,在那里还要排队,等医生,看完病回到家天都黑了。每次看完病,郎中港,用完了药再来看一看,这看一看,一看就是好几年,倒真是看得我伤瓜心……”
事实上,那些年母亲确实很辛苦!因为我的病,走访了三十多个郎中,也不知经历过多少次日晒雨淋。期间,也有好多人劝母亲放弃,可母亲还是坚持,直到我五岁那年,老天不负母亲一片爱子之心,我的病,终于在邓家铺一个年轻的郎中那里看好。如今,我的脸上没有半点疤痕,这份功劳是母亲的!感谢母亲!
母亲爱家,爱她的孩子,也深深地爱着我的父亲!
母亲与父亲没有浪漫的爱,却是相敬如宾,互相体贴。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和父亲很少红过脸,但听母亲说过,有次父亲在家,发现母亲炒菜时,用棉絮沾点油在锅内擦一下,父亲批评了母亲,母亲不服,两人争了起来。其实,母亲当年做法没错,生产队那个时候,日子苦呀,老百姓没有自己的地,什么东西都是生产队分的,一年到头才分5斤油,如果不是母亲勤俭持家,没油的日子,还不知有多少呢!
母亲很尊重父亲,对父亲也非常体贴。父亲常年在外面工作,体质较差,但好交朋友,喜欢喝酒。尽管那个时候少吃缺用,母亲还是节下粮食为父亲酿酒,而且亲自抓药泡成药酒,等父亲回来才拿出来喝。家里的鸡、鸭,平时母亲是舍不得杀,只有等父亲回来的时候,一家人团团圆圆了,杀一只鸡拌些油泡豆腐,让大家好好地吃一顿。每次团圆聚餐,杀鸡或是杀鸭,母亲总是把那些好吃的内脏洗出来,送给爷爷奶奶,再好一点鸡胸肉夹给父亲吃,父亲母亲很是礼让,往往一块鸡肉让来让去。现在想来,老一辈的爱情,虽然没有如今拥抱、亲吻那么浪漫,但那种相互关爱的情调,比什么样的爱情,都要爱得真实,实在!父亲对母亲同样深爱有加,父亲在家的时候,挑水做饭,与母亲一起去地里劳动,有时两个人都累了,回来还要争着去挑水。那时的我,很喜欢父亲在家的日子,一清早,父亲跟着母亲去自留菜地干活,大约做一个多小时,父亲就回来做饭,做好了饭菜,父亲就站在屋前的空地上,右手抬过眉头,眼睛搜寻母亲在菜地的位置,看清了就打着号子喊:“你娘娘噢――!回来呷饭了。”连喊几声,直到母亲答应为止。母亲的性格,只要到了菜地,不忙清就不回来,常常是父亲喊了几次,才看到母亲匆匆往回赶,或是母亲回父亲:“你大(指父亲)剑你带崽先呷呢。”
今天回味父亲与母亲相互的称呼,在我童年的记忆里,铭刻得那么深,那么亲切,那么温馨!
母亲的爱无私而伟大!
母亲就是一本完美无价的书,她在子女的眼里,你是无法用文字能表达完整的!
乡情母亲散文随笔
印象最深的是母亲站在村口土坡上,目送我离乡的身影。风也好、雨也好,早也好、晚也好,母亲的身影,总是如同一棵青松站在那里,三十年来,每次如是,雷打不动。我知道,直到我的'身影消失,她会依然望着我远去的方向,很久,很久。母亲那饱含牵挂的目光,时刻都在背后,伴着我走过人生的每一段经历、每一次成长、每一个瞬间。
母亲这辈子,吃了很多苦,许多人都说,她不是享福的命。一个乡下女人,到县城里贩过鸡蛋,到金矿上背过矿石,到机砖厂干过苦力,到大街上捡过破烂……就是这样,把我供到高中毕业;就是这样,陪身患重病的父亲走完最后一程。母亲一边四处奔波挣钱,一边忙着地里的农活,一边到处求医帮父亲治病,一边关心着我的学习情况。我无法想象,那是怎样苦难的日子,她是怎样坚强地挺过来的。在家人面前,她始终面带微笑,从不言苦。
父亲离开我们20多年了,母亲也和中国其他传统妇女一样,经历着农村的风言风语、是是非非。可她从没辩解过一句,只是为这个家忙碌着,忙碌着。唉,这么多年了,因为有母亲,家依然是家,但母亲脸上的皱纹深了,头上的白发多了,牙也掉得差不多了。
母亲今年72岁了,没给自己过过一个生日,我们姐弟几个说好从60岁开始给母亲做寿,可母亲拒绝了。她说还是不过吧,过开了头,年年都要过,你们工作那么忙,每年还得操心这回事。
这些年,母亲的身体还是不错的,有病痛,所幸无大碍,70多岁的人了,还是整天闲不下来,下地干活,上山拾柴。做儿女的,也实在是没办法,给她送回去鸡蛋、牛奶、蛋糕,她从来不吃,每次下地回来都会捎一把野菜,饭吃得极其清淡。每次给她钱,她总是推辞,好不容易愿意留下一些,她也大方地把钱给了那些比她更“可怜”的人。算了,由她去吧,只要她开心,只要她身体好,这就是福,是我们家最大的福!
娘,您辛苦了一辈子,也该歇歇了,让儿女们尽尽孝心吧!
有关母亲的散文随笔
写母亲,大多千篇 一律,母亲或者是美丽的,或者是辛劳而无怨无悔的,一脸感动一脸一往情深。我写母亲,恐怕有大逆不道之嫌,但她就是我母亲真实的样子,我实在不愿意去渲染。
记得上高中时我就和闺蜜说过对母亲的嫌隙。从小到大,母亲总是粗枝大叶的,很少温柔地和我说过话。明天就是母亲节了,我给母亲打电话说带她去逛街,给她买双鞋或者衣服。五月的阳光,今天最暖。
接上母亲,我说带她去吃火锅,母亲推让着,不吃不吃的,还是和我去了火锅店。这一点也是我不喜欢的,和儿女有什么推脱的呢?母亲今年78岁了,背是那么驼,原本长长的手臂垂下显得更长了。母亲真是老了,不见了她年轻的样子。年轻时的她大眼睛,双眼皮。可是我喜欢单眼皮,比如儒雅的父亲的,比如我自己的。
记得小时候有一天晚饭后,母亲和邻居大姨坐在门前说话,我赖在母亲腿上,贪恋母亲怀抱的温暖,却听见了母亲和大姨说的话:“其实都醒了,装睡不起来!”语气里完全是不耐烦,有些不屑。
当然母亲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坐在外边老院里纳凉。那么抱着我的时候就更少。母亲总是缝被子,洗被子,浆被子,抻被子,两根棒槌抡起来叮当有力。母亲常常一脸的严肃,有时候还生气,不像父亲从不和她们发脾气,以至于一旦有点我们就很心痛。
我觉得母亲没有什么了不起,她把小老姑从三岁养大,据说叔叔是在我家从小学念到高小的,但那时我还太小,记忆很模糊。何况我觉得养个小姑子也没什么,同学的母亲也是这个情况的。那个年代的女人不都是这样吗?这有什么可煽情的呢。叔叔却一直对母亲敬重有加,包括姑父,也时常来看看她,说长嫂为母。整个家族一到年节,亲情浓浓,和睦。
但在我看来,母亲只要爱自己的孩子就好了。可是,我觉得妈妈把爱都给了别人,却不爱我。大概上中学的时候,有一天已经很晚,鼻孔里的鲜血淌一枕头,手指印是鲜红的花瓣。我吓了一跳。爸爸连忙穿上衣服带我去医院,晚上的医院空荡荡的,现在想想没什么事,也忘了医生给怎么处理的了,但记得妈妈似乎没有过问,接着睡着了。
我觉得母亲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只是会织毛衣,针脚匀平。还会自己做衣服,她在灯下踏着缝纫机,给我赶制一件绿趟绒上衣,胸前上方镶两道牙子,牙子上边刺绣抱着竹子的两只胖胖的熊猫,这让班里、大院的孩子们好生羡慕。当然,姑姑家的衣服也常是妈妈裁剪的。到现在姑姑家的姐姐也时常来看母亲。
我上学成绩一直不错,考大学那年却发挥失常,第二年复习再考时觉得即使考也只能考上小师范,当时觉得不想当老师,除了老师还有那么宽阔的选择,我临时弃考。但有些事一旦错过就是永久失去,从此我再也没有参加正式的国家高考。当时回到家里,记得叔叔和父母买了西瓜什么的笑着在等我,我才明白我的行动不仅仅是我自己的事,它关乎父母。即使现在这一举动也是令父亲母亲伤心的事,但不记得母亲责备我,我的家从不曾听到过埋怨,更不用说责骂,只是自己一直觉得这件事是最对不住父母期望的。我想那失望的河一定是熄灭了心里的笑脸如火。或许母亲是对我充满希望的.,第一年高考时,县卫校招医士,她觉得太低了,执意要成绩优异的我考大学。没想到我落榜。第二年心理脆弱,弱得低于自己的成绩,更别说是别人眼中的佼佼者,我临阵脱逃,去了第二年招的护士班。从此开始了护士的生涯,也对母亲多了在工作岗位的了解。母亲也在医院,在门诊挂号室工作,她熟练百家姓的写法,和周围的同事和睦相处。工作多年之后,直到母亲退休,单位年轻人还对母亲热情有加。但很久以来,我不明白为什要和大家和睦相处,为什么要赢得大家,母亲优势的地方我并不佩服。
母亲在我生完儿子的时候,每天骑着自行车到我家给我做好吃的,磨坏了一条裤子,她做的面片特别香。但是我觉得女儿生孩子的时候尽点力,是应该的,又有什么好煽情的?这点是应该的,而我日子很拮据的时候母亲似乎是视而不见的,心底里觉得母亲是该接济我的。不仅如此,我买楼时从母亲借了三千块钱,很快她就要回去了,在我还没有能力还的时候。我从发小又借了这三千元钱还给了母亲。不知道母亲怎么想的,她想没想过我再借三千元钱是何等的难。借我钱的发小是倾其所有了。母亲成就了我和发小至死不渝的感情。
我带着母亲在服装一条街上慢慢地走,蓝天下,妈妈问,这是什么地方?她真是老了,连小镇一条街都不认识了。今天发现妈妈特别矮,一走路,脸上的肉颤巍巍的。
我帮母亲选了件紫红色金丝绒的外衣,很随身,妈妈穿上金丝绒的衣服,看起来年轻,富态。以前这根本不是她的气质。母亲来自农村,搭炉子,砌烟囱,都不在她话下,没听说她犯难过。我大姑是校长,二姑都是工程师,和她们唠嗑我心里是那么的通。而母亲却看不懂我。懂是相当重要的东西,张爱玲独爱胡兰成,拨开胡兰成昭彰的缺点,他是具有理解力的,他一个懂就让张爱玲低到尘埃里。若有一个懂自己的妈妈该是多么的幸福。我觉得母亲显然不是。
母亲要把我给她买衣服的钱给我,她总是这么处事,和亲生女儿就像和老邻居,我已经不和她生气了,因为母亲真是太老了,我把她当孩子一样看。
后来我儿子一点点长大,每一个阶段都那么可爱。那是我全部的世界,我的未来。我忙碌着自己的小家,忙碌着误入的护理工作。孩子长大了,我的心智也足够老了,当身边过往着无数的亲人朋友,我懂得了,人不能求全责备,不能按照自己的模子让母亲中规中矩地长成自己想象的样子,母亲就是母亲她自己,不是别人。当她听到周围对母亲的一片赞扬,有时竟用“伟大”这个词时,我微微一震,说母亲不懂我,我又何尝懂母亲?或者即使是孟母也不是什么都令他儿子全满意的。后来我儿子也会鼻出血,在医院呆了近三十年的我像母亲当年一样丝毫不惊讶。而且我虽然能负责陪儿子交流,却做不出香喷喷的面片。
那年,母亲做视网膜脱落手术,我带着母亲在爱尔眼科奔忙,衣不解带,日夜护理,我逐渐放下了嫌怨。日常带母亲去逛街,母亲现在走到哪都夸我,脸上带着笑。
我感谢母亲还在世,感谢她给我等着我足够成熟,认识世界后再孝敬的机会。我没有煽情,母亲是大家敬佩的心灵手巧,识大体,不辞辛劳的人。多年以后,我也是她的影子。
母亲结散文随笔
人一生,会经历很多情结,但接触最早、令我最刻骨铭心的,是母亲结。每到五月,这份情结总会愈来愈浓,总会在我的心底汹涌成一种感动,泛滥成一种风景。
母亲结是一种魂牵梦绕的忆,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情。母亲住在乡下,五月的母亲,常常静寂地坐在夕阳里。不识文断字的母亲,一次次数着指头清点着逝去的时光,拼凑着那些越走越远的记忆。
年轻时的母亲柔弱得很,像株弱柳。母亲把所有的牵挂,所有的祝福,所有的希望,都拢在这树下,很美术,很文学,也很宗教。我和年幼的弟弟在她身旁成长,她给我们以根,以茎,以没有委屈的天空。而我们很吝啬,献给母亲的只有一年中少得可怜的相聚相伴,只有五月里母亲节到来时的热泪——守望她的全部愧疚,全部感动……
母亲结是一种默默无闻的等,是一种真真切切的盼。作为乡下女人,母亲没有假期的概念,更不懂得什么叫休闲。事实上,每年五月的母亲节,是母亲唯一怦然心动的日子——乡下住惯了的.母亲,并不希望得到名贵的康乃馨,盼只盼小饭桌前那份叽叽喳喳的团圆。
母亲结是一种无怨无悔的付出,更是一种真心实意的祝愿。母亲把一千句的好,纳进鞋底里,把一万句的怨,悄悄地磨碎在嘴里,吞咽进肚里。每次回家,母亲总会小心翼翼地挑拣些阳光些的语言,痴痴地放在她皴裂的掌上,等着儿孙们毫不客气地拿去。儿行千里母担忧,我知道,年迈的母亲不想让我们在归途中存有半点忧郁……
母亲节,母亲结。愿天下所有的母亲永远健康,永远快乐!
母亲的格局散文随笔
印象中,我乡下的母亲始终有一副菩萨心肠。而她处事的格局,更是令我叹服。
老家的村庄,山高位偏。过去的年月,时常有挑担子张罗的手艺人走街串巷。母亲把这类人称为“出门人”。每每遇到这样的“出门人”,母亲往往格外热情。看到他们风尘疲惫,口干舌燥,不等开口,母亲就拿来葫芦瓢,放一些春天攒下的蜂蜜,然后打满温水,满意地看他们咕咚咕咚喝下。
“出门人”拼脚力,千层底常被沙石磨破,双脚血肉模糊。吃苦人,可怜人哩!母亲会一边唏嘘叹息着,一边目测鞋的尺码,然后抖箱底翻出爷爷的半旧鞋,硬塞给手艺人,叮嘱他换掉烂鞋子。“出门人”手头活儿紧,饿了只啃干馍馍。母亲看不下去,晌午会多做一碗饭,然后派我给端过去。末了,张罗的过意不去,要白送给我家一张罗,母亲却坚辞不受。
最使我难以忘记的是母亲对待乞丐的态度。在我看来,那些游走在乡间的乞丐,简直就是混吃混喝的“寄生虫”。而母亲,时常给馍送饭。有一次,天寒地冻的,母亲从外边带回一个女乞丐,给她烤弄湿的衣服,并打火给她做饭,还加了两颗柴鸡蛋。我说母亲,你别被这种“寄生虫”骗了。母亲不以为然,很肯定地说:“她一定有她的难处,不然,谁会愿意这样讨生活呀?!”
后来,母亲到城里生活,喜欢和楼下的.老人们聊天,谁家生活捉襟见肘呀,谁家做生意折了本呀,谁家鳏寡老人独一个呀,母亲了如指掌。母亲一边叨叨着,人生在世,谁会没个坎呀!一边在家里翻箱倒柜,把我们多余的衣物,搜罗出来接济那些陷入困境的人。
大爱无言,爱善渡万物而不鸣。母亲的大半生,大抵就是这样默默替别人操心着忙碌着。她一个农村妇女,大字不识几个,也从不会讲什么大道理,但她细微的行为,如一缕星光,虽细小,却照亮过无数艰难者的一段行程。
母亲的信散文随笔
母亲是个地道的乡下女人,常年穿着侗家人的蓝色粗布衣裳和自家绣的碎花边布鞋,母亲不爱打扮,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也没有一件城里女人们穿的漂亮的衣服,母亲最宝贝的东西除了过世的祖母留下来的一个银色的手镯,便是一打木箱子里放着的信。一直以来我只知道那是一打信,也不知道是谁写给谁的,老旧的牛皮信封突显出年代的久远,却理得整整齐齐捆成一打,有时候看见母亲整理衣服时会用手去摸一摸,像是儿时抚摸我的额头般温柔。
姐要出嫁了,男方下的彩礼钱不多,说是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但我姐一个劲儿的说那人如何如何地对她好,母亲便不再多说什么。按照侗家人的习俗,嫁女儿时父亲和母亲是要穿新衣裳的,那天我和姐陪着父亲和母亲一起到镇上的集市上去买,母亲舍不得花钱,嘴里一直念叨着“都这个年纪了,随便买一件就行。”然而父亲却是要一家一家的看,一连换了好几家,看到中意的父亲便取来为母亲穿上,我和姐姐扫了一遍店里的衣服,转过来,看见母亲坐在一张小凳子上,父亲半蹲着为母亲脱去那只满是泥土的布鞋,往上提了提下滑的袜子,将母亲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捏了捏,拿起地上的一只新鞋为母亲穿上,母亲只是笑着,透过镜子看到父亲的脸,那是平常少有的认真。那一刻,我和姐姐就那样站在那看着,直到母亲穿好鞋站起来,我的心忽然触动了一下,姐只是微微的笑着说“我们别管了,就让咱爹自己给挑。”我相信,我姐也有和我一样额触动。那天我们很晚才回家,路上父亲乐呵呵的说“总算给你妈挑了套漂亮的衣裳。”而他自己只是顺便买了件外套。
为了让我们姐弟三人都能上学,父亲不得不到城里做木工挣钱,母亲则在家照顾我们的起居,除了给我们做饭洗衣服,家里的农田也靠母亲耕种,母亲从不抱怨,村里的大婶、叔舅们常夸母亲贤淑、做事利索,一个女人能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地里的庄稼也长得比别人家的好。父亲在城里做木工,从村里到城里要转三趟车,来回得花两天的时间,但逢年过节父亲都会回家来,舟车劳顿、路费很贵也从来不计较。在我们姐弟三儿的印象里,父亲和母亲从来没有过不合,母亲发脾气找茬的时候是有的,但是却从来没有和父亲畔过嘴,我们当然知道是父亲从来不给机会,对于母亲的脾气父亲向来是逆来顺受的,风风雨雨二十几年过来,我们家屋梁上的瓦片都掀了几次,父亲和母亲的感情还是掀不起半点涟漪,我想这就是六、七十年代包办式的婚姻的吧,是不能与摩登时代的浪漫式爱情相提并论的,于是我发誓将来我结婚的对象,一定要是和我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的人,像《大话西游》中的紫霞仙子说的,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他会驾着七色云彩来娶我。但是后来,母亲的那打信完全改变了我的想法。
假期放假带了个同学回家乡玩,隔了几天,同学冒出一句话来让我愣了,她说:“怎么你爸你妈都老夫老妻了还每天晚上打个电话像是在谈恋爱一样?”“是吗?”我的愣了愣,好像还真是!自从我们姐弟都相继离家上学后,父亲每个月都会回家一次,父亲几乎每天晚上下工了都会给母亲打电话,后来我问过母亲他们都聊些什么,母亲笑着说,“天天打也没什么说的,他就是怕我一个人在家没趣了。”一天我和同学无聊之际,我便想起了母亲木箱子里的那打子信,于是将那打信随手拿了出来,拆开线一封一封的打开来看,是和看到父亲为母亲试鞋时一样的触动,一种说不出的感触在空气中凝结,心里或者是欣喜,又或者是感动。那一打子老旧的牛皮信封里边,每一页的.开头都是母亲的小名,我能感觉到那一声称呼有多亲切,那一句句或是简短、或是平常的话,那字里行间的一愁一问都是父亲年轻时给母亲的问候和对母亲的思念。同学在一旁感叹了一句:“哇塞!这也太浪漫了吧!”怎么不是呢,世间又有多少男人能用几封信就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为他守候一辈子?
后来渐渐明白,一个人待太久了难免在静下来的时候会思绪混乱,雨打窗台尚能湿了凌霄,红了琵琶,绿了芭蕉,外界的浮华和霓虹又怎能不扰人心扉?我不担忧两鬓华发,也不害怕容颜衰老,我知道多年以后从青春打马而过的我一定会感时伤怀,或是笑话自己此时的伤春悲秋,甚至会对曾经的自己有一丝的怜悯。而我担忧的是没有那样一个人,那样一个故事能让我编织成一首歌在老去是坐在摇椅里浅吟低唱,我害怕自己听到一首陈年老歌时不会再感动。我相信所有看过《大话西游》的女孩们都一样,有着紫霞仙子的情怀――我的意中人是盖世英雄,他一定是个不平凡的人,有一天他会驾着七色云彩来娶我!但是我们往往都是猜中了开头,而猜不中结局。我没有告诉母亲我看过了她的那一打子信,母亲抚摸那些信的神情一次次浮现在我眼前,我知道无论日子过得好坏,只要摸一摸那些信,母亲便是幸福的,似乎这些信在告诉她,那个爱他的男人值得她去守候,那些信便是她坚守的理由。
母亲的唠叨_散文随笔
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母亲一天到晚不停的劳作,不论是在地里,或是在家里,总能见到她忙碌的身影,让我记忆犹深的是,她的嘴里总是不停的唠叨,生气时就会教训不乖的孩子,所以,我们兄弟姐妹总是避着她,情愿到离她远点的地方,干些稍重的活。
长大后,我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可爱的孩子。不同的是,父母当时在农村,有着一群的孩子,家里的收入主要靠一亩三分地,而我们住在城市里,就一个孩子,两人有着固定的工作。
尽管这样,看着老婆一天到晚上班回家,煮饭、洗衣服、拖地板,还要接送孩子、辅导作业、打理生活起居等等,也是忙得够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也变得爱唠叨,莫名其妙地生气。
于是,我慢慢读懂了母亲的心理。在当时的农村条件下,让一群孩子吃饱穿暖都是个问题,肩上扛的是沉重的生活压力,起早贪黑有干不完的'活计,为了面子有难以倾诉的怨气。
无论如何,孩子永远是母亲的最爱,唠叨也是母亲对情感的表白。
如今,母亲已七十多岁了,她见到我们兄弟姐妹,依然喜欢唠叨,特别是我住得离她比较远,有时一个月也见不到一次,回到家就对我唠叨个不停。
说:“你哥的脚痛风还没好,不知道有没有继续喝药,会不会跑出去喝酒?”“你姐最近又胃痛,不知道好点没有?”“你侄子到北方去读书,不知道会不会适应?”“你外甥女的小孩没人带,她婆婆不知道会不会去帮忙?”
唠叨的满满是挂念,有的时候,我是坐在她边上静静地听,有的时候,我也会劝她说:“孩子都已经长大,有的都当外公外婆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
在母亲的眼里,儿女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每次听完我的劝说,母亲都会把矛头指向我,说:“你们一个个都让我不省心,自己都不懂得照顾自己,你肠胃不好,还整天跑出去喝酒。”
我无言以对,只能看着她笑。说实话,我的肠胃病,还真是自己不懂得爱惜,经常暴饮暴食,喝混合酒落下的。
每次我一说要回家,她都会炖一锅养肠胃的草药汤,让我一日三餐的喝个够,如果走得急,就在家里住一个晚上,第二天的早餐,一定是红菇煮葛根粉。
在我喝药或者吃早餐的时候,她总是在一旁看着,一边嘴里不停地唠叨着:“长这么大了,要懂得照顾自己身体,回去要炖些草药汤喝,养好肠胃,不要整天跑出去喝酒了。”
我已经习惯了母亲的唠叨,嘴里答应着:“好的,我已经养好了,你不用担心。”
我们都无法留住,岁月匆匆的脚步。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长大,我也从而立走向不惑之年,母亲也将伴随着年轮,渐渐老去。
有一天,我站在溪边宾馆五层房间的窗口,无意间看见溪对岸的街上,一个熟悉的背影在匆匆过马路,略显肥胖的身体,略带不便的双脚,很吃力地赶着过红绿灯,让我倍感紧张。
我顿时有冲过去扶她的冲动,尽管知道自己过去之后,她也许已经走远。这个时候,我真正感觉到,母亲苍老而无力,心里百感交集,任凭热泪滚滚而下。
既然我们留不住时光的脚步,就请多给一点点时间,静静聆听母亲的唠叨吧。
母亲节到了,祝福伟大的母亲们,节日快乐!仅以此文献给无私的母爱。
秋天里的母亲散文随笔
母亲的满头的白发,常常让我想起秋天,想起秋霜后遍地枯萎的苍凉,也想起花落后金枝累累的果实。母亲已经老了,老了的母亲已经走进秋天里了。
母亲的春天实在是太短太短。父亲体弱多病,收入很低,陆陆续续出生的小儿女如嗷嗷待哺的雏鸟,让母亲的夏季也匆匆忙忙,来不及开花便兑给了秋季。
秋天里的母亲总是忙得不可开交。为了撑起入不敷出的家,母亲除了照顾小儿女,养猪喂鸡,还要开荒种地。每当秋叶泛黄,母亲便带着我们去秋收。
苦苦地忙了一个春夏,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我们像离巢的小鸟在田垄间嬉戏着,母亲却一丝不苟地摘着豆角、茄子;割黄豆、起土豆……
秋天的果实堆满了小院,母亲疲惫的脸上写满了欣慰。白天忙着把白菜、土豆收拾好下窖,晚上,便坐在小凳上,挑些细嫩的豆角、茄子切成丝晾干,丰富没有青菜的冬天。
金灿灿的黄豆在母亲的心中占着很重的分量,可以生胖胖的豆芽,可以换豆油和豆饼。打黄豆的时候,母亲总是把我们关在屋子里,一个人扎着毛巾,拿着扁担,在风中噼里啪啦地打着,灰尘和豆粒一起四处飞溅,呛得母亲不停地咳嗽……
秋风涤尽了绿色的生命,光秃秃的原野终于对母亲失去了诱惑。母亲每天早早起床,去煤场排队,带着我们往家运输过冬的取暖煤。从煤场到家是一段长长的坡路,母亲拉着自家的小车,像驾辕的老马,把又粗又硬的绳索套在自己的肩上。无情的绳索刀刃般切进母亲的肌肉,磨破了母亲的双手。听着母亲粗重的喘息,我的心隐隐作痛。我知道,母亲背负的不仅仅是一车煤,而是一个九口支家的重负啊!
一车车煤在院子里堆起了黑色的小山,守着通红的炉火,母亲坐在灯下为我们缝制棉衣。爱静的我常喜欢坐在母亲的身边,三十几岁的母亲带着花镜,头上散落着薄博的`棉屑,不苟言笑的脸看上去是那么老成、庄重,甚至有几分神圣。无知的我于是便相信,这就是一个母亲真实而标准的面孔,母亲的涵义就是头上的一把伞,身边的一堵墙,可以让我们在遭受任何困境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喊一声“妈”。直到今天,四十岁的我,穿着长裙,披着长发,一脸孩子气的活跃在人群之中,为了梦想追求跋涉,我才蓦然醒悟:母亲的一生该有多少遗憾!
我曾经看到过一张母亲年轻时的照片,照片上的母亲文静淑雅,梳着很古典的卷发,眉眼之间透着大家闺秀的气质。照片上那张梦幻式纯净的脸和眼前被艰难岁月风化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令我的心也生出无尽的酸楚。虽然我无法真正读懂母亲那一瞬的心境,但我却仿佛看见了一个母亲被生活剥蚀了的沧桑的心。
于是,我开始关注母亲,希望能走进她心灵深处,谛听她最真实的心音,以和她同忧共喜。我在这条路上走着,宛如走在一条落英缤纷的小径上,时而为一串溢香的果实怦然心动,时而为几片落叶而神伤……当我终于就要走到这小路尽头的时候,我却惊讶地发现:原来我走得越近,却反而离得越远了,我能触摸到的仅仅是一片博大的秋林里几处匆匆的掠影而已。
小时候,目睹着母亲疲惫地在秋风中奔忙,我以为我很理解母亲,可那时,我理解的仅仅是母亲的辛劳而已;当我终于背负母亲最大的愿望,考上大学,鲜红的录取通知书映着母亲眼角盈盈的泪水,我能理解的仅仅是母亲的欣慰和自豪;当我盘起长发,穿上嫁衣,在母亲喜忧参半,几乎不敢与我对视的眼眸中,我坚信,那一刻我已真正读懂了母亲,可我领悟的也仅仅是母亲的落寞和孤寂。当我终于也成为母亲,每天面对着镜子中敖红的眼睛、苍白的脸,我却不敢再说,我理解母亲!我只能以一颗初为人母的心去体验一个背负家庭重担、养大了七个儿女的老母亲的心。
记得一次文学笔会上,我的一篇《读山》的散文里提到了母亲,因为山的博大与凝重让我想到了同是生命之根的母亲。当我把文章读给母亲听的时候,母亲却流泪了。母亲的泪水震撼了我的心,几乎为儿女付出一生的母亲竟然经不住这么微不足道的一句赞美吗?几十年的风雨沧桑之后,一颗刚强的心在儿女点滴的回报面前变得如此卑微。
时常,望着母亲被岁月磨得粗糙的脸,我总忍不住想,假如母亲当初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生支点,可以让她把支撑家庭的精力投放到自己的事业上,那么今天的母亲又会是怎样的生活状态呢?也许是带着厚厚的近视镜在书房里写作、在画室中作画、欣赏经典名曲……而不是带着磨得粗糙的老花镜,年复一年地缝补着艰难岁月。即使最终依旧是一名家庭主妇,但经历过那么多冲击梦想的尝试之后,母亲的人生也就没有遗憾了。
或许,我以这一代人的目光探寻这一切,已经超出了上代人的期望、思想所及,然而,从母亲眼中间或流露出的失落与无奈,我的所思所虑又何尝不是母亲心底一个反复结痂的伤疤呢?母亲的思想虽然也打上了同龄人的烙印,但她毕竟是敏感且有才能有梦想的人,儿女们的成就潜移默化地诱惑着她、启示着她,使她心底那片模糊的遗憾日渐明晰,而终被时间冲洗成完整的底片,深藏在心灵的一角,蚕食着母亲刚强的心。这种心灵的重负、梦想的殉葬,比起生活的艰难,也许更为沉重更为疼痛。触摸到母亲心底结痂的一角,我的心比抚摸着母亲结茧的手更痛。或许,这才是母亲这代人最大的牺牲和不幸吧!在母亲的心中,我们是她一生永远的收成,但母亲却因此荒芜了属于自己人生的那片绿地。
秋叶飘零一次,母亲的脸上便年轮般添一道皱纹,心里的秋色也愈深愈浓。虽然母亲不再种地、做棉衣,却依旧有事没事地忙碌着,这种忙碌已不再是生活意义上的奔波,而是心境上的消遣和寄托,或者说是几十年生活的惯性。偶尔静下来的时候,母亲也总是显得心事重重。和我们聊天的时候母亲也总是喜欢说年轻时引以为荣的事儿,说自己的聪明、老家人对她的期望。
金色的十月是母亲的生日,我决定按照母亲年轻时的照片“包装”一下母亲:
古典的烫发、开着小花的红色外套,却依旧遮不住母亲的满脸风霜。我知道:隔着长长的夏季,母亲永远不可能逆着时光的走向,再重新回到岁月的春天,但我希望能用儿女年轻的梦想,为秋天里的母亲还原一颗春天的心……
鲁新好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不是不想家。还是有点忙。一天早上,忽然电话响起,我还以为是顾客的,那头是小妹的声音,说俺娘生病了,并说比较严重。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喉咙哽住了,鼻子酸酸的。这么多年在外奔波,对父母的关心太少,深感愧疚。
俺娘是属牛的,四九年建国那年生。性格特别倔强,刚强,我长这么大,没看她真正去看过医生,偶尔感冒发烧,她就煮点生姜辣椒水喝了就熬过去了,特别有时牙疼,半边脸肿起老高,硬是含冰块冷水坚持过了,任别人怎么劝,就是不听,还说药都是有毒性的,病来了,你越怕,它越欺负你。
细想起来,俺娘除了怕打针吃药,另一层意思就是怕花钱,小时候带我们兄妹几个去姥姥家,总是给我们穿戴整齐,自己穿打补丁的衣服。还把珍藏的胭脂在我们脸蛋上印一下,就像红苹果那样。亲戚留她多住两天,总是不肯,说家里活太多,猪鸡的要饿跑掉,还是早点回家,谁也留不住她。
我们很少看俺娘好好的休息过,她和老爸养育我们兄妹四个,忙不完的家务农活,只有下雨天在家编织,也不闲着,真的干起活来,很少有人超过她。割麦经常把老爸甩得老远,插秧也是出奇的快,老爸就说只顾快,没质量。俺娘就马上反驳,啥量不量的,你就是个相面先生,八年也没栽一陇,在生产队还要我帮你,不然笑话大了。
有时学校放假,我是家里的长子,就帮做农活,她从不教我,只是说,庄稼活不用学,看人咋着你就咋着,她要我自己用眼观察。有次为了赶上俺娘,秧苗稀了,东倒西歪的,最后她又重栽过,挨了骂,叫你应付作业呢,糊弄谁,糊弄自个吧。俺娘虽然不识字,说出的话却包含大道理。
俺娘和老爸都快七十岁了,把我和弟弟的田都种了,还要照顾孙辈,干起活来,还是那么拼命,听小妹讲,家里活大体忙完,留老爸守家里,去宁波给小舅舅的收购站帮忙,生病了,枯瘦的双手再也拿不起一点东西,二弟把她送回家的县医院,这次实在是挺不住了,岁数大了,又不顾惜身体,老爸说,以前干活干不够,这回医院检查是脑出血,还有糖尿病,高血压,咋钻出那么多毛病来。
想起姥姥在世说,你娘从小就勤快,节约,你们要好好孝敬你娘。想起她没白没黑的干活,没有手艺,不会做生意,硬是撑起这个家,多么不易。
想到这,我打电话说先把店铺停几天,听说我要回去看望她,马上叮嘱老爸,不让我回去,说生意要紧,说自己没啥大病,没事。幸亏发现早,医生说可以治好。
想起俺娘这一生,像牛那样劳作,舍不得吃穿,她心中只惦记把这个家过好。她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大人吃点苦没啥,不能委屈了孩子。
这两年生意刚好起来,没有回家过年,电话里俺娘声音有点酸,说做了我喜欢吃的饺子,还有炒花生……
想想心里实在亏欠二老太多,不由泪水模糊了双眼,但又很快止住了,记得俺娘从小一直对我说的话,男孩子性格要刚强,哭哭啼啼象啥样子。
小草我的母亲是一个勤劳善良、任劳任怨的农村妇女。从小到大母亲给了我们姐妹四个无尽的爱,有时我们会犯点小错误,但母亲总是和颜悦色的对我们循循善诱地教导,从来都舍不得骂我们更别说打了,跟左邻右舍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孩提时代每当看到玩伴被妈妈打骂,总是庆幸自己有一个慈祥的好妈妈,她是那么地和蔼可亲,而且有做不完的力气。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天空像擦拭得一尘不染的蓝玻璃;轻盈的云朵,雪白雪白,如奶汁一样。田野里稻浪滚滚,万里飘香;棉桃朵朵,一片银海;糖梗挺直胸膛,伴随秋风演奏丰收的赞歌。
晒谷场上,金黄色的稻粒堆积成许多小山,在阳光下,熠熠闪光。母亲挺着大肚子把这些小山装进箩筐,愚公移山似的搬进仓库,挑最后一担谷的时候,实在忍不住腹痛就赶回家生下了我。
这就是我的母亲,她象一台加足了油的机器为我们的家不停地转动。那时候爸爸妈妈两个人干活要养活六张嘴,爸爸是村里的会计,每天收工后要算工分算口粮,所以家里的活基本上都落在妈妈肩上。她虽然身材不高,但结实强健,总是能拿到全村妇女最高的工分。
为了日子过得宽裕一点,母亲把鸡、鸭、鹅、羊、牛养了一大群,还有两头大母猪。白天队里干活收工后她还要寻两筐猪草,回家洗好切起来装进一个大水缸,这就是大母猪和它们的孩子们的粮食。那时候村里没有幼儿园,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把小羊牵出去喂饱,顺便找一小背缕猪草。
开始觉得新鲜,渐渐地感到枯燥无味,索性就跟同伴玩了。估计队里快收工时,顾意跟母亲一块找猪草,跑来跑去帮母亲把草装进箩筐,很快我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浸透了我的衣服,头发像洗过一样,野草把我的腿扎得痒痒的,像好多小虫在爬一样。
这时我的.背缕总会莫名其妙地满了,原来是母亲趁我不注意时偷偷地给塞满了。回家后母亲还会当着全家人的面夸我,不懂事的我竟然那么心安理得,母亲的爱是多么地宽容。草草吃过姐姐们烧的晚饭后,母亲马上坐在草绳机上打稻草绳,我们姐妹四个还没学会走路的时候,母亲就把摇篮绑在草绳机上,一边干活一边哄我们入睡。
难得有时候不打草绳,母亲又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为我们缝缝补补、纳鞋底,做过年才可以穿的新鞋子。灯光罩在她的身上,给她的皮肤涂上了一层褐色的油彩,她那被阳光烤黑的古铜色的、带着汗水的油色光辉的脸庞越发显得俊美而健康,原来漆黑的美发,已夹杂着银丝,原来润泽的肌肤已开始松弛,原来缎子般光滑的前额已刻上了皱纹。我双手托住下巴默默地看着母亲穿针引线,那神情多么专注,多么娴熟,多么温馨,多么美丽。
这时候只上过两天学的母亲就会把她仅会的三个字(她自己的名字)歪歪斜斜地写在纸上教我认,诉说不识字的苦,要我以后一定认真读书,堂堂正正的做人,开开心心的生活。
母亲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月牙还斜挂在天边,满天星斗还在默默地眨巴着眼睛的时候就起床了。煮好一大锅猪食,烧好一家人的早饭,然后轻轻地上楼叫我起床。月亮吐放着光辉,把树枝叶片的影子投在小路上,花花点点,悠悠荡荡伴我上学。
有时候漆黑的夜像海一样深沉,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伸出自己的五指都看不到在哪,母亲就会急匆匆地拿着手电筒送我到两里外的学校。因为有母亲在,不管春夏秋冬我都是第一个到校的。现在虽然我们姐妹四个都已成家,但母亲还是起得很早,用她自己的话说:四五十年了改不过来了。
这就是我的母亲。母亲的爱,就像一条长河,恬静而清澈;母亲的爱,像大海宽广而深厚。有人说:母亲是一种职业,是一种无薪水的工作。她为了我们头发变白了,腰变弯了,眼睛变花了,她毫无怨言。对她来说,做母亲,是自己一生最大的事业。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们在享受母爱的同时,欠下母亲一笔巨额的、永远无法偿还的薪水。母爱永远都在,对母亲的关爱也应该天天都在,在这属于母亲的节日里,送上我最深的祝福:妈妈,愿健康长寿一齐伴随您!幸福快乐一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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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有好些天了,西南风东南风北风都刮过,腊月的两场大雪悉数消融,几场毛毛细雨后,天空又现让人心醉的蓝。从医院回家的路上,猛抬头,惊见树头已有隐隐的绿了,这是春天的消息。那么,母亲是不是不用担心着凉,最终会一天一天好起来?
春天年年相似,但是活着的人,仍然视它如新生。属于母亲的春天,大多端坐在她的记忆里:
她给庄稼和蔬菜追肥;
她修补篱笆;
她给韭菜地下种;
她把手锹篮子之类工具准备好,铲草的季节快到了;
她清洗腌咸菜的坛子,青菜起身便可以腌菜了
她把稻子运出来晒;
她下了棉衣只穿一件夹袄从田头回来,臂弯里搂着一抱草,那是给羊吃的食粮;
她清理鸡窝鸭窝,猪圈羊圈,把宝贵的肥料运往蔬菜基地,她的瓜秧豆苗都出土了,需要营养;
春天里,门前的月季抽出一支又一支嫩红的花茎,开出一朵又一朵娇艳的花儿,母亲在花影中来去匆匆;
桑树长出嫩叶,泡桐开出大朵大朵的花来,母亲搬出大木桶,衣服被褥堆得像小山似的,等待母亲的大手呼哧呼哧地揉搓它们;
几只小母鸡鸡冠红红地探头探脑地在院子里逡巡,母亲看见了,眉毛皱一皱,想起:小母鸡要开栏下蛋了,母亲扯两把新稻草,揉搓得软软的,松松地铺上鸡架,抓一把鸡食儿,引那小母鸡到那架子上去;
泡桐长小叶子,青菜起身了,它们油亮的叶子挨挨挤挤地,把周边的泥土盖实了,母亲判断着:再不铲倒,菜会回膘的;菜铲倒以后,空地这里长瓜,那里长玉米……母亲在心里预算着谋划着;
这一天回来,母亲衣服上满布泥点,父亲罱了一船河泥,她协助父亲把那船河泥攉到岸上的泥塘里,她用攉锨盛了小鱼儿田螺回来,我们会享受一餐难得的河鲜;
菜花黄的时候,韭菜儿长高了,母亲用蚬子肉做汤。她扛着水舀子浇水回来,舀子里说不定盛着大个的结着青苔的螺丝,那是她在浅水处捡的。咸肉一点一点割完,我们除了豆瓣汤,梅干菜,韭菜,已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解馋。炒螺丝是当然的美味。
有渔船来,“卖——鱼——呦,卖——鱼——呦”悠长的声音被母亲听到,她会急忙吩咐我们,快去喊渔船停下,她会取了钱带上篮子紧跟上。买上一篮子小鱼,母亲手忙脚乱地收拾,我们吃了饭要上学,大人们吃了饭要上工。一篮子鱼,煮上一大盆,不出两天,便也吃光了,连卤都不会剩;
育秧的季节到了,母亲卷起裤脚,在水田里劳动,脚下踩到一个圆不溜秋的东西,摸上来是一个茨菇!有的茨菇已经长叶,叶子钻出水面,母亲便顺着叶茎探下手去……一粒粒茨菇被抠出来,母亲想:它们可以做一锅美美的汤,放工的时候,她就褪下护袖,盛了这些茨菇回家;
家中来客人了,母亲命我们割韭菜,起蒜苗,她洗锅淘米,一会儿,厨房屋顶上烟囱炊烟袅袅,炒鸡蛋炒韭菜蒜苗炒咸肉片的香气也越过了墙院;
春天少不了雨,若是做不了农活,母亲忙过日常的事务,便端出针线匾,针线匾里有个青布围裙做的包裹,里面有母亲历年集的零头碎脑的旧布新布,针线匾里还放着有两个凹面的针线板,一端绕白线,一端绕黑线,线圈上插着针。母亲纳了一半的鞋底,做了一半的鞋面也在针线匾里搁着。母亲就就着针线匾给我们补衣服,纳鞋底。年尾要穿的鞋子,年头已经动工了;
桑葚儿红的时候,黄瓜有指头大了,四季豆挂果了,黄花菜一朵一朵地开放,把菜园临渠的南端打扮得像镶上去的花边,我们的凤仙花也打骨朵了,粽箬柴都亭亭地长成一人多高,端午在遥望中了,母亲的大手又要采下粽箬叶,打壳,灌米,煮成一锅香喷喷的粽子,然后对我们说:“端午脱脱壳啊!”而春天已经过去了。
病床上的母亲还能下地走一走,走到菜花黄,粽叶青,麦苗儿起身,蚕豆花飘香吗?她能完整地经历一个春天又一个春天吗?
公众号:行者的歌
母亲的生日散文随笔
今天是农历的十月初一,是母亲的生日。母亲说好要与我们一起过今年的生日的,可是母亲却没有等到她的生日就悄悄地离开了我们。距离她82岁的生日仅差50多天,不想成了儿女们最深的牵挂与念想。
母亲生于1936年的十月初一。母亲的童年动荡不安,少年时家境贫寒,几乎没有去过学堂,家务事把母亲栓的结结实实,但这练就了母亲一生的勤劳与坚韧。
对于我们孩子们的生日,母亲记得清清楚楚。每逢家里有人过生日时,母亲都要变着花样把饭菜做的更加有滋有味。每当我们问及母亲的生日时,母亲却说:“你姥娘没有告诉我的生日是何月何日。”这样的话母亲告诉了我们一年又一年,我们也就淡淡的忘记了。当我们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孩子了,母亲却老的更快了,疾病在母亲的身上有增无减。母亲的健康状况越来越差,甚至生活不能自理了,每每问及母亲的生日,母亲却说:“过啥生日,平日里你们谁家有谁家的事,生日不过也好,都清静。”这样又过了几年。当母亲轮流在我们弟兄几个家里吃饭时,母亲的健康一年不如一年,又问及母亲的生日,母亲才说是农历的十月初一,这是三年以前的腊月的事了,母亲的生日也过去了。
两年前,母亲八十岁了。本打算让子孙满堂的母亲风风光光的过个八十大寿,但母亲坚持从简,不让孙辈过来了。不得已我们姊妹六人给母亲过了一个生日。虽然母亲生活依靠子女,但母亲可以扶物慢慢的行走。姐妹们围着母亲,点上生日的蜡烛,切下生日蛋糕,送上生日的祝福,留下了象征团圆的全家福,一切简单而温馨。母亲品尝着生日蛋糕,面色红润,慈祥的笑容堆在脸上,一阵阵欢声笑语充满了农家小院。
午饭后,姐夫建议拍一张全家福。大家一致表示同意,于是姐夫用我的手机把那幸福的瞬间留下了,我们也感到了满满的幸福,是啊,一大家子就这一位老寿星了,这是何等的荣耀与光彩,都深深的祝福母亲生日快乐,健康长寿。那个幸福的瞬间,每次想起来如同昨天刚刚发生一样。扶着年迈的母亲行走,围着母亲坐下,陪着母亲聊天,这都是我们的福气,人间的真情,天伦之乐,无与伦比。
去年的夏天,母亲在我家时,夜晚陪着母亲入睡。虽然辛苦,也倍感欣慰。母亲的状况已不如从前,每挪动一步都要付出坚强的努力。三伏天仍要穿上棉裤,不能忍受一点的凉风,晚上电扇都不敢开。后来,热的.实在不行,买了一台微风的小吊扇挂在我与母亲的床上,一是驱蚊,二是有些微风,好似一把蒲扇在摇。母亲起夜多,一晚上有时六、七次,几乎一小时一次,每次搬动母亲都格外小心。有时半夜,母亲不睡了,我就陪母亲说话,问及母亲的生日,是否大气的操办,一向不愿意麻烦人的母亲总是摇摇头。再续话,我已经进入了梦乡,有时,母亲进入了梦乡。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去年母亲生日的前半个多月,母亲的一次意外跌倒,把母亲摔得几处骨折,折磨的苦不堪言,夜不能寐,对于久病的母亲无疑是雪上加霜。母亲就是不去医院,在孩子们的苦苦劝说下,才把母亲送进了医院,住了18天,错过了全家陪母亲过生日的机会。在医院的病床上母亲度过了她81岁的生日,没有孩子们的祝福,没有生日的蜡烛,没有生日的蛋糕。我们也感到深深的不安与自责。但母亲积极配合治疗是我们感到高兴的。
母亲是十月初二出院的,回到家里,母亲彻底卧床了。曾经陪伴母亲的小凳子闲置在屋子的一角。我们都学会了给母亲翻身、喂饭,成了“专护”了。我们都认真的呵护着,陪伴着母亲,一天又一天。好在母亲的头脑清楚,可以与我们说说心里话,指导我们的大事小情。
今年夏天,陪伴母亲的日子里,与母亲长谈,谈及母亲的过去,孩子们的每一家,母亲都愿意表明自己的看法。时间久了,又谈到了母亲的生日。母亲说生日今年可以,明年的生日还不知道咋样,但母亲还是要求从简,不要大动亲戚。看着骨瘦如柴的母亲,饭食减少,睡眠增加,语言无力,不由得为母亲的生日担忧,我的心里异常难过。不料,今年的八月初八,母亲却悄悄地,轻轻的在睡梦中离我们而去了,离开了她深深爱着的孩子们。母亲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却给孩子们留下了无尽的思念与悲伤。
今天是母亲的生日,不知道离世的母亲可否记得自己约定,一定要从简过好生日的。我只能遥祝天国里的母亲生日快乐,孩子们不能陪在您的身边,您一定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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