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小编给大家整理的那些年那些事经典散文,本文共7篇,欢迎阅读与借鉴!

那些年那些事经典散文

悠悠年事散文

米面

一进腊月,就嗅得到年的气息了。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说,明天是一个晴朗的天气,有霜冻。“霜后暖”,这样的天气是绝佳了。母亲在晚饭后发话:“把米面磨出来,明早打米面。”这要磨的米面,是前几天洗净米,再用清水浸泡几天,磨成面糊,以备用。

第二天,起一个大早。天色微明,呵气成霜。锅洞里,架着木柴段,生起熊熊的火。母亲在一只铁盒(打米面的工具。铝铁制成,一尺见方,半寸高的边沿。一般是两只,便于交替使用。)里,抹一点香油,再舀上一勺搅匀的面糊,拿在手里四下晃一晃,面糊就在铁盒里摊匀。掀开锅盖,锅里热水沸腾,把摊了米糊的铁盒下锅蒸。三五分钟后,面糊就成了一张面皮。起锅,拿一根筷子四围一划拉,揭起面皮(先前,铁盒里抹上香油,就为了揭面皮的时候不粘连。),放在我早已伸过去的一张米筛上。面皮一半摊在米筛里,一半挂在米筛外。我端走米筛,把面皮挂在竹篙上晾。晾至稍干,取下来叠放在一起。等到太阳出来,母亲也蒸完了面,坐在阳光下,把一张张面皮卷成圈,切成面,晒干。这晒干的面,好吃,有韧劲,香味也足,算是奢侈品。

让我感到快乐的时光,其实就是帮母亲晾面皮。跺着冻得麻木的脚,跑来跑去。有时,蹭到锅洞口,把脚放在那里烤一会儿。但心里还是快乐,因为,刚起锅的面皮,洒上糖,卷成圈儿,趁热吃,味道也绝佳。吃饱了,跑跑腿当然不在话下。

炸年货

腊月里,准备过年的食物,还有一件事情是炸制年货。

面粉,加水、糖精、发酵粉,和成面,软硬度适中,揉成面团,拿擀面杖擀成一张面饼,再用刀子划成食指宽度的一条条面块,面块再分成筷子粗细的一根根面条,放进油锅里炸成金黄色,捞起来,它的.名字就换了,桃酥。它是年中待客的一碟食物,搁在瓜子、花生之间,它多了一层亮丽的色泽,格外引人注目。

糯米饭,加山芋粉,肉末,生姜,蒜泥,盐,搓成一个个饭团。炸制成的圆子,是年后饭桌上火锅里的一道必备菜肴。也有富裕人家,用纯肉末炸制的肉团。

豆腐压成较硬的块状,切成拇指宽度、食指长度的块,炸成的食物,也换了名字,生腐。字典里找不着“生腐”这个词,但它在我们的生活里是寻常物象。人是最勤奋的,也是最赋予创造力和想象力的。所以,生活才如此新鲜。

炸制年货的事情,小孩子们多半是插不上手的。但,孩子们在厨房与堂屋之间来来去去,拿一些东西,做一些可以做的活儿,嗅着飘散的香油气味,写一会儿作业,翻一会儿闲书,间或听见村庄里偶尔传过来一两声爆竹的声响。那是哪个顽皮的孩子,捡了哪家婚事放的爆竹捻子。闲着没事了,擦一根火柴,点一根,扔老远,“啪”。又点一根,“啪”。年的脚步,就在这样的气息与声响里近了,更近了。

幼年时光,最快乐的,莫过于年了。

“大人望插田,小孩望过年。”这句谚语里,包含了“年”在孩子们心中的分量。那些与年有关的往事,点点滴滴都是温馨。

乡村年事散文

在都市的人们普遍感慨“年味淡了”时,在商洛的乡村,却依然延续和洋溢着浓郁的年味,主题依然是“祭奠祖先、天地神灵,除旧迎新、庆禧纳福、祈求丰年”。

不过要说年味,确切地说从进入腊月开始,乡村过年的气氛就越来越浓了。然而,乡村严格意义上的过年,则是从农历的腊月初五“煮五豆”就拉开了序幕,直至正月十五“元宵节”,才算过了一个完整年。

在乡村广为流传着这样一句俗语:“五豆腊八二十三,过年还有七八天”。这里所说的五豆,其实就是“煮五豆”,通常是把玉米、小麦、大米、小豆、黄豆等掺杂在一起煮着吃,寓意五谷丰登,期盼着来年能有个好收成。这里所说的腊八,其实就是“吃腊八”。 吃腊八粥这个习俗影响比较深远,几乎遍及全国各地,只是腊八粥的花样和品种有所不同而已。在商洛乡村,腊八粥就是红、白萝卜、白菜、肥、瘦肉丁、豆腐丁、花生米、大豆和大米等一起煮成粥,通过喝腊八粥这种形式来祈求新年的丰收和吉祥幸福。这里所说的二十三,其实就是“祭灶日”,也是人们常说的“过小年”。关于“祭灶日”,在乡村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灶王爷自上一年的除夕以来就一直留在家中,以庇护和监督这一家的吉凶祸福。到了腊月二十三日灶王爷便要升天,去向玉皇大帝汇报这一家人的善行或恶行……”为了感谢灶王爷对一家老小的庇护,以及让其在玉皇大帝面前美言几句,腊月二十三这一天就成了“祭灶日”,人们在 “灶王爷”神位或“灶神“画像前,点上几炷香,供上糖果、面点等祭品,来祭奠和答谢灶神,可谓“上天言好事,下界降祥瑞”。这一天,各家各户还要将自家院落和房前屋后沉积的烟尘和四处牵附的蜘蛛罗网打扫干净,寓意着以崭新的面貌迎接新年的到来。当然,有送自然就有接。在乡村,接灶一般在除夕夜,仪式相对简单些,到时只要换上新灶灯,在灶龛前燃几炷香就可以了。

几乎从腊月二十三这一天开始,人们的衣食住行都和过年扯上了撇不清的瓜葛,繁忙的乡村就只剩下了“过年”这一个主题。

贴春联、请门神、选年画、剪窗花,买鞭炮、添新衣、置糖果、理头发等这些春节最基本的元素和习俗,固然一个也不能少。尤其是贴春联寓意和范围,远远超出了城市。在乡村里,除了在大小门上贴春联,就连院落的树木、猪圈、鸡舍,甚至自行车、摩托车、汽车……都要贴上“满园春光”、“猪羊满圈”、“五谷丰登”、“六畜兴旺”、“抬头见喜”“ 槽头兴旺”、“出行平安”,以及大小不等的“福”字的“贤条”,以表达人们纳新祈福的美好愿望和精神寄托。

杀鸡宰猪,做豆腐、蒸花馍、炸年糕……这些琐碎而繁杂的事务,将腊月的每个日子都填充得满满的,容不得任何人有偷懒和喘息的时光。因为,在乡村过年的习俗中,腊月里准备的各类食物基本上要够一个正月吃。只是,近几年,随着交通的日渐便利,物品贸易的迅猛发达,以及市场的日趋繁荣,人们的饮食观念变得更加理智和科学,更加注重食物的营养和新鲜与否,人们准备的食物品种更加丰富多彩,数量却呈下降趋势。

越过小年,到了除夕这一天,才是家家户户“守岁”、“全年”的时刻。此时,过年该准备和张罗的都一应俱全,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贴上了春联,挂起了灯笼,一家老老少少围在摆满糖果和丰盛年夜饭(团年饭)的桌子旁,收看着一年一度的央视春晚,有吃有喝,有说有笑,和和美美,其乐融融,诉说着对去岁的留恋之情和对新年的美好祝愿。在乡村,一家人一年的辛苦操劳,就是为了除夕这一天的团聚、团圆和平安、健康,并有“宁穷一年,不穷一餐”的民谚。特别是当午夜交正子时,乡村上空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响彻天宇,五彩斑斓的烟花把夜空装点的分外妖娆,也除夕的热闹欢庆气氛推向了高潮。

当然,在乡村,过年祭奠祖先和亡灵也是一出重头戏。除夕这一天,各家各户都要去自家先辈或故去的亲人的坟茔,烧纸钱、放鞭炮等,一方面告诉这一年家里的变化,另一方面为了郑重其事地请他们回家过年。到了正月十五前夕,各家各户又要去先辈的’坟茔烧纸钱、放鞭炮、送灯笼等,一方面预示着过年接近尾声,送他们入土为安,另一方面照亮他们“回家”的路,以防迷路。

正月初一,天刚朦朦亮,乡村的孩子们便迫不及待早早起床,着上新衣,戴上新帽,穿着新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开门炮”,意味着全家在新年里开门大吉。过年,除了祭祖、祈福外,在乡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礼节就是走亲访友的拜年,所以流传着“拜年拜到正月半”之说,而且拜年也是有讲究和规矩可循的。初一拜本家,初二拜丈人(岳父岳母),初三拜娘舅(舅父舅母),初四拜表亲(姑父姑母和姨父姨母),初五财神日,不外出拜年,初六以后走访亲朋好友,而且以亲友的亲疏先后顺序一直拜到正月十五为止,拜年就算正式结束。因此在正月十五前,各家各户的掌柜,就要统筹安排拜年的次序,准备充足的礼品和一定数量的“压岁钱”。对一些大户人家,正月初一本家男女老少要齐聚一堂,举行集体的拜祭先人(逝去的祖辈)仪式,然后操办丰盛的宴席会餐庆祝新年。正月初一这天,家家户户都要吃饺子。因为饺子形状像元宝,包饺子意味着包住福运,吃饺子象征生活富裕。吃饺子时,人们习惯在里面包上硬币、糖果、花生等,而且各有说法。若吃到硬币,意味新的一年财运亨通;吃到糖果,则意味着日子越过越甜;吃到花生,意味着延年益寿。

拜年期间,未满十八岁或者未婚者都要向长辈磕头拜年,长辈们将事先准备好的“压岁钱”赏赐给孩子们,希望晚辈健康成长、年年有余钱花。现在虽然磕头拜年的仪式在很大程度上已消失,但长辈给晚辈发压岁钱却一直延续着,而且压岁钱的数额也在与日俱增。如今,乡村的拜年方式也慢慢与城市接轨了,变得更加丰富多彩。传统的团拜、登门拜访依然沿袭,但电话拜年、短信拜年、网上拜年等新兴拜年方式也开始流行。这些方式虽然不如登门拜年直观、感性,但非常方便、高效,人们可以更随意、更恰当地把握拜年时间,适合现代人的生活观念和生活节奏,更富时代气息。当然,无论拜年形式和花样怎么变,但人们发自内心对亲友的真挚祝愿、祝福,以及对新年的美好憧憬和希冀,依然是拜年永恒的主题。

在乡村,自大年三十起,正月初一到正月初五,不准向外泼水,不准扫地倒垃圾,以防“财源外流”,如果地面脏得非扫不可,只能晚上扫,还要从外向里扫。夫妻到岳父母家或亲友家,晚上不能同时就寝,重孝子七天不进他人家,三年内不结婚,不能给至亲拜年。正月除五,俗称“破五”,寓意此前种种禁忌过此日即可破。初五一大早,要烧香、放鞭炮,把几天积攒下来的垃圾选择一个十字路口倒掉,即所谓的“送五穷”,暗含将一切不吉利的东西、一切妖魔鬼怪都送出去,把吉祥和好运迎进来。

正月十五的元宵节,以吃元宵、赏花灯和各种形式多样的民间自娱自乐的社火表演活动,将乡村除旧迎新的过年喜庆气氛推向了最高潮,因而形式也十分隆重。

在乡村,“闹社火”的习俗可谓由来已久,其乐趣、奥妙和玄机全在这一个“闹”。正月初六后,以村、乡、镇等为单元,群众自发组织,集耍狮子、舞大龙、划旱船、扭秧歌、跑竹马、踩高跷、抬芯子等形式为一体的各种社火队,便陆陆续续、大摇大摆地走街串巷,走村串户,爆竹声声,锣鼓喧天,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一般来说,每年的社火表演一直延续到正月十六。

在每个社火队都有一名执事,也称伞头,他既是社火队的“明星”,也是社会队的“台柱子”。社火表演的好坏,执事的说唱起着举足轻重的决定性作用。执事通常手持一把伞,走在社火队最前面,是个名副其实的引路人。他手里的伞把随着锣鼓的节奏不停旋转,嘴里念念有词,能面对不同的对象,用乡里俚语编一些吉祥祝愿的调皮话、顺口溜为唱词,来渲染气氛,博得乡亲邻里的高兴和喜爱,讨得一些好彩头和好回报。当然,一个出色的执事,不仅要对周遭的各种乡俗和环境很熟悉,而且能随机应变,出口成章,雅俗共赏,风趣幽默,妙语连珠,叫人忍俊不禁,开怀大笑,满心欢喜。有时,不同社火队之间为了抢占地盘,还经常摆擂台比技艺,不仅增加社火的竞争性、艺术性,而且增加了社火的娱乐性和观赏性,也为活跃和丰富社火的内容和形式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可谓一举多得。

过了元宵节,乡村的年事才算画了一个较为圆满的句号,也昭示着新的一年真正掀开了崭新的一页。乡村的田间地头渐渐变得人头攒动,不甘平庸的年轻人,又成群结队、背井离乡,踏上外出打工挣钱之路,人们在辛勤的劳作中编织和创造着美好的生活,憧憬着下一个新年的早点到来。

年事唯美散文

婆婆年纪大了,体格也越来越弱,她终于决定下放权力。过年她不想再操持,而是决定以农村老宅做根据地,仨儿子轮班围着她过年,当然,待客的所有菜蔬、物品谁的班谁承包。当班的一家不走亲戚,专门在家伺候客人。

20**年春节,该我们上阵了,我和老公很早就谋划,一定让大伙过一个开心年。按婆婆的要求,我们腊月二十七进入阵地,要持续战斗到正月初三。我知道,有些客人不在计划内,所以我嘱咐婆婆不论哪一天,只要有客人来就给我们电话,我回来做饭。我婆婆笑得特别灿烂。

第一天

我们回到家,公婆正和老叔公公坐炕上说话,老叔公公给哥嫂提拎一兜鸡蛋来,看样子能有20个吧。老婶走两年了,光棍儿子也不管他,整天就知道东家跑西家串地去耍钱,连饭也不做,80岁的他糟蹋得更不像人样了。留他吃中饭,他婉拒,说自己吃不完花不完,就是身体不行了,儿子还不孝顺,活一天受一天了。本来很好的心情,被他坏了一半。他拄着拐棍,一步一步往前挪,比蜗牛快不了多少,看着心里就难受。

老叔公公走了,我们一阵唏嘘感叹。走到今天这地步,能怨别人吗?十年前,本村有人给他儿子说媳妇,姑娘是个哑巴,但特别精,人家女方就图姑娘在身边好照应,老叔公公可好,跟人家女方要一大堆条件,来了个“地覆天翻”,好像人家姑娘不嫁他家就找不着主似的,结果可想而知。自家没什么条件,还瞎折腾事儿,自那以后就没有媒人登门了。所以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们一家是解决不了老叔公公的问题,只能是炖了肉给他送几块,蒸了包子馒头给他送一兜。放下这个话题,婆婆就叨叨自己干不了活,否则早晨就和好发面了,我听出又着急蒸馒头了。于是告诉她,吃的馒头我带来了,蒸馒头就明天吧,蒸多了净吃剩的不说,天不冷还得长毛。我告诉她啥也不用管,坐炕上等着吃饭就成。婆婆依然拄着拐棍在屋里转悠,呼呼地喘,跟拉风箱好有一比,听着就觉得自己气管犯堵。婆婆终于没忍住,冲我说,吃完中饭就和面吧,晚上蒸。我无奈地笑笑,告诉她晚上一准蒸馒头,她才上了炕。

我招呼老公洗猪肉,安排炖肉,婆婆闻声又出溜下炕,拿个小马扎坐旁边看着我们。嘴里叨叨唠唠,什么肉买多了吃不了会坏的,什么瘦肉太多肥肉太少,不绝于耳。我们听着,有一句没一句应着。把肉放锅里,添凉水打算冒一冒,这样更干净。没想到婆婆又阻止,她说炖肉不忙,先做午饭,只得中止。我再次劝她上了炕,我示意老公找木头点火冒肉,我做午饭。不料,婆婆又杵在我们眼前,她说冒出来也行,但不要炖了。我和老公一对眼,扭脸偷偷笑。老公炒菜的当儿,我和好了面。

吃完饭,我刷完锅洗完碗倒头就睡,地板脏点就脏点吧,我必须休息,万一累个好歹,饭没人做婆婆会着急的。醒来时,老公已经把肉炖熟了,肉香飘满屋子的各个角落。把肉捞进瓷盆,肉汤舀进铝盆,锅里放平铝篦子,一块块肉码在上面,就着热锅在篦子空隙往锅底撒红糖,盖锅再点把火,糖糊了,烟便顺着锅盖边缘蹿出来,三五分钟工夫,掀开锅盖,白花花的肉便红头挂色了,香气更浓了几分,很是诱人。这个过程叫熏肉。听我们说肉色泽不错,婆婆又下炕来看,被烟呛得咳咳的,我们使劲劝她才进屋。

接下来,我安排淀粉,用肉汤和淀粉打晾糕。婆婆又闪到了我们眼前,坐小马扎上剥葱、切葱、剁姜末,任我们怎么说,就是不动地方,直到我们把她切的葱姜末儿放进盆里,她才像完成重大使命似的颤颤巍巍进里屋去了。

锅里搁点油,老公开始烧火,我把淀粉和肉汤搅匀,刚想倒进锅里,婆婆喊我,告诉我得搁酱油。我赶紧把盆放一边,寻酱油瓶子倒入适量,还没等我搅动,婆婆终于不放心,又站我跟前,说酱油还是少,在婆婆指挥下,我一点点往里加,直到她老人家满意为止。倒锅里容易,搅拌是累活儿,老公承包。

最后一项蒸馒头。老公打点锅,我揉面,揉到胳膊发酸。烧火二十分钟,馒头熟了。婆婆坐炕头上大声命令,把锅盖掀开,把馒头挪动一下,粘锅就不好了。老公听罢动作好快啊,把馒头下面的屉布一提溜,白白的大馒头在篦子上骨碌碌乱滚,馒头皮都粘掉了,像头发浓密的人长了吃毛癣。我觉得可惜了。婆婆出来瞅了瞅说难看的自己吃,没粘掉皮的留着待客,就放心地上炕了。

老公热菜的工夫,我熬了一锅玉米渣子粥,热腾腾,香喷喷。晚饭一家人吃得很滋润。收拾完毕,终于可以休息了,我扎进小冷屋钻进被窝,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读老三的《郴州请将我挥霍》,真幸福。

第二天

早晨一睁眼,六点。昨儿忙活一天,真累了,睡觉很香甜,可见平时失眠是闲的。

醒醒盹,我又沉浸在喜爱的文字里,越看越不想动。平时十点起床的婆婆,居然七点就拄着拐棍溜达了,她走一步,我的心就颤一下。既然心不安了,不如赶紧穿好衣服去做饭。

饭好后,我又和了一大盆发面。然后吃饭,收拾,过年就这套活儿。快晌午的时候,弟媳提着一个黑色塑料兜过来了,说过年了不知给我们添点啥,见小卖部里刚到的鱼新鲜,就买了九条大鲫鱼。我拿个大盆盛上水,把鱼放进去,个个摇头摆尾活蹦乱跳,搅起的水花直往盆外翻了,真喜人。

婆婆一见乐了,啥也没说就奔冰箱去了,从冷冻室提溜出一兜冻得硬梆梆的已经煎好的小鲫鱼,在我眼前一晃,要我中午熬着吃。我心里这个乐啊,昨儿她老人家还说留着招待客人呢。我跟她说,冻得太实了,化不开,若想吃,就吃新鲜的`。最后鱼没熬成,我怕她老人家疼得慌,她那点小心思我知道,总怕招待客人的东西少。其实,我早就告诉她了,到了我们家班儿不用担心,一定会大大方方,菜蔬、主食绝对要富富有余,可她又怕我们浪费钱,真是操不完的心。

中午又蒸了一大锅白馒头,累得我直不起腰来。没来得及休息,我和老公开车去县城取前几天定好的熟食,顺便还要买菜。路上老公说,给我婆婆去银行取住院报销的钱(春天我婆婆住院整整一百天),我不明白老公为啥赶这热闹来。老公说过年了,为的是让老太太高兴。我觉得忒有道理,到县城兵分两路,他去银行,我进了菜店。

买完菜回到自己的窝,我扎床上又看小说,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电话询问老公,他说队伍太长,要我耐心等待。五点整,老公进家门,从他龇牙咧嘴的面部表情可以推断,钱到手了。提上买的东西赶紧回返,怕老太太着急晚饭。

回到家才知道,小屋人满为患,大姑姐、三姑姐带着儿孙在呢。挽留他们吃晚饭,三姑姐说啥也不肯,带着俩孙女的她还要回家吃药,最近她眼底出血,视力模糊。于是给俩孩子捎上刚买来的河蟹,放行。大姑姐我是断然不让走的,因为没有大姐夫了,她一年到头不上家,轮流给四个闺女看孩子,唯一的儿子刚从外地回来,还没有结婚,娘俩回家也是冷屋子冷炕,吃不好喝不好的。我留她娘俩住下,也迎合婆婆的心,因为今年过年的东西都是我们安排,我若不主动,婆婆怕不好开口。这样两好搁一好,好上加好。

问大姑姐有何打算,她说没啥,就想蒸锅馒头。我告诉她好说,晚饭后我就又和一大盆面,第二天一早蒸,回家时让她带着。其实大姐有钱,孩子们混得也都不错,可我总是觉得失去了丈夫的大姐很可怜,我心疼她。这,她知道,我婆婆也知道。

说话间,我家老大和小叔子家的侄女结伴而归,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老爷子、老太太更是喜上眉梢,拉住孙子孙女嘘寒问暖。

里屋谈笑风生,外屋忙作一团。我熬一锅粥,整几个刚买来的菜,拿出一瓶我酿制的葡萄酒,吃的吃,喝的喝,一家人其乐融融。

今年第一次学酿葡萄酒,亲朋好友都夸我手艺不错,我自己也觉得比较成功,因为打开酒坛子,满屋清香四溢。滤出杂质,也就落了半坛酒,我自己没喝两口,全都与人分享了。分享是一种别样的快乐!

第三天

早晨七点半了,也听不见外屋有动静,想到要给大姑姐蒸馒头,我便穿衣下床。我们住的屋子一年四季不住人,阴冷阴冷的,好像四处都冒冷气,跟冰箱差不多,也好,头脑想不清醒都不行。

到外屋掀开面盆,盖板粘了一层面,起得太晚了。大姑姐也起来帮忙了,她蒸馒头,我熬粥、炒菜,外加再和一盆面。半个小时,三十多个白胖胖的馒头出锅,粥菜上桌。饭后,大姑姐要回家,中途还去看病人,给她带上馒头和晾糕,捎上看病人的礼品(省得她花钱再买),送她坐上外甥的车,娘俩满意而归。

不大会儿,我三个侄子来了(老爸去世,年后要守孝),山南海北侃一通,他们说还要去看大姑二姑,驾车离去。紧接着,姑婆婆家的二表妹带着儿子进了家门,又少不了一番照应,留下一兜鸡蛋走了。

我终于可以安心收拾早晨饭桌的“残局”了,活没干完,煤气炉子又挤进我眼帘,起先锃明瓦亮能照见人影的炉盘,被一层黑乎乎的油污盖得严严实实,不细看,跟出土文物似的。我一声没吭,又找清洁球和洗洁精擦拭,婆婆见我忙碌,自是客气一番,并说他儿子(我老公)那天想擦洗她没让。我忍不住朗声大笑,逗婆婆说,真偏心,说到底还是疼儿子啊!婆婆也呵呵地笑。清理二十分钟,炉子基本恢复原貌,看着心里就痛快。

晌午时分,大哥大嫂带着七岁的女儿回来了,捎来的驴肉、牛肉、大虾、葡萄酒等,分门别类放好,开始做中饭。又一锅大馒头,又一锅肉菜,又一锅米粥,又一顿热热闹闹的中饭,又一通忙忙活活的收拾。本想饭后午睡,大娘婆婆家的大哥和二嫂来看公婆了,又陪着说一顿。送走他们,又该安排剁肉馅,三十中午要蒸包子,晚上要包饺子。过年,安排吃的日程太紧了,几乎连喘气的工夫都没有。剁完肉馅,公公、大哥、大嫂和我老公忙里偷闲码长城,我自己扎冷屋里记下今天的经历。

日记没写完,回娘家的弟媳电话来了,邀我们晚饭去她家吃,给侄女过生日。不用说,又是一桌子盘子碗子,而且八点前吃不上饭,因为天就要黑了,他们还在路上。

第四天

大年三十吃完早晨的大锅菜,我就把昨晚和的一大盆面加点小苏打揉好,搁置备用,然后剁白菜、切韭菜,调好肉馅儿,十点一过就开始蒸包子。

婆婆又下炕来,拐棍敲得地板砖“NN”响,瞅了瞅忙得不亦乐乎的我,破天荒没说话。冲着抱柴火的儿子(我老公)开了腔,让他去找前年她外孙给买的一对大红灯笼挂门楼上。老公笑笑说,那忙什么,打点锅蒸包子要紧。包子入了锅,我蹲在那儿烧火,坐在炕头的婆婆又招呼他儿子,问灯笼找着没有,听说没找见,老太太出溜下炕踱到西屋翻箱倒柜,还是没发现踪影。老太太累得呼呼喘,坐炕沿自言自语,哪儿去了呢?

看到这情景,我小声命令老公接着找,按老太太的印象仔细翻,找不着怕老太太成心病。不一会儿,老公怀抱一团红,站在我眼前。我一努嘴儿,老公抱进屋里给老太太看,老太太乐了,叫收拾好,立马挂起来。

老公坦言,前年,外甥买来红灯笼晚上挂上,天没亮就摘下来了,还是老太太的命令呢。大伙都睡了,老太太忽然记起那年我们老婶婆婆去世,挂红灯笼招人笑话,老太太忐忑不安,说自己一宿没睡。老公问老太太记得不,她说忘了。如今大伯去世不满一年,挂红灯笼恐怕不合适。婆婆说不碍事儿,哥们儿,平辈儿,不碍事儿的。老公说,您说成就成。婆婆一听,又犹豫了,思考半分钟的样子,终于拿定主意,不挂就不挂吧。

十一点包子熟了。今年的包子有特色,面软但有口劲,馅儿香但不油腻,大家都说好吃,老公又少不了N瑟一阵子,逗得家人直乐。

十二点整,家里的男丁带上鞭炮、纸钱去祭祖,我们女人在家里打扫收拾,准备晚上的大餐和明早的饺子。

晚饭弄了十个菜,都是老爷子钦点的,酒是红白两种,饮料类随便喝。孩子们都乖乖地吃,老爷子却兴奋得不得了,当然酒精起了很大作用。婆婆想压制公公的热情,被公公高声训斥,我们打着圆场,总算吃完这顿饭。包饺子是累活儿,因为隔夜放,所以面要硬,轧剂子费劲,捏饺子边同样费劲,一不小心煮饺子时露馅儿可不是好兆头。

紧赶慢赶,春节联欢晚会前完工。公公为首打麻将,孩子们看晚会,婆婆说累钻了被窝,我炕上坐着看几眼电视,瞄几眼手机。公公嗓门很大,八十有二的人了,体格依然健硕,精神更好。婆婆就跟他没有可比性了,年龄比他小一岁,身体状况比他坏十倍,不过,闯过一次鬼门关,到今天这样我们都知足,她老人家自己也知足。

第五天

晨曦微露,吃完饺子,我们妯娌仨就围着村子拜望乡亲。天一点也不冷,也没有风,弟妹带着我和大嫂东串西串。村还是这个村,需要拜访的还是这些人,虽然嫁过来二十多年了,可大多一年才见一回面,所以该不认识的人们还是不认识。

刚结婚时,初一早晨要挨门挨户走,转遍村子得两三个小时,累得腿酸。现在,人们意识到,此种形式实在没什么意义,就慢慢淡化了,走几家亲近的或合得来的,便都散去,趁早去亲戚家拜年了。

少年事随笔散文

揉着一头凌乱的湿发,慢悠悠的走到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灯火通明。“你几岁了!头发不吹干就来外面吹冷风啊!”那很久以前的温暖的声音已经被岁月打磨的只剩下沙哑和不耐。快步走回房间,插上电吹风,慢慢得把这一头长发吹干。“一天到晚除了发呆就是对着电脑,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辛辛苦苦的为的谁啊!”刚刚做到电脑边,耳边又是一阵碎碎念。快速在键盘上敲打出一句话:

我想去绍兴的小镇,看洞庭的湖景,听杭城花开的声音。

然后保存关机。我想我早该习惯,习惯这耳边的魔音,心中却不知为何生出烦躁还夹杂着那么一丝丝的苦涩。“吃饭了,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做什么都那么慢,怪不得学习也学不好。”你永远不会明白为什么家长总能把所有事情和成绩联系起来一样。

下午的化学课在炽热的阳光的阳光中,在老师不标准的普通话与那些拼命学习的同学奋笔疾书的声音行进着。懒洋洋的向外看,外面桂花树上有不断停留的小鸟在嬉闹,哎!如果我也可以像他们一样拥有这样一个属于自己的下午该有多好啊!好不容易挨到下课,瘫倒在桌子上补觉,“同桌,同桌,看!帅哥经过哦!”我们拥有这个年纪特有的情窦初开。纤长挺拔的男生,带着冷漠的气息与淡淡的书卷气息,那么有距离,却又那么简单的让自己的心开始乱撞。“哎哎。我见过他,考试都去会议室的,一看就是高材生,和我们这一群没走出过教学楼考试的人根本不是同一世界的啊!”原来,原来成绩也好,怪不得总觉得他那么远。“要是我有机会和他说话,我一定来一句‘君,吾男神也!’”“算了吧,你可别把人家吓跑了。”把头埋进臂弯里,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心中更加苦涩。他那么优秀,那么我呢,长相平凡,成绩永远在中下游徘徊,既没有纤纤细手谈得了钢琴,也没有优秀背景撑得住门面,丢到大街上再找不出来的平凡高中生。想人家正眼都难吧!其实从第一次与他在小店门口擦肩而过便记住了他,也曾偷偷像同学打听过他的QQ之类的,可以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加他。

“爱你,是身处三万英尺高空,真切而绝望。”

一回家就把自己得个签改成了这个,然后盯着屏幕发呆良久。我与他,相差的又何止三万英尺。努力甩甩脑袋,赶走那些烦恼的小情绪,还有好多物理题目不会呢,怎么可以让这些情绪影响,可是总是事与愿违,越想不要想,越是在脑中回旋不去。想起前两年很火的电影,《那些年》,那里的柯景腾,为了追求沈佳宜不惜举办拳击赛,如果可以,我相信我也会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他,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就像最后柯景腾会勇敢的扑上去亲新郎一样。只是想说明,真的,很喜欢你。

也许女生真的是特别会想象的一种生物,例如睡前的我,再还没进入梦乡之前,便已经开始做梦这件事,想象着明日的物理考试能够走运,然后逆转上次69变为96,然后华丽丽的走进会议室,刚好又坐在他后面,然后传试卷的时候可以近距离观察他的侧脸。“大晚上的`,还不睡觉,明天又要迟到啊!你成绩能好才怪呢!以后当当清洁公也蛮有味道的,奥!”背后传来母亲鄙夷的声音以及特意拉长的尾音,忍不住转过身,偷偷擦掉悄然滑落的泪,不知为何,总会在一瞬间,被刺激的体无完肤。

而后半月,再未见过他,即使是远远的,也未曾有。不过倒是从老师口中听到不到关于以往学姐暗恋男生,然后稀奇古怪的追求方法。其中一个我记忆最深,那个性子极好的物理老师在批评课代表时顺便提及的一个女生,因为喜欢,想要换位子,当老师们都同意她换到那个男生旁边时,女生却说,只想换到男生周围两米的位子,然后以那个男生为圆心,做半径为2米的圆,就这么坐一圈。听到这里,大伙都笑开了,也有几对情侣偷偷趁着空隙互相瞄上几眼的。那一日,阳光透过树叶,打进来,一直照进心里。

那个午后,趴在桌子上,阳光从窗户中透过来,打在头上。桌子上,我好像看见多年前母亲坐在阳台为我补裤子,阳光也是打在她头发上。又感觉依稀身处那个午后,他走过我们的教室门前,阳光洒了他全身。

那一刻,被一种想哭的冲动占有……

阳光如斯美好,少年我为何怅惘……

想起小时过年事散文

春节临近了,市场随着繁荣起来,办年货的人你来我往络绎不绝。触景生情,不由得想起小时过年的一些事儿。

杀年猪】

过去,农村的孩子,没有什么热闹好看,每年的杀年猪就成为孩子们的快乐时光。

我老家胶东杀年猪,多在春节前20天左右。这时,只要听到哪里有猪叫声,我们这些半大小子们便寻声而去,立刻把个杀猪床子围个水泄不通。杀猪多是请村里的“杀把”(屠宰户)完成,报酬是一根猪尾巴(割尾巴可带半斤左右猪肉)、一挂小肠,外带棕毛。我们村的“杀把”姓慈,手脚利索,屠宰技术很高,多么难缠的猪,在他手下保证一刀致命,所以年前附近的小村,也都来请他杀年猪。

杀猪对慈杀把来说,那是一次展示他屠宰技术的机会,围观的人越多他越来劲。当猪被放倒在宰床后,由户主请来帮手按住,慈杀把便亮出锃亮的尖刀,先在猪身上反复蹭几下,然后左腿抵住猪的’脖子,左手把猪下巴向后一“搬”,右手持刀向猪的咽喉下部用力一刺到刀柄,真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那猪四腿一蹬,便完命了。随后是吹气、拔毛、开膛、割头,割尾、剥皮、翻肠等工序,他样样干得麻溜,一个多时辰就把一头猪宰割得利利索索。然后收拾工具拿着应得的报酬,向下一家杀猪的住户走去。当然,后边还有我们这些看热闹的孩子们跟随着。

大约我七、八岁那年,村里有个养猪户,杀年猪时舍不得那根猪尾巴和一挂小肠,便请来邻居帮忙,自己亲自操刀上阵,结果尖刀刚捅进皮肉,还没拔出刀来,那猪受痛挣扎,一下从支起的门板上滚到地上,拴腿的绳子也被挣断,那猪脖子上带着那把尖刀,淌着血在村街上没命地奔跑,许多大人追地追,截地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只受伤的猪制服。这是我小时看到的一次最刺激、最快乐的杀年猪。

请神主】

大年三十那天下午,家家户户都到自家的坟莹地去请亡故的先人回家过年,称为“请神主”。请神主的规矩是,带着香纸拿着灯笼到坟地,在先人坟前点香烧纸,跪拜磕头,口中念念有词:“请xx,xx回家过年。”然后把灯点上,举着灯笼为先人亡魂照路,口中念着“xx,xx走好了,咱们回家了。”一路走来不准停留,回到家后,到堂屋供奉的先人神龛前,再次焚纸燃香,磕头跪拜,口中念道:“xx,xx到家了,请你们坐好”。

这一套请神主的程序,从小就跟父兄实践过多次,早已是滚瓜烂熟,到我12岁那年,不知哥哥有什么事不在家,父亲问我你自己能不能到坟地请神主?我说能,肯定能。于是我只身去了离村二里的坟莹地。回来时走在村街上,遇到一帮同伴在做“打碑”玩了。就是两块石头相叠立在远处,然后投石击打,打中者为胜,打不中为输。我看到时两伙人谁也没打中,其中我同班同学小亮子喊我:“洪智,你来试试。”我犹豫了一下,终是禁不住这游戏的引诱,便把灯笼放到一边,拿起一块石头,瞄准投出,“嘣”的一声,把“碑”打倒,惹得在场的孩子们一片叫好。就这样,我已把请神主的事忘到了脑后,参入了“打碑”游戏,直到天色已晚,父亲在家坐不住了,顺路找来,才在“打碑”的孩子中,揪住我的耳朵回到家,让我在炕沿上撅着屁股,用笤帚疙瘩一阵猛揍,我屁股都被打肿了。

当然,过年还有守夜、敬神,拜年、看大戏等等,现在想来都是极有滋味的。

夜深忽梦少年事散文1500字

幽梦一重重,有人为君疼。

往岁叶已落,今春花又逢。

别后经年,春分两地。

初见。

你只说老去……

轻唱一首歌,那旋律诉说着曾经的青春年少。

水木的年华,一生中有你。

时光便是在这歌声里,几度沉睡,又几度醒来。

若说美丽只停留在当年,如果风霜不曾来袭。誓言,可会执着到永远?

倾听: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当所有一切都已看平淡,是否有一种坚持还留在心田。

那份坚持在红尘中余音渐杳。怀想中一时无语,竟有种欲说还休的茫然与荒凉。

夜深忽梦少年事,芳年锦瑟,月明依旧。

年少的影青春的梦,是此刻我手中清茶袅娜出的缕缕云烟,清浅幽香、柔软绵长。

花开半盏,梵音细细;品一段流光,听一梭往昔。那时的悸动,被沉默掩盖。你的梦一半是羞涩,一半是疏离。

纵贯夜,记忆的深处,是刻在生命中如花的笑靥和纯真的.眼眸。黄花绿叶,如同散落的思念,年年凋零,岁岁催发。

曾经深深的喜欢过一个人,只是从未把爱字说出口,年少的爱,却也深沉、隽永。守着秘密,也守着寂寞,清冷的梦便不再醒来。

有种遇见,叫缘份。有种重逢,叫轮回。

沧海,尘封了旧年的事,却打开回忆的窗。把盏花前,碎碎的诉说些往岁的人和事。

你要我快乐,要我不再寒凉。

我说以后会学着让文字变暖,你却说,要让心转暖。就这几句,竟让思绪数度转念,悲喜无从。

知你要我快乐,知你怕我难过,亦知你会悲我所悲、喜我所喜。所以,以后我会快乐,不再沉溺忧伤。让你看到一个为你快乐的我,让你做一个为我快乐的你。

其实,很多时候,我只是习惯了安静。在一个人的行旅中安于平静,安于平静的回忆和期盼。一直以为平静也是快乐,以至于,渐渐忘记了温暖的感觉。

多年来我都是个无人可打扰的人,我的忧伤从未想过一定,需要有那么一个人来抚慰。我小心翼翼的存放自己的心事,看别人的故事,唱自己的歌。

相信着缘份,相信着宿命,亦相信前世今生的因果轮回。淡然的看世事如风,因为相信太多的命里注定。

一段传奇的产生,便是从相遇的那一刻开始,那些甜蜜和忧伤似幽谷中的清清百合,存在于红尘之中,却又超然于红尘外。

因果一念,一切都是虚妄。避不过相遇,便躲不开相思。期待轮回,是否是想让曾经带着遗憾的心,有一次从容弥补的圆满?

生命,沉淀着一切的过往,沉淀的最终,还是有一种记忆,浮出来了水面。时间是一面镜子,总是在某个时刻,照见曾经那个清晰的你我。

这世上就会有一个人是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和距离无关,和时间无关,和地点亦无关。

你,就是那个离我最远的最近的牵挂。

夜未央,灯火却已阑珊。那杯茶,半盏是清香,半盏是温暖。想起飞鸟和鱼的故事,想起天亦是水水亦天的幻境,看窗外,夜,深沉依旧。

飞鸟和鱼的距离,便是梦想和现实的距离罢?当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和孤鹜齐飞的那一刻,这距离还会如传说中那样远么?

快乐是个简单的话题复杂的过程,希望我的快乐也是你的快乐。想让你知道你的快乐,于我,一直都很重要。如同那夜檐下的风铃,总是清脆着你的声音。

牵挂如酒,愈久愈浓。这份快乐,这种温暖,会随着淡淡的流水一直延伸到岁月的深处。

夜深忽梦少年事,春尽月落灯未眠。

就这样罢:

若你想我,便许我一生温暖。

若你疼我,便许自己一世安然。

夜深忽梦少年事-散文欣赏

从梦中醒来,是凌晨三点多。又梦见晓霞了,还有那如烟似梦的岁月。

其实,很多时候我不太愿意回忆在那个所谓的重点高中的三年时光。因为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万分压抑的,特别是女生。那种压抑或者压力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体会的。

也许我天生不是一个刻苦的学生。到那个学校不久,我就爱上了洗衣服。在第一个晚自习,同学们都在电棒或蜡烛下孜孜不倦地学习的时候,我一个人却躲在洗衣房洗衣服,边洗边唱。因为我发现 ,在洗衣房,人的声音好像被水磁化,特别的清亮,厚实而又纯净,而那带了水质的回声更是让人陶醉。我放声唱,纵情唱,自得其乐。后来,独唱变成了二重唱,因为我认识了晓霞。

晓霞也是个上课爱迟到的人。和我不爱进班不一样,晓霞是因为慢,干什么都慢。也许就因为晓霞长了一双圆溜溜会说话的眼睛,每次她站在班门口喊报告的时候,老师们到也从不为难她,但是,每次当她涨红了脸从我座位旁匆匆走过的时候,我能听得到她微微的叹息声,那叹息声中有一丝无奈,一丝愁惘。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坐在寝室的那扇窗下,唱歌。夕阳从窗子上斜射下来,罩在我们的脸上,那是两张年轻而又朦胧的脸,各自朦胧而又易感的心事将空气渲染成一片惆怅。我们唱歌,一支接一支的唱。偶尔,晓霞会笑,眼角处会弯起一条鱼尾纹。

后来,我们发现了一个好去处,离学校一两里的地方有个园林,当地人叫北桑园。特别是春天的时候,满园的梨花飘落一地,很美的。我们就坐在梨花树下,看着梨花一瓣一瓣的飘零,有时,我们很久都不说话。有时,晓霞会讲关于她的.故事,她的故事像一个遥远的梦。更多的时候,晓霞会唱歌,唱很多我没有听过的歌,晓霞的歌声嘹亮,悠扬,带了一丝幽怨。

晓霞家住县城。有一辆很大的自行车。周末的时候,她用车带了我在县城的各个胡同闲逛,有时到她家,我看到她那个严肃的父亲。最多的时候,她会带我到她家附近的那口池塘——那个叫梅湾大塘的地方去。像所有的女生一样,我们喜欢水、花和草。在花草丛中嬉戏,痴想,聊天,说一些傻话。现在,那口池塘早已填了,变成居民小区了。

晓霞酷爱阳光。一有阳光,她就把我的被子抱出来晒。我生平第一次听晓霞说:晒过的被子有阳光的味道。我琢磨了好久。夜晚睡觉的时候,我特别闻了闻,被子上,的确有太阳的味道。

晓霞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大山。节假日,我把她带到我的家乡,那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她兴奋得小脸像红苹果一样。我们照了相,那张照片我一直珍藏:晓霞穿着紫色的小褂,眼睛亮得像黑葡萄,歪着脸笑,手里拿着视若珍宝的荆棘条……

慢慢地,我们的学业一天比一天紧张起来。可是,晓霞总有自己的想法。开始,她想到文化宫学唱歌,我也随她去了几次,可是昂贵的学费让我望而却步。后来,晓霞又改变主意要学画画,她用那个大破自行车带我到她学习的画室去了几次,看她学水粉,学素描。我知道,在我们那个所谓的全市有名的高中,这一切,都会被视为瞎折腾。可是做为好朋友,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对于未来,在那个时候,我也一样的,迷茫怅惘。

晓霞的迟到越来越多,我被海一般的书堆起来了,我只感到,晓霞总是行色匆匆。

一天,晓霞叫了我,一块把她的自行车卖了,我记得,卖了七十元。像平时一样的,我们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我感到晓霞变了,但变在哪里,我说不清楚。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唱歌了,也许是因为快高考了吧。

离高考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忽然不见了晓霞。再后来,据她家附近的同学说,晓霞独自一人去了南方,具体到哪,谁也不知道。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晓霞。

晓霞其实是正阳县人,她来到我们这个豫南小城是给她的姑姑做养女。我们都叫她小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