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小编给大家整理的遗弃遣返散文,本文共5篇,欢迎阅读与借鉴!

遗弃、遣返散文

遗弃遣返散文

一、遗弃

我算是有幸,刚好赶上了那个“革命大串联”;但我很不幸,没有资格参加“革命大串联”。

“史无前例”的“文革”是在猝然之间到来的。我刚上初中不久,虽然很多事情无法理解,但我有我的看法。在我的眼中,这场运动不外一个字:“打!”狠狠地打,打四旧,打文章,打人……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镇中学里第一个被“打”的人,就是我爸――他被打成了“反动学术权威”。他被打倒了,没说的,我也就跟着倒霉,我被列为“黑五类子女”,不能加入“红卫兵”组织,不能参加“大串联”,不能……总之,我被“革命阵营”遗弃了。

然而,“革命阵营”是很仁义、很宽容的。不知是阵营的哪位领袖忽然发了慈悲,宣告说:五个(或者以上)“红五类子女”(革命军人、革命干部、工人、贫农、下中农家庭出身的后代),可以携带一个“黑五类子女”参加“革命大串联”。谢谢恩赐啊,阳光雨露就这样洒落在我的身上。

同班竟然有七个“红五类”联名,愿意携带我,组成了一个“长征队”。我夹在他们的中间,可别幻想是啥“七星拱月”,而是七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围烤着一块黑铁疙瘩。关于这一点,我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

我们八个整好行囊,带上干粮,迈向了征途。我们要学习红军的长征,步行串联,目标是“红太阳升起的地方”――韶山。我们进入大鹏山区,穿过荒无人烟的蒙山,蜿蜒前进,跋涉在崇山峻岭之中,一路往北,往北!

出了荒山,又沿着湘桂铁路继续进发。忽然驶过一列风驰电掣的列车,我们都慌忙闪在路边,列车上飞溅而来的大小便如雨般撒了我们满头满脸。我们骂了他娘,擦去屎尿,还得往前走。每天走50到60公里,脚上都起了泡,鞋帮咯到水泡,痛彻心肺。路上不时遇见类似的“长征队”,南来北往的,双方打招呼,互相鼓舞斗志。

晚上一到住宿地,第一件事就是脱去解放鞋,用缝衣针扎破那一只只水泡,留下线头穿过水泡的两头,让它流出黄水,再用热水洗净,涂上万花油――不这样处理次日就无法走路,我们都弄出经验来了。

先前,队长已经把钱和粮票交给房东,让他帮做饭菜。饭菜就搁在地上,八个人像一群饿狼,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吃过后,躺在临时地铺上,挺尸,睡他娘的,各想心事。

终于有一天,是在靠近湖南境的一个村镇上,我们宿在一个废弃仓库里,连住宿费也不用支付。队长告知大家,明天休整一天。每个队员都高兴,但乏了欢呼的气力,没人吭声。夜里,我发现队长几个在仓库的角落嘀咕什么,也没在意。那晚我睡得特沉,一觉睡到次日的日上三竿。

我睁开眼,爬起身来一看:仓库里死一般寂静,七个同学一个也不见了,他们的行囊也都不在。我慌了,仓皇奔出仓库,大声喊叫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可是没有任何回音。泪水终于忍不住,在我的脸上流淌。

我终于明白过来:他们有意不要我,已经走了!我是被甩了。也就是说,我被遗弃了!

说老实话,这样的`遗弃,不啻把我置于死地。我一个未成年人,在举目无亲的远乡僻壤,怎么生存?怎么回家去?倒不如开初不带我出来呢……

事情过去很多年之后,我早已想通了:我不抱怨那几个同学。后来当我与他们在家乡重新聚会的时候,我们把这段经历作为笑谈。

我所记恨的,是那个把我列为“黑五类”的政策。

他们问起我一个人是怎么回家的?我不禁一番感慨。我当时没立即回家,而是攀上“免费火车”,再转汽车,硬是闯到了韶山。谁知从韶山回到湘潭,住在“红卫兵招待站”的那天夜里,被同房的人趁我熟睡时偷光了我的一百多块钱,还有全国通用粮票、缀满一块手帕的各种纪念章。那会我真的陷入了死地。要不是招待站给“借”饭票,又给办理免费乘车手续(恰逢国务院通知结束串联,动员外出人员返回原地),后果将会怎样我就不知道了。

曾有朋友建议我将这段经历写出来,题目就叫做《一个13岁孩子的独自远征》。我觉得接触到“遗弃”这字眼太惨痛,所以至今未写。

乱曰:遗弃,是一种很残忍的行为;被遗弃,则是人间一种很悲惨的遭遇。想想,被遗弃在垃圾堆旁边的婴儿,眯着无神的眼睛,扬着无力的小手,赶着飞舞的苍蝇与蚊子,那是怎样凄惨的景象?伏维尚飨!

二、遣返

那是个秋风萧飒、星光惨淡的寒夜。

从石家庄开往天津的一列特快列车,入夜到达一个叫唐官屯的小站时,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广播响了,说是临时停车查票。

那个时期中国的火车是完全没有准确的时刻表的,说停就停,简直到了随意的地步。我躺在某个座位底下没睡着,一听说查票,神经倏地绷紧了。

我慌忙从座位底下钻出来,找两个同伴――阿雄和阿钦。他俩已经从行李架爬了下来,与我会合。果然就听到一阵吆喝声:“查票啦!查票啦!”从车厢门那边出现戴着红袖章、背着步枪的几个人,开始查票。

我们仨是没车票的。但我们早已练出经验,悄悄地往车厢的另一头溜去。谁知这次不灵光了,那头同样有查票的民兵。以往我们或躲进厕所,或钻到座位底下,如今这些招数都不管用了,查票的民兵很凶悍、很仔细,没票的家伙一个也躲不过去。

我们被押送下车。往四周看看,月台发黄的灯光照见,长长的一溜队伍,怕有一百多人,看样子绝大部分都是像我们一样的中学生。

我们被关押在一个候车厅里,两头的门口都有荷枪实弹的民兵在把守着,防备有人逃走。然后,有个军人进行训话,他板着脸孔,神情很严肃,说是执行上级的命令,天亮后将把我们遣送回乡,从哪来回哪去。

我和阿雄、阿钦面面相觑,心里在暗暗叫苦。

我们三个是分别从家中偷跑出来,历尽千难万苦才到达这里的。全国已停止大串联,可我们就是不甘心。没赶上“八次检阅红卫兵”的幸运,好歹也要到一次北京啊!我们住在同一个镇子,却在不同的初中上学,他俩比我高一年级;学校都上不成课了――闹什么两派的“武斗”;我们各自溜出学校,一拍即合,并且确定要在国庆节前到达首都!为了严明号令,我们按年龄排座次,阿雄是老大,阿钦是老二,我是老三。确定行动方案之后,分头回家骗了父母的一点钱,偷了家里的一些粮票,就这么闯荡江湖来了。

三个人合起来的盘缠还是少得可怜,一路上只能省着钱用,惟一的方法是乘“免费列车”。我们没有一丁点惭愧的感觉,记得上年盛行串联那会儿,乘车跑遍全国不是都不要钱的么!

我们混上车的招数多的是――这是秘密,不好张扬。有时客车不好上去,就攀到北上的煤车。一截一截地走,走一站停一站的,从两广到衡阳,株洲,长沙,岳阳,武汉,郑州,新乡……在石家庄稍作停留时,发现这个城市很冷清,街上一片狼藉,到处是石头,哪里还传来枪声。原来这里刚刚也进行过武斗。我们不敢久留,慌忙又溜回车站。扒车继续北上。

在车上听到有人说,靠近北京的铁路沿途城市都设置了“劝阻站”,要把进京的学生全部遣送回去。我们得知这消息后,觉得很不妙;在快到保定时,我们临时决定绕道走。于是,在一个小站下车,重新搭乘南下列车回到石家庄,绕往天津去。哪知列车到达距离天津已经不远的这里,我们还是被逮住了。

训话的军人走了。但把门的民兵还在。候车厅里的人东歪西靠躺在地上。阿雄想试探能否溜出去,谁知刚走近门边,持枪的民兵就大声喝令他退回去,还晃着手中的枪,似乎在宣示:谁敢逃跑,就让他吃枪子儿!

我们就这样被困在厅里。北方的深夜十分寒冷,飕飕的北风从门窗缝隙灌了进来。我们都冻得浑身瑟瑟发抖。到了后半夜,把门的民兵也熬不住了,想必到什么地方取暖或喝酒去了。

我们仨瞅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从门边飞快地闪了出去,立即隐身在屋角树丛的黑暗里。我回头一看,只见那把门的民兵不知从哪里又回到了门口处,正用枪口把想溜出门的人逼得退回去。好悬!我暗呼侥幸。

我们三个像侦察兵一样,匍匐在地,衔尾爬行,爬啊,爬啊,爬过渠沟;又猫着腰,贴着矮树丛,往夜色出溜。溜到远处,阿雄和阿钦都翻过了栅栏;我个子不高,攀登栅栏有些勉为其难,翻身跌下地时崴了脚,还弄出了声响。随即,那边就传来喝声:“谁!我要开枪了!”

我浑身一个哆嗦。阿雄死死地把我按在地上。我们三个谁也不敢动。

过了好久,好久!民兵可能以为是风吹草动吧,那边早已没了声响。

我们硬着头皮,爬行,翻身,跃起,潜进了黑夜的深处……

我们冒着寒冷的风,借着惨淡的星光,沿着铁路一直往前跑。天亮时,跑到了静海县。嗬!静海县!我记得念小学时读过一本小说《儿女风尘记》,故事就发生在这里。如今的我们仨,岂非也落难在风尘中?

但我们到底达到了目的,经天津,终于在国庆节前一个礼拜进入了北京。只不过,回头想起这段经历,还是免不了心里恐惧:那枪子要真的飞过来呢?

乱曰:遣送是一种强制行为,在许多年头里,中国常见这种现象。如今,仍然不乏“遣送”的对象,且手段更强硬。比如北京安元鼎保安公司与一些地方政府甚至签订合同收佣金,在京设立多处黑监狱,拦截、关押上访人员,然后强行遣送回原地。谁敢反抗,棍棒、枪口就等在那儿。稀里哗啦!

遗弃在村外灌溉渠散文

秋天里最后一粒庄稼全部归仓,储藏在农家一夏的种子也悄然在地里安上窝,灌溉渠就待在田头的角落边,乱七八糟地伫立着。里下河的土地有着网状般错综复杂的墒沟似田地的血脉,纵向的墒沟每隔一畦田必有一条,像用巨齿梳理过一样,匀称自然地通向灌溉渠。田地一块挨着一块,一条条灌溉沟若隐若现,见首不见尾。那些被村民整修得光滑的灌溉渠显现出些许的懒散,而被埋在枯草丛里的灌溉渠就像进入暮年的老年人,在村外旷野里整天守望着,守望着季节的更替。

田地的庄稼和人的生命一样,水是维系生命的血液。灌溉渠吸收足够的水分,排泄多余的流水,庄稼才不至于生涝。灌溉渠生在那里就长在那里认真管好这方土地,享受那里的风和日丽,有时一蹲就是几十年。

那年队里的村民开始讨厌起北滩子这块土地了,每年花大力气耕种也没法得到好的收成。倒是老队长一句话提醒了我:多挖几条灌溉渠试试。接下来的日子,我先带领两名村民用竹竿放样插草把,然后组织全队村民挖了三天的灌溉渠,北滩子倒不感觉因为种植面积少了而没面子,结果灌溉渠犹如北滩子这灶堂里的一堆柴,很快把北滩子变了村民的香饽饽。有时,灌溉渠没多久就被枯草和淤泥填满,渠底几乎于田差不多相平了,要是遇上连降大雨,栽在地里的稻儿们由黑变黄了起来,垂头丧气的它们一阵骚动,作为一个庄稼人的我是不能坐在家里等的。阴雨天是一个变数,它会持续多久?谁也闹不清。虽说身子还有些疲惫,依旧要狠下心来去挖掉栽在渠边很诱人的黄豆荚,哗啦啦一声,稻儿终于直了身子,朝愧疚自责的我露出个调皮的笑脸,溅得我一身的泥水。有的灌溉渠挖一个不起眼远离村庄的地方,好多年就这么地窝在那儿,这时候我正在为完成乡里交办的三麦丰产方示范田纠结。苏家圩上的灌溉渠很知足地为这个小垛子拾几亩地灌溉着,与村庄隔河相望,距离丰产方内外三沟还差得很远它,一旦观察的队伍如果从村庄经过就能看到它,势必会影响会议效果。于是,我把脑袋一拍,马上组织村民对它进行光、平、直、通”改造,整修到深度达标,顶角线、底线直、斜坡光滑。就是这一个简单的拍脑袋,这个灌溉渠风光起来,乃至到后重新调整土地时,这垛子成了一等田。

其实,灌溉渠是土地的一部分,也是最简单不过的工程,但它能给村民许多快乐。牛累了,渴了,我会牵它到这里喝水,疲劳的牛会迫不及待地把嘴伸水中,咕噜咕噜地喝着;遇到防治病虫害的时候,我背着喷雾器,提着农药来到渠边,弯下腰用自制的’勺子装满;倒是孩子们蛮会寻找机会的,拿了鱼篓,提着提罾,卷起裤脚,到渠里捉鱼……

当然,倒是有些灌溉渠因为土地的变化,悄悄地改变了自己。那年我为了村里的通达工程,感觉只有这渠可以占用,很快向两边农田一扩张,变成村民出行的方便路,这些灌溉渠是幸福的,它们直接让村民得到实惠,在第一时间里承载到村民的丰收的快乐,再也不需要因为谁家水少而纠结?谁家田埂低渍水严重而烦恼?通路后为村民去集市上少了许多路,还有路不再泥泞,它像村子里惹人注目的新媳妇般。

灌溉渠就是这样走过了四季,在村庄越来越现代化的今天,在人们淘汰丢失许多农事和农具的今天,灌溉渠总是要留在土地上面,庄稼离不开灌溉渠,还有些细心的人常常在夏收之后,把它整修得很光滑,像个宝贝似地打理着,那里有点堵,赶紧用锹把它铲平。但是更多的灌溉渠是有秋收后又被勤劳的庄稼人用铁锹和钉耙整理成了一畦地,里面撒上各种各样的种子,那个时候就有人觉得它在地里有些碍事,就把它移到田埂边变成了内沟了,但灌溉渠还是灌溉渠,它们的职责就是一直守望着这块土地,把土地多余的水转到需要它的地方去。昨天,我在村外看到灌溉渠里看到一只冬眼的青蛙,两只小老楚,而灌溉渠是一动也不动的向远处延伸着,有些地方已经有点凹凸不平了,像个残疾人。

感恩遗弃我的妈妈散文

说起感恩,有人会说感恩父母,有人会说感恩师长,感恩朋友甚至以为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但我内心最想感恩的是我的母亲,虽然她只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了六年的记忆。

那晚,母亲牵着我的小手,走在那条漆黑绵长的石子路上,晚风吹得很急、很冷,风如尖刀般划着我的脸庞。我向母亲撒娇着说:“妈妈,我冷!”母亲扭过头,娴熟地把我抱起,那双如梧桐叶般的双手紧紧搂抱着我,把我的头深深地埋在她那温暖的胸口。“孩子,还冷不冷了?”“不冷,真暖和!”话语如今依稀还回响在耳畔,母亲含情脉脉的双眸与那眼角不明的泪水,都深刻在我的心里。

不知不觉,已走到了那间爬满藓苔的老屋前,奶奶望见我们,喜出望外,卷着围裙急忙推开木门,踱步走来:“有事儿呀!怎带孩子来了。”“没啥事儿,晚上我有急事,孩子就放妈这儿住一晚。”“好,好!”母亲轻轻地把我放下,抓住我的手臂,蹲下身子,撩了撩我散乱的头发,闪着泪光的眼望着我,嘴角微微颤动着说:“飞儿,妈妈要出趟远门,晚上在奶奶家要听奶奶的话,别捣乱,明天妈妈来接你。”“母亲偷偷地从背后掏出一包大白兔奶糖,在我面前晃荡,我一把抱住奶糖,高兴地乱叫着,蹦跳着。只有门外的风还在捣乱地叫嚣着,裹挟着远方的寒气,吹打着母亲憔悴的面庞。”“妈妈,你哭了!”我有些心疼地指着母亲的眼角。“没事儿,风大,吹进了沙子。”母亲故意揉了揉眼睛,转过头去拭干眼角的泪水。她理了理我的.衣领,弹去我肩上的尘土,站起来扭过我的身子,轻轻地将我推向奶奶,天真的我竟这样抱着糖奔向了奶奶。回首望去,母亲捂着嘴默默地奔向黑暗的转角,她蹒跚的背影被吞没在黑夜的尽头。

那晚,母亲就这样永远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家。第二天,母亲没来接我,我呆呆地站在门口望着醉醺醺的父亲。父亲告诉我,母亲和一个男的跑了,带走了家里所有钱。接着,父亲开始发疯,砸碎了看到的一切。奶奶瘫倒在地上失声痛哭,而我也呆呆地望着这一切,望着这一切。

回想起来,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这是难以接受的,母亲是无法原谅的。但离别的母亲的泪水却告诉我,她还爱我,我没有理由去恨这样一直爱我的人。她给予我生命,爱与希望,虽然她没有一直陪伴我,但她让我学会了独立与坚强。缺失了母爱,却让父爱显得尤为珍贵。

二年前,母亲与我通了人生的第一次电话,我拿着电话哭得像个孩子。我得知母亲又有了一个两岁大的女儿,我真替她高兴。如果有机会,真想到四川去,去看看她被岁月摩挲过的面容,去捏一捏小妹妹肥嘟嘟的脸颊。

妈妈,感谢你十二年来对我的默默关注,感谢你依然爱着我!

遗弃在风中的脱粒机乡村的脱粒机散文

那天,老队长和我办理移交手续时,指着场头那台脱粒机笑哈哈地说道:它比你小十岁,当年你过十岁生日时,我和你父亲从公社农修厂买回来的。此刻的脱粒机正伤痕累累地蜷缩在一边沉默不语,而我正朝气蓬勃地从老队长的手里接过管理生产队的接力棒,意气风发,这些年,我曾和伙伴们比赛跑崴了脚,而脱粒机猛吞麦把掀了顶,结果,它老了,旧了,我却长大了,有用了。听到村民们这些无意言语,我的心里总是乐滋滋的,也顺着风向很快传到在场头打瞌睡的脱粒机耳朵里,至于它心里有什么想法,只有它知道。

其实此刻,我是一个强壮的年轻人,脱粒时,一般需要三四个人一起才能抬起脱粒机,只要我在场头,无论是抬那一头,只要我一个人就够了。那时满脑子的抱负和浑身使不完的劲,在别人眼里无法实现的事,我似乎也没花多少精力便轻松完成了。记得北滩子一直是队里低产田,渍害非常严重,无论施多少肥,就是不能高产。一提起北滩子,队里人直摇头。因为距村庄较远,曾一度打算无偿给邻村种植。我接任后,利用冬闲,把高田里的墒土坯组织劳力全部挑到低田里去,再多几条隔水沟,达到雨停田干的要求。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二年春,麦子竟比往年亩增一百多斤。

庄稼人力气不值钱,一觉睡醒就有,这是奶奶常说的一句话。我的一把力气在我年青的那些日子里,似乎始终没有用完的时候。只有使不完的劲,活干起来才有意思,庄稼才会丰收,庄稼丰收了,庄稼人才会幸福。

脱粒机对我整天风风火火的样子熟视无睹,甚至我总觉得它可能还会对我的做法不屑一顾。接下来的日子,只要脱粒机和我一起出现在场头,大多数时候我们就像没有感情的夫妻看起来貌合神离。我急急忙忙,脚步匆匆,脱粒机却总镇定自若,不慌不忙。新的脱粒机有一个漏斗形的进口和一个宽大的出口,在进与出之间是一个用厚厚铁皮包裹着的滚筒,滚筒上几根厚实的铁横担由粗实的镙丝固定着,柴油机的飞轮与脱粒机的转轴用宽宽的皮带连接着,机手用摇把将柴油机嘿哧嘿哧摇响之后,柴油机便带动脱粒机的滚筒飞速旋转起来。时下这台被遗弃在风中脱粒机的确没了什么急需做的事,那个包裹的铁皮我换了三次,原本很粗实的铁横担早已磨得很薄,我让维修工费了几天功夫才把它修好,但它已经没有足够的能力能一天脱个几十亩地小麦了;庄稼一年要收两季,新收的庄稼实在没法等,秋季还好,特别是到了夏季,简直就是从天老爷嘴里抢收,这台脱粒机无论它过去如何锐不可当,但如今它那铁皮外壳上的.累累伤痕看起来就如同掉光了牙齿的老人一般,说起话来显得有些漏风,使得许多麦穗从出口溜出来,此刻我缄默不语。

一台修了几遍,仍脱不尽穗的脱粒机无法回避的事实是它真的将寿终正寝了,就像整天追着太阳晒的那位病殃殃老人,浑身疼痛地呻吟;激情燃烧的日子已被他走完了,剩下的日子即使再怎么挣扎也回不到过去的那年轻潇洒的时光。到了这一步,也只能是混日子了,着急是这么过,放松也是这么过。着急和放松不过都只是在捱日子罢。

我习惯了这台脱粒机的放松的样子。那天我到场头看夜场,夜深时,我就躺在这台脱粒机的身旁,感觉那台被遗弃在风中的脱粒机似乎就快被一些麦草堆压得喘不过气来。夜深的时候,正在做着乱七八糟的梦的我仿佛被脱粒机的叹息惊醒。风一吹,脱粒机嘎吱地声响恰似它的叹息,也许脱粒机它在叹息有一年因机工的疏忽,出现滚筒内的横担螺丝的螺帽松脱,险些伤了村民,或者在叹息那一年村里的小伙子临近婚期前,它竟无心地把小伙的右手至胳膊吸卷进来,造成终生缺臂残疾,至今那截飘荡的衣袖在它眼前晃荡时,它总觉得胸口堵得慌。脱粒机它还记得那年连续脱了五天五夜麦子后,赌气趴在场头的雨中,脱粒机也记得老队长不重视保养它,老队长在与别人一起抬它放下时,偷偷压伤了老队长的脚小拇指,疼得老队长好些天不能下水田……脱粒机在那些个不眠的晚上一定想了好多,它把自己的一生都想遍了,背后偷偷地流了好些眼泪。

村里晒太阳的那位老人离去的那天,遗弃在场头那台脱粒机被一位收废品的拖走了。在拖走它的时候,它竟然散架了,瘫在地上的零部件粘了一身泥土。

你的爱将我遗弃的网络散文

初见的我们不懂爱,不会爱,却相恋;

现在的我们懂爱,会爱,却分离。——题记

忘了你想碰不能碰的烟火,我和你看过一场极致的烟花,绚丽多彩,彼此甜蜜如糖。

想想,你送的四叶草,问你找很久吗,你只一笑而过避而不谈。直到后来,我看到这样一句话:“发现四叶草的概率有多少呢?十万分之一而已。”后来我再没有遇见送我这么鲜活的四叶草的人。

告诉你,鱼会淹死,二月有30号,今天天晴却没有太阳,你却相信我,我说你笨,这都是网上的小笑话,你也会相信。

你说,笨蛋。

可是,后来我们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把恋人当作陌生人。

分离的理由,好没道理。好像彼此都认同分开,向不同的方向走。在地球上走一圈都有回到原地的可能。可我们呢?我们怎么办?

年纪轻轻时,所理解的爱情,一定会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约会,牵着手看场电影,风雨中有你的衣裳在头顶遮风挡雨,不思考金钱,不忧愁衣食。只有回忆没有未来的`情爱,这样的初恋,就是一场华丽的典礼,最终逃不过分别。

轰轰烈烈的开始,平平淡淡的结束。

再相见,你遗弃了所有,包括对我的爱。

在我的日记本上对我们的相恋留下这么一句话:你若要走,我要怎么留?

“一杯二锅头,呛得眼泪流。”我不流泪,只是酒呛人罢了。你不在身边,我不见你身影,一杯酒,一声泪。看向澄蓝的天空,初恋是美好的事,我们能不能再试一次,不要轻易的放手。从此我的世界少了一个人,我以为我会怎么怎么样,可事实是什么都没发生。以前的许诺,没有实现,你,我,照样活的好好的。没什么不同,不过是在人生的途中多了一段回忆而已。

一个新的世界出现在我的眼前,那里没有你,很好,也不好。我开始忘记你,你是昨天,我不可能停留在昨天,你我都了解,你不是我的全部,我也不是你的生命。想念也已经时过境迁,有些人只能用来回忆。

泛黄的日记,小巧芊芊的字迹。记录我们的相识,相恋,分离的一切。看当初的我和你曾经一起相伴走过一段不后悔的路。人生在走,我和你也在走。

让时光教会我们很多,包括如何爱,包括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