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 “大师”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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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 “大师”的背后

季羡林 “大师”的背后

季羡林先生去世几小时后,北大发布消息,称呼是“北京大学资深教授”。经网络标题党人改造:一代国学大师去了。

,季先生曾借《病榻杂记》出版,厘清了什么叫国学、什么叫泰斗,并向天下人昭告:请从我头顶上把“国学大师”、“学界(术)泰斗”、“国宝”三项桂冠摘下;洗掉泡沫,还我一个自由自在身。

文中季羡林稍微考证了一下“国学大师”称谓的出处:“有一次在还没有改建的北京大学大讲堂里开了一个什么会,专门向同学们谈国学。当时主席台上共坐着五位教授,每个人都讲上一通……一位资深记者是北大校友,在报上写了一篇长文《国学热悄悄在燕园兴起》。从此以后,其中四位教授,包括我在内,就被称为‘国学大师’。他们三位的国学基础都比我强得多。他们对这一顶桂冠的想法如何,我不清楚。我自己被戴上了这一顶桂冠,却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正如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误会是网络口水的趵突泉。一时间误会自己跟自己过招――就是先提出误会,再生产出一篇篇辩误的文章。好在,总有人能静下心来看看季先生的传记,听听他在90岁以后形容词越来越少、心思越来越澄明的话语,包括他在学界安身立命的梵文、巴利文、佛教混合梵文、吐火罗文究竟是什么――复旦大学图书馆有关季老的书,几天内被借空。

文才舒展,数学4分

季羡林出生那一年,中国还有皇帝。宣统三年闰六月初八,即198月2日,他生在山东省西部最穷的清平县(今聊城临清市)官庄村,季家,是全村最穷的人家。他小名喜子,6岁之前跟一位叫马景恭的先生识得几个字。母亲娘家姓赵,没有名字,一生走过的最远距离是从娘家到夫家的5里路。

叔父季嗣诚没有儿子,将年仅6岁的季羡林接到济南去上学。他自己选编了一些宋明理学文章,辑成《课侄选文》。但直到进了小学,季羡林还是顽童一名。

初中成绩平平,高中转到山东大学附中以后,除了前清遗老,他遇到几位在中国文学史上留下名字的老师。

教语文的是胡也频,给18岁的季羡林留下了深刻印象的是,“每次上课,他都在黑板上大书:‘什么是现代文艺?’然后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下一次上课,黑板上仍然是七个大字:什么是现代文艺?”在胡也频指点下,季羡林接触了当时流行的一些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书籍。

才教了3个月,有一天,突然不见了胡先生瘦小的身影,“小道消息说,胡先生被国民政府通缉,连夜逃到上海去了。到了第二年,1931年,他就同柔石等四人在上海被国民政府逮捕,秘密杀害,身中十几枪。当时他只有28岁。”

接替胡也频的,是和鲁迅先生也有密切交往的董秋芳先生。董先生命学生写作文,题目只有一个:“随便写来。”他在季羡林的作文上写过不少批语,叫“一处节奏”,“又一处节奏”。季羡林懂了,原来写文章是要讲究节奏的。

高中阶段,季羡林连续6个学期考得山东省第一名。

他在念高中时成婚,娶妻彭德华,这在当时很适龄。高中毕业后,他想找份工作养家糊口,去考邮政局,却没能考上。于是报考北大和清华。

那年高考,季羡林数学得4分(百分制)。这是钱文忠问出来的准确数字,他说,“比季羡林先生高一届的钱钟书先生,中英文俱佳,这是不必说的,可是老人家的数学考了15分。吴晗先生,我国著名的明史专家,据说英文国文都是满分,但是老人家的数学是零分……在当时,只要有权威学者认可,还是照收不误。而这些人往往在后来都成了文史领域的大师。”

他被北大、清华同时录取。1930年,入读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的德语专业,学费全靠家乡。清平县虽穷,却很重视教育,对当地每位考上国立大学的学生,每年补助150块大洋。其时清华大学生一个月伙食费是6块大洋,据季先生回忆,这个标准是每天能吃到杏花丸子、叉烧或狮子头。

复旦大学哲学系张汝伦教授曾告诉记者:今人特别怀念过去的大学,容易犯浪漫唯美的毛病,殊不知那时大学里混日子的教授也不少。季羡林在清华大学读书阶段的日记中,对西洋文学系外国教授的评价近于“哭笑不得”,对中国教授的品评也滋味复杂。

闻一多先生是当时名士,上课先掏烟火,问,“诸位有抽烟的吗?”大家一般都说不敢。他随即点起一支烟开讲《楚辞》。每讲之前,总有一句话:“痛饮酒,熟读《离骚》,方得为真名士!”钱文忠说,季羡林先生对闻先生是非常崇敬的。他在北大读书的时候,有一次陪季先生在校内散步,经过大饭厅门口的空地时,看见地上堆着很多套《闻一多全集》,且打很大折扣。“季先生晚年是几乎不动怒的人,但当时他突然脸色涨到通红,对我讲,闻先生的书居然放到地上,居然还打这种折扣,简直是胡闹!当场命我把这一堆《闻一多全集》全部买下来。”

在季羡林看来,反对白话文、主编《学衡》的吴宓教授是西洋文学系最有学问的,且“古貌古心,待人诚恳”。

受惠于“师叔”陈寅恪

西洋文学系的教授水平不高,却培养出曹禺、季羡林、钱钟书这样的人物,原因可能在于当时清华的自由选课制,即不一定只选本系的课程。那段时间,季羡林旁听过朱自清、郑振铎、冰心等先生的课,并与郑振铎结下终生的友谊。后来,他旁听了陈寅恪的《佛经翻译文学》和朱光潜的《文艺心理学》。

上世纪30年代,陈寅恪在清华被誉为“教授的教授”。与那些留洋归来西装革履、发光鉴人的教授不同,他总是一袭朴素长袍,肘下夹一个布包,里面装着讲课用的书籍资料,常有人以为他是琉璃厂某书店来送书的老板。

季羡林从德国回来之后,穿了一辈子的中山装、圆口布鞋,曾有北大新生误以为他是老工友,让他帮忙照看行李。陈寅恪在天有知,或会一笑。

季羡林本在西洋文学系研习莎士比亚、歌德、塞万提斯等名家,到了德国哥廷根大学后却一头钻进了梵文、巴利文和吐火罗文的故纸堆,这个转变来自陈寅恪的影响。旁听曲径通幽的《佛经翻译文学》,他渐渐萌生对佛学的兴趣。他在哥廷根大学师从的瓦尔德施米特教授,恰是陈寅恪柏林大学的同学,并且都是吕斯德教授的弟子。

在《回忆陈寅恪先生》中,季羡林写道:“生平帮过我的人无虑数百。要我举出人名的话,我首先要举出的,在国外有两个人……在国内的有四个人:一个是冯友兰先生,如果没有他同德国签订德国清华交换研究生的话,我根本到不了德国。一个是胡适之先生,一个是汤用彤先生,如果没有他们的提携的话,我根本来不到北大。最后但不是最少,是陈寅恪先生。如果没有他的影响的话,我不会走上现在走的这一条治学的道路。”

1945年,季羡林留德已,准备回国。听说陈寅恪在英国治疗眼疾,即写信汇报自己的学习研究情况。陈寅恪一听季羡林的指导老师竟是自己的同门,即复长信鼓励,后又推荐他去北大任教。

1949年之前,季羡林写了一篇《浮屠与佛》,以精通吐火罗文的优势,解决了胡适、陈垣都感困惑的难题。季羡林把文章读给陈寅恪听,陈大为赞赏,立即将文章推荐给《中央研究院史语所集刊》。能在这本当时国内最具权威的学术刊物上发文章,有“一登龙门,身价百倍”之说。果然,文章一发表,季羡林声名鹊起,他曾有言“受宠若惊”。在学术道路上,陈寅恪助他奠定了一块重要的基石。

陈寅恪还未完全失明、影影绰绰还能看到一团影子的某年春天,中山公园里藤萝开花了,花朵挂满藤,紫气弥漫。在兵荒马乱、朝不虑夕的年月里,一群弟子,周一良、王永兴、汪,还有季羡林,扶先生到“来今雨轩”藤萝深处散心赏花。那一天,陈寅恪兴致很高,师生谈笑风生,尽欢而散。

季羡林晚年仍不时拜读陈寅恪的诗文,总觉得“还未能登他的堂奥”。1995年,中山大学举办“陈寅恪学术研讨会”,季羡林作了长篇发言,他说,寅恪先生决不是一个“闭门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他继承了中国“士”的优良传统: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从他的著作中可以看出他非常关心政治。他研究隋唐史,表面上满篇考证,骨子里谈的都是成败兴衰的政治问题,可惜难得解人。

“先生”二字,没有勇气加上

胡适爱才,求贤若渴,当年赴台前,他从南京要了架专机,点名要接几位老朋友。他在南京机场恭候,机舱门一开,只一两位,他当即大哭。

季羡林到北大后受到胡适的礼遇。共事3年,印象最深的是胡适特别亲切和蔼。不论对教授、职员、学生、工友,都是满面笑容。

胡适去世,“(大陆)报刊杂志上没有一点儿反应,我自己当然是被蒙在鼓里,毫无所知。十几二十年以后,我脑袋里开始透进点儿光的时候,我越想越不是滋味……”一次偶见一报纸发文章批判胡适“一生追随国民政府和蒋jie石”,季羡林就写了篇《为胡适说几句话》。“我连‘先生’二字都没有勇气加上,可是还有人劝我以不发表为宜。文章终于发表了,反应还差强人意,至少没有人来追查我,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季羡林在“望九之年”赴台访问,拜谒了胡适陵墓,献花,行三叩大礼。友人告诉他,胡适曾对台湾“中研院”李亦园先生说过:“做学问应该像北京大学的季羡林那样。”此行他才发现,“五十年前在北平结识的老朋友,比如梁实秋、袁同礼、傅斯年、毛子水、姚从吾等等,全已作古。我真是‘访旧全为鬼,惊呼热衷肠’了。”

有评论者委婉地说,季羡林先生成为“大师”,是因为他长寿。然而,如果那个年代的优秀学人都能享“米寿”、“茶寿”,今天的同行后辈及世人,会自惭吧?

沈从文先生与张兆和女士结婚,在北京前门外大栅栏撷英番菜馆设了盛大宴席,还是学生的季羡林也被邀请了。季羡林对沈先生的作品是佩服的:“在所有并世的作家中,文章有独立风格的人并不多见。除了鲁迅先生之外,就是从文先生。”

1946年夏,沈、季二人同回北大教书,沈先生住中老胡同,季先生住翠花胡同,见面渐频,并吃了顿难忘的云南汽锅鸡。饭间,沈先生的一个动作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当时要解开一个用麻绳捆得紧紧的什么东西。只需用剪子或小刀轻轻地一剪一割,就能弄开。然而从文先生却抢了过去,硬是用牙把麻绳咬断……”

这个小动作令季羡林引为同类:“土包子”。然而,“同那一些只会吃西餐、穿西装、半句洋话也不会讲偏又自认为是‘洋包子’的人比起来,我并不觉得低他们一等。”

说到留洋,1935年8月,与季羡林同车赴德的还有5位,其中一位是物理学家王竹溪先生,他后来担任过北大副校长,也是杨振宁的研究生导师;另一位是1974年位居共和国外交部长的乔冠华先生。

结识梁实秋先生是1946年夏,南京,借住李长之供职的国立编译馆办公室之时。恰逢梁实秋从重庆到南京,也在国立编译馆工作。季羡林听说后喜出望外。“见面之后,立刻对他的人品和谈吐十分倾倒。没有经过什么繁文缛节,我们成了朋友。”

谈到梁实秋与鲁迅的争论,季羡林直言:“今天,事实已经证明,鲁迅也有一些话是不正确的.,是形而上学的,是有偏见的。难道因为他对梁实秋有过批评意见,梁实秋这个人就应该永远打入十八层地狱吗?”

3年前季羡林忆及巴金,“巴老是我的师辈,同我的老师郑振铎是一辈人。我在清华读书时,就已经读过他的作品,并且认识了他本人。当时,他是一个大作家,我是一个穷学生。然而他却一点架子都没有,不多言多语,给人一个老实巴交的印象。这更引起了我的敬重。”“巴老,你的作品和人格却会永远永远地留下来。在学习你的作品时,有一个人决不会掉队,这就是95岁的季羡林。”

与胡乔木的“君子之交”

清华物理系(后转入历史系)的胡鼎新也是季羡林往来较多的外系同学。胡鼎新当时在从事反对国民政府统治的地下活动,创办了一个工友子弟夜校,为比较贫苦的人补习,季羡林也应邀去讲过课。

有天夜里,胡鼎新摸黑坐在季羡林的床头说,你出身贫苦,应该参加革命活动啊。季羡林后来对弟子钱文忠说,他当然痛恨腐朽的国民政府政府,但当时第一是觉悟低,第二实在怕风险,所以不敢答应。最后,胡鼎新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季羡林的房间。

1950年代初,他在北大教书,有天收到一封从中南海寄出的信,开头是这样的:“你还记得当年你有个清华的同学吗?今天的胡乔木,当年的胡鼎新。”

“不久,胡乔木到我住的翠花胡同来看我。一进门就说:‘东语系马坚教授写的几篇文章:《回教徒为什么不吃猪肉?》等,毛先生很喜欢,请转告马教授。’他大概知道,我们不习惯于说‘毛主席’,所以用了‘毛先生’这一个词儿。我当时就觉得很新鲜。所以至今不忘。”

胡乔木跟季羡林商量,当时的新中国无论是外交方面,还是文化方面,急需研究东方语言的人才,中央想把南京的东方语专、中央大学的边政系以及当时的边疆学院并入北大,问季羡林愿不愿意。

季羡林当然愿意。结果,1950年代东语系成为北大第一大系,是中国外交官的摇篮。所以季羡林90寿辰那天,到场100多位外交官。

“文革”之后,胡乔木多次走访季羡林,有了新大米、螃蟹之类的好东西,都不忘给季羡林捎一点。很多年里,季羡林一次也没有回访过,他称二人之间这种保持终生的同学友谊是“君子之交”。

季羡林说,“我是一个上不得台盘的人,我很怕见官。我最讨厌人摆官架子,然而偏偏有人爱摆。这是一种极端的低级趣味的表现。我的政策是:先礼后兵。不管你是多么大的官,初见面时,我总是彬彬有礼。如果你对我稍摆官谱,从此我就不再理你。”

但胡乔木是不同的。对大陆和香港一些人士封胡为“左王”,季羡林说:“我总觉得乔木是冤枉的,他哪里是那种有意害人的人呢?”“他实则是一个正直的人,一个正派的人,一个感情异常丰富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1991年他破例给胡乔木写信求助,故乡山东临清一座濒临倒塌的古塔需要立即修复。后来国家文物局拨款40万元,古塔得救。

他去胡家吃过一顿饭,“祖孙三代围坐在一张非常大的圆桌旁,让我吃惊的是,他们吃得竟是这样菲薄。”

胡乔木最后一次走访季羡林,由夫人谷羽陪同,在季羡林那“低矮、窄小、又脏又乱的书堆中”再次并肩晤叙。胡乔木赞扬季羡林的学术成就时,用了几个比较隆重的词,令季羡林“顿感觳觫不安”,忙说,“你取得的成就比我大得多又多呀。”胡乔木微微叹了口气,慢声细语说,“那是另一码事儿。”

1992年八九月间,住院的胡乔木捎信给季羡林,希望他去。季羡林到了医院,胡乔木躺在病床上,吸着氧气。见季羡林来了,胡乔木抓住他的手,久久不松开。

从内心有火到“和”

季羡林写了一辈子日记,除了“文革”中抄家遗失几本,其余都在。从学生时代起,他内心的火气、他的激愤,他对环境的大不满,都在日记里留存下来。

譬如解放前,因在文坛上已有声名,所以有机会参加当时名流的聚会。对出席的好多名流他很不以为然,有这么一段记述:“北平文艺界知名之士差不多全到了,有的像理发匠,有的像流氓,有的像政客,有的像罪囚,有的东招西呼,认识人,有的仰面朝天,一个也不理。”

对一些混日子的同学他的话挺厉害:“没热情,没思想,死木头一块,没有生命力,丝毫也没有。”还有段话:“早晨上了一课古代文学,有百余人之多,个个歪头斜眼,不成东西,真讨厌死了。”

当时出身富家的一些学生,整天热衷于跳舞、音乐会,或者谈恋爱。到了德国,他亲眼看见许多国民政府高官子弟是如何留学的:从不上课,把毛巾、牙刷都放在某家中餐馆里,每天早晨到中餐馆洗脸刷牙,该吃什么吃什么,上午出去逛街,中午回来吃饭,下午再逛街,晚上再回到中餐馆吃晚饭,洗完脸刷完牙回去睡觉,或者去赌博,甚至嫖――等于把在国内的习气照搬到德国。当时有相当一部分留德学生是这样,回国后连德文都不会讲。

这样的留学生怎么能让季羡林瞧得起?在1935年10月17日的日记中,他这样写道:“在柏林看到不知道有多少中国学生,每人手里提着照相机,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气。谈话,不是怎样去跳舞,就是国内某某人做了科长了,某某人做了司长了。不客气地说,我简直还没有看到一个像样的‘人’。到今天我才真知道了留学生的真面目!”

他曾经打算写一本小说,叫《新留西外史》,来描写当时柏林那群所谓的留学生的丑态,后来没有写成。

据弟子钱文忠总结,他在日记里经常用的句式(大概有近百次之多)是:滑天下之大稽,笑天下之大话,糟天下之大糕,混天下之大蛋。

季先生晚年的一些话也在民间广为流传,比如:“现在人们有时候骂人为‘畜生’,我觉得这是对畜生的污蔑。畜生吃人,因为它饿。它不会说谎,不会耍刁,决不会先讲上一大篇必须吃人的道理,旁征博引,洋洋洒洒,然后才张嘴吃人。而人则不然。”

几十年过去,季羡林归于谦和、仁爱,并用一个字概括中华文化:“和”――“和气”、“和为贵”的“和”。

人格大师 季羡林

季羡林是个怎样的人呢?关于季羡林的人格魅力大家是否知道呢?

远在万里之外,突闻噩耗:敬爱的季羡林先生去世了!想到从此再也见不到先生亲切的面容。不禁泪流满面。

新华社第一时间发布的短消息里,给了季先生三个头衔“著名学者、国学大师、北京大学资深教授”。虽然这是最简练的盖棺论定,但“大师”是最不能省略的。季先生一生勤奋黾勉,每天清晨4时半即起。或读书或著述。90年来天天如此,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从不敢懈怠”。从“水滴石穿”的工夫做起,一生创获良多,最后得《季羡林文集》24卷,逾千万字,内容广博精湛深厚,真正是著作等身,真正是实至名归、享誉海内外的东方学大师。

然而,就在人人争说大师之时。我却想到:季羡林先生首先是一位人格大师。

单以著作字数论,超过季先生的也还有人在。但为什么只有季先生这么毫无诟病地、一致地受到普遍尊敬和真心爱戴呢?元他,第一位的因素就是先生高尚无瑕、几乎是至人的品格。

我是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接触季先生的。至1991年他为“光明日报文荟副刊”所搞的“永久的悔”无奖征文写来开篇,始得熟稔,从此近水楼台,聆听教诲,得益良多!季先生那篇文章叫《赋得永久的悔》,一天时间写成。把他对母亲的深爱写得至真至纯。一时感动中国万万读者,至今仍时常被人提及。分明是他文章写得经典,然而他却把功劳归于编辑“题目出得好”,“令我感激涕零”,这就是季羡林先生的一大特点:他总是把功劳归于别人,看人也总是先看到别人的优点。

对他的前辈学人是如此。比如他在许多文章中。都满腔感激地怀念着胡适、汤用彤等先生;对与他同时代的大师是如此,记者就曾多次听他盛赞许国璋、张中行、启功、任继愈诸先生,夸他们的学问,更赞他们的人品;对晚生后学,甚至对普通人,他亦是如此,这方面的例子更多:比如在北京大学久久流传着这样一件事,一个来报到的新生抓住一位穿蓝布衣衫的“老工人”,让他给自己看着行李,说完就匆匆离开了。旁边的人目瞪口呆,原来那就是季羡林先生!但季先生一点也没生气,一直负责任地守候到一个多小时后那新生回来。还是在北大,多年中,季先生的家门永远对学生们敞开,直到上世纪90年代以后校方出面干预为止,当时季先生还为“学生们见不到季爷爷了”而自责和难过了很久。即使对伤害他的人。季先生也像佛一样慈悲为怀。

这些留在季羡林先生口头上和著作里的感激、怀念、慈悲与爱,皆发自他宅心仁厚的内心深处,就像鲜花一样芳香,就像绿叶一样茂盛,就像沱沱河的万千条小溪,从唐古拉山不声不响地一路走来。漫漫潺潺地走了,最后汇成了一条奔腾澎湃的长江,让后人永远铭记在心。

而人们更想起早在20多年前,季先生就大谈“和谐”:“中国传统文化的根本就是和谐。人与人要和谐相处,人与大自然也要和谐相处,因此必须珍惜资源,保护环境。”他还援引歌德和恩格斯的话,梭罗的瓦尔登湖的简单生活等等。那时,和谐与环保在中国还没有形成概念,所以人们跟不上季先生的思想,有人表示不耐烦,认为他老糊涂说话没把门的了。还有人公开批驳和反对。可是无论如何,季先生就是不松口,一再坚持说“不和谐就不能稳步前进”。今天,当和谐成为主旋律。不禁感慨:季羡林先生以自己的原则性,坚持了多么睿智的真理啊!

而现在,季羡林先生远去了,我们对他高尚的人格认识得更清晰更深刻了:他坚持的就是中国文化传统所推崇的知识分子精神,古称布衣精神,亦即圣贤精神。这是从五千年中华民族文化精神之树上开出的灿烂花朵,是从孔孟、老庄、诸子百家无数知识分子薪火传承下来的高贵文脉。这个文脉讲究的是:“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君子之爱人也,以德。”“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君子贵人而贱己,先人而后己。”这是我们中国的国魂。是中华民族世代相传的精神支柱。

敬爱的季羡林先生。感谢您一直坚持到了98岁高龄。使我们得以跟在您身后。就像跟在一座巍峨的大山身后。今天您去了,我们都来送您上路,祝您一路走好!

拓展:

听季羡林说“和”

近日,我拜见了季羡林先生。季先生穿着病号服坐在小桌前,看着书,显得清淡而平和。病房内侧坐着他的保健医生、著名医学专家穆善初。季先生谈到和谐时,专门提到了内心和谐。所谓内心和谐,是对人身心健康最高层次的总结,也是对生理健康和精神健康的提升。

97岁的老人说起话来节奏有序,逻辑通彻。“我们要讲和谐,不仅要人与人和谐,人与自然和谐,还要人的内心和谐。”

我说:“人的各种欲望很多,如何做到内心和谐呢?”

季先生变得严肃起来,带着一丝忧虑的'神情:“和谐是一种文化。我要讲的是天人合一,人人合一,个人合一,三个层次,缺一不可。而个人合一很重要,讲的是个人修养。读小学的时候,我就上过一门课,叫‘修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中国人传统的道德理想。”

季先生用一位老人平和的口气对我细细道来,话语中充满着哲理与智慧。“和谐是发展,是进步。经济发展,政通人和。在发展经济的同时,加强政治、文化和社会建设,提高人的素质更为重要。”

季先生还特别强调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样做了,不仅中国大治,世界也大治。建设一个和谐社会,不仅仅对中国是一个贡献,而且对世界也是一个重大贡献。”

我对先生所提出的内心和谐有了顿悟之灵。“致虚极,守静笃”说的就是心理健康,人格健康。而内心的和谐,是每个人在起伏多变的生活大海里应该寻找的一个平衡。不和谐就是不平衡,不平衡的状态就是矛盾的状态。而不平衡的主体是人,人的不平衡始于内心。“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我读过老先生的《我的人生感悟》和《季羡林论人生》,讲的就是内心和谐的哲理。有为有不为,“为”,就是“做”。应该做的事,必须去做,这就是“有为”。不应该做的事必不能做,这就是“有不为”。

交谈间,我想到一句名言:“知足知不足,有为有不为。知足常乐。”我们应该明了一个道理,如果每个人都能满足于已经得到的东西,则社会必能安定,天下必能太平。在此,季先生在《我的人生感悟》中有一段话,令我回味无穷。“至于知不足,在汉文中虽然字面相同,其含义则有差别。这里所谓‘不足’,指的是‘不足之处’,‘不够完美的地方’。这句话同‘自知之明’有联系。”

我从季羡林先生的谈话中更理解了知足知不足的道理,似乎走进内心和谐之大门,仿佛看到了一片海阔天空。

1、攀比是产生烦恼的根源。

2、无论何时,都要做好独自生活的准备。

3、生活本是痛苦,是思想和哲理使其升华。

4、对待生命要认真,对待生活要活泼。

5、坚持最初的梦想,年轻没有失败。

6、关心自己的灵魂,从来不早,也不会晚。

7、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在流浪!

8、没有云的天空,还是天空;没有天空的云,却不再是云了。

9、不是生活决定何种品味,而是品味决定何种生活。

10、俗话说:你笑,全世界都跟着你笑;你哭,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哭。

11、一个人的个人能力再强也无法战胜一个团队。

12、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

13、没有行动的承诺,不过是一席空话。

14、任何为失败找借口的人虽然他的心灵上得到了安慰,但是他将永远的拥有失败。

15、这个世界需要能努力让它前进的人,但是它更希望拥有能冷静思考的人。

16、每跨出一步都需要勇气,不论结局是成功或是失败。但我要开始慢慢学会享受过程,原来乐在其中。

17、圣经上说:上帝赐福给你。如果真的有,那一定是你自己。

18、懂得生活的人,会把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儿,不懂得生活的人,会把日子过的一塌糊涂!

19、成熟的人不问过去,聪明的人不问现在,豁达的人不问未来。

20、生活就像酒坛子,人就浸泡在其中,时间越久,就越陶醉其中。

21、人生就像一出戏,可惜没有彩排,也没有重播,演到了尽头的时候,更不能去回看。

22、知足知不足,有为有不为。只有知不足的人才能为人类文化做出贡献。

23、时间是亳不留情的,它真使人在自己制造的镜子里照见自己的真相!

24、社会是残酷现实的,理想有的时候很容易湮灭,你要是不想最后因失望而绝望,那么就得红脸白脸轮着扮演。

25、也许有些人很可恶,有些人很卑鄙。而当我设身为他想象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比我还可怜。所以请原谅所有你见过的人,好人或者坏人。

26、等待的时候,时间照样过,但却被我们的思想给拉长了。

27、人生奋斗的诀窍就是经营自己的长处。经营自己的长处能给你的人生增值,经营自己的短处必然使你的人生贬值。

28、不管是身处上坡还是下坡,适当的时候一定要懂得让自己停下来,驻足回望是为了更好地迈进。

29、沉默不是简单地指一味不说话,沉不住气的人容易失败,适时的沉默是一种智慧、一种技巧、一种优势在握的心态。

30、当我们相信自己对这个世界已经相当重要的时候,其实这个世界才刚刚准备原谅我们的幼稚。

31、我们不希望自己是什么天才。没有从天而降的成功,每从跌倒里站起来一次,成功就近了一寸。也没有平白无故的威信。每正确一次,威信就增加一分。

32、才智之民多则国强,才智之士少则国弱。故今天之教,宜先开其智。

33、面对别人的时候触及的是他们的生活,审视自己的时候深入了自己的灵魂。

34、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但是每个人都追求完美的事物。所以他门走到了一起,他门用他人的长处来弥补自己的短处,这个队伍称之位团队。

35、这个是世界上没有天才,所谓的天才只是比普通人多了百分之一的天赋。如果这个天赋运用不好,那么他就可能变成百分之十的累赘。

36、我们确实活得艰难,一要承受种种外部的压力,更要面对自己内心的困惑。在苦苦挣扎中,如果有人向你投以理解的目光,你会感到一种生命的暖意,或许仅有短暂的一瞥,就足以使我感奋不已。

37、任何一个人,包括我自己在内,以及任何一个生物,从本能上来看,总是趋吉避凶的。因此,我没怪罪任何人,包括打过我的人。我没有对任何人打击报复,并不是由于我度量特别大,能容天下难容之事,而是由于我洞明世事,又反求诸躬。假如我处在别人的地位上,我的行动不见得会比别人好。

人格大师季羡林

远在万里之外,突闻噩耗:敬爱的季羡林先生去世了!想到从此再也见不到先生亲切的面容。不禁泪流满面。

新华社第一时间发布的短消息里,给了季先生三个头衔“著名学者、国学大师、北京大学资深教授”。虽然这是最简练的盖棺论定,但“大师”是最不能省略的。季先生一生勤奋黾勉,每天清晨4时半即起。或读书或著述。90年来天天如此,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从不敢懈怠”。从“水滴石穿”的工夫做起,一生创获良多,最后得《季羡林文集》24卷,逾千万字,内容广博精湛深厚,真正是著作等身,真正是实至名归、享誉海内外的东方学大师。

然而,就在人人争说大师之时。我却想到:季羡林先生首先是一位人格大师。

单以著作字数论,超过季先生的也还有人在。但为什么只有季先生这么毫无诟病地、一致地受到普遍尊敬和真心爱戴呢?元他,第一位的因素就是先生高尚无瑕、几乎是至人的品格。

我是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接触季先生的。至1991年他为“光明日报·文荟副刊”所搞的“永久的悔”无奖征文写来开篇,始得熟稔,从此近水楼台,聆听教诲,得益良多!季先生那篇文章叫《赋得永久的'悔》,一天时间写成。把他对母亲的深爱写得至真至纯。一时感动中国万万读者,至今仍时常被人提及。分明是他文章写得经典,然而他却把功劳归于编辑“题目出得好”,“令我感激涕零”,这就是季羡林先生的一大特点:他总是把功劳归于别人,看人也总是先看到别人的优点。

对他的前辈学人是如此。比如他在许多文章中。都满腔感激地怀念着胡适、汤用彤等先生;对与他同时代的大师是如此,记者就曾多次听他盛赞许国璋、张中行、启功、任继愈诸先生,夸他们的学问,更赞他们的人品;对晚生后学,甚至对普通人,他亦是如此,这方面的例子更多:比如在北京大学久久流传着这样一件事,一个来报到的新生抓住一位穿蓝布衣衫的“老工人”,让他给自己看着行李,说完就匆匆离开了。旁边的人目瞪口呆,原来那就是季羡林先生!但季先生一点也没生气,一直负责任地守候到一个多小时后那新生回来。还是在北大,多年中,季先生的家门永远对学生们敞开,直到上世纪90年代以后校方出面干预为止,当时季先生还为“学生们见不到季爷爷了”而自责和难过了很久。

这些留在季羡林先生口头上和著作里的感激、怀念、慈悲与爱,皆发自他宅心仁厚的内心深处,就像鲜花一样芳香,就像绿叶一样茂盛,就像沱沱河的万千条小溪,从唐古拉山不声不响地一路走来。漫漫潺潺地走了,最后汇成了一条奔腾澎湃的长江,让后人永远铭记在心。

而人们更想起早在20多年前,季先生就大谈“和谐”:“中国传统文化的根本就是和谐。人与人要和谐相处,人与大自然也要和谐相处,因此必须珍惜资源,保护环境。”他还援引歌德和恩格斯的话,梭罗的瓦尔登湖的简单生活等等。那时,和谐与环保在中国还没有形成概念,所以人们跟不上季先生的思想,有人表示不耐烦,认为他老糊涂说话没把门的了。还有人公开批驳和反对。可是无论如何,季先生就是不松口,一再坚持说“不和谐就不能稳步前进”。今天,当和谐成为主旋律。不禁感慨:季羡林先生以自己的原则性,坚持了多么睿智的真理啊!

而现在,季羡林先生远去了,我们对他高尚的人格认识得更清晰更深刻了:他坚持的就是中国文化传统所推崇的知识分子精神,古称布衣精神,亦即圣贤精神。这是从五千年中华民族文化精神之树上开出的灿烂花朵,是从孔孟、老庄、诸子百家无数知识分子薪火传承下来的高贵文脉。这个文脉讲究的是:“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君子之爱人也,以德。”“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君子贵人而贱己,先人而后己。”这是我们中国的国魂。是中华民族世代相传的精神支柱。

敬爱的季羡林先生。感谢您一直坚持到了98岁高龄。使我们得以跟在您身后。就像跟在一座巍峨的大山身后。今天您去了,我们都来送您上路,祝您一路走好!

季羡林大师作品《成功》

什么叫成功?顺手拿过一本《现代汉语词典》,上面写道:“成功,获得预期的结果。”言简意赅,明白之至。

但是,谈到“预期”,则错综复杂,纷纭混乱。人人每时每刻每日每月都有大小不同的预期,有的成功,有的失败,总之是无法界定,也无法分类,我们不去谈它。

我在这里只谈成功,特别是成功之道。这又是一个极大的题目,我却只是小做。积七八十年之经验,我得到下面这个公式:天资+勤奋+机遇= 成功

“天资”,我本来想用“天才”,但天才是个稀见现象,其中不少是“偏向才”,所以我弃而不用,改用“天资”,大家一看就明白。这个公式实在过分简单化了,但其中的含义是清楚的。搞得太繁琐,反而不容易说清楚。

谈道天资,首先必须承认,人与人之间天资是不同的,这是一个事实,谁也否定不掉。十年内乱中,自命天才的人居然大批天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至今不解。到了今天,学术界和文艺界自命天才的人颇不稀见,我除了羡慕这些人“自我感觉过分良好”外,不敢赞一词。对于自己的天资,我看,还是客观一点好,实事求是一点好。

至于勤奋,一向为古人所赞扬。囊萤、映雪、悬梁、刺股等故事流传了千百年,家喻户晓。韩文公的“焚膏油以继晷,恒兀兀以穷年”,更为读书人所向往。如果不勤奋,则天资再高也毫无用处。事理至明,无待饶舌。

谈到机遇,往往被人所忽视。它其实是存在的,而且有时侯影响极大。就以我为例,如果清华不派我到德国去留学,则我的一生完全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把成功的三个条件拿来分析一下,天资是由“天”来决定的',我们无能为力。机遇是不期而来的,我们无能也为力。只有勤奋一项是我们自己决定的,我们必须在这一项上狠下功夫。在这里,古人的教导也多得很。还是先举韩文公。他说:“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这两句话是大家都熟悉的。

【拓展】:

季羡林(1911.8.6~.7.11):中国山东省聊城市临清人,字希逋,又字齐奘。国际著名东方学大师、语言学家、文学家、国学家、佛学家、史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历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聊城大学名誉校长、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所长,是北京大学的终身教授。[1]

早年留学国外,通英、德、梵、巴利文,能阅俄、法文,尤精于吐火罗文(当代世界上分布区域最广的语系印欧语系中的一种独立语言),是世界上仅有的精于此语言的几位学者之一。为“梵学、佛学、吐火罗文研究并举,中国文学、比较文学、文艺理论研究齐飞”,其著作汇编成《季羡林文集》,共24卷。生前曾撰文三辞桂冠: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

国学大师:季羡林简介

季羡林(1911.8.6~2009.7.11)

中国山东省聊城市临清人,字希逋,又字齐奘。国际著名东方学大师、语言学家、文学家、国学家、佛学家、史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历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聊城大学名誉校长、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所长,是北京大学的终身教授。

早年留学国外,通英、德、梵、巴利文,能阅俄、法文,尤精于吐火罗文(当代世界上分布区域最广的语系印欧语系中的一种独立语言),是世界上仅有的精于此语言的几位学者之一。为“梵学、佛学、吐火罗文研究并举,中国文学、比较文学、文艺理论研究齐飞”,其著作汇编成《季羡林文集》,共24卷。

散文随笔

《清塘荷韵》《赋得永久的悔》《留德十年》

《万泉集》《清华园日记》《牛棚杂忆》

《朗润园随笔》《季羡林散文选集》

《泰戈尔名作欣赏》《人生絮语》《天竺心影》

《季羡林谈读书治学》《季羡林谈师友》

《季羡林谈人生》《病榻杂记》《忆往述怀》

《新纪元文存》《季羡林品读人生》

收入教科书的文章

《自己的花是给别人看的.》《怀念母亲》

《夹竹桃》《幽径悲剧》《清塘荷韵》

《成功》《做人与处世》《永久的悔》《忘》

人物评价

季羡林在大陆被许多人尊重,并被一些人奉为中国大陆的“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

温总理

曾五次看望季羡林。他称:“您最大的特点就是一生笔耕不辍,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您写的作品,如行云流水,叙事真实,传承精神,非常耐读。”“您写的几本书,不仅是个人一生的写照,也是近百年来中国知识分子历程的反映。……您在最困难的时候,包括在‘牛棚’挨整的时候,也没有丢掉自己的信仰。”“您一生坎坷,敢说真话,直抒己见,这是值得人们学习的。”

贺剑城称自己“为老搭档的逝世感到悲痛”,贺剑城道:“季先生对待学术、工作非常严谨,对自己和别人要求都非常严格。他精力过人,每天到单位非常早,有时竟然会提前三个小时到。”贺老称,季先生一生对待学问十分刻苦,提及他在德国同时学三门语言的情况,笑称“简直是自我折磨”。

季羡林大师的故事四则

一、高考数学4分:

季羡林先生小时候很顽皮,打架很厉害,而且上课还偷看书。他的桌子上放着课本,桌底下偷看各种书。他什么书都偷看。在中学时代他把《金瓶梅》看了。此外,他小时候文理偏科严重,高考数学百分制的考卷只考了4分,而且他的第一志愿居然是数学系。

二、布衣教授:

季羡林先生生于1911年8月2日,山东临清人,出身贫农这在中国知识分子中是极为罕见。先生永远是一身中山装,每日三餐粗茶淡饭。他23岁科去留洋在德国十年,一生都在搞外国文学、外语教学和中外文化交流的研究,却没有一点儿洋味呢?这大概是他身上农民子弟的基因使然。小时穷得吃不饱饭,给一个亲戚割牛草,送草后磨蹭着等到中午,只为能吃一口玉米饼子。老先生一生极为节俭,害怕浪费,厌恶虚荣。

有一个秋天,北大新学期开始了,一个外地来的学子背着大包小包走进了校园,实在太累了,就把包放在路边。这时正好一位老人走来,年轻学子就拜托老人替自己看一下包,而自己则轻装去办理手续。老人爽快地答应了。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新生才回来,老人还在尽职尽责地看守。次日当他在开学典礼上看到那老人坐在主席台上,一打听,他就是北大副校长著名学者季羡林时真的吃惊不小,对同学说:“就像个邻居大爷,一点也看不出来。”

人格,才是最高的学位!

三、糟糠之妻:

季羡林先生是农民的儿子,从小家里没有一本书;他的叔父决定送他上学,令其命运有了转折,但也给他一个包办婚姻,在离家求学十余年后,他依然跟妻子相濡以沫。1946年,季羡林先生回国后经陈寅恪先生推荐赴北京大学任教,被聘为教授兼东方语言文学系主任。为了专心研究,独自过了16年,他才把家属接来。他的'妻子叫彭德华,济南人,比季羡林先生大四岁,只念过小学。婚后,l933年他们先有了女儿,取名婉如。1935年,又有了儿子延宗,即是季承。

这桩婚姻,既无爱情可言,又由于文化差异悬殊,缺少共同语言,让季羡林先生从一开始感受的就不是欢乐,而是痛苦。在季羡林先生眼中,彭德华是一位贤妻良母,她对季羡林关怀备至,对子女也做到了慈母应做的一切。她同季承的祖母一起,把家料理得井井有条。季羡林先生维持了这段婚姻,以及表面的安乐与祥和。

彭德华也许一辈子也没明白她丈夫研究的是个什么学问,陷入悲痛的季羡林先生在《寸草心·我的妻子》一文中写道:“如果中国将来要修‘二十几史’,而且其中又有什么‘妇女列传’或‘闺秀列传’的话,她应该榜上有名。”他自从1929年结婚,到1994年妻子去世,和“包办婚姻”的妻子一起生活了65年。

四、600本书:

季羡林先生住在301医院期间,有一天,一位年轻护士说起某报正在连载季先生的著作《留德十年》,表示很爱看。老爷子马上把秘书找来,吩咐叫人去买,说“书是给人看的,哪怕有几句话对年轻人有用了,也值得”。

这一来轰动了全医院,大家都来伸手,还索要签名本。

“都给。”“买去。”

季先生说:“钱是有价之宝,人家有收益是无价之宝。”

最后,季羡林先生让人一趟一趟买了600本,也一笔一画地签名600本。

斯人已去,风范永存,阅尽沧桑,大彻大悟。

国学大师,平凡布衣,件件小事,还其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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