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与槐花饼散文

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母亲与槐花饼散文,本文共7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母亲与槐花饼散文

母亲与槐花饼散文

自然万物皆为可用之材,大自然造就万物必然有其独到之处。如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脾气、性格皆有不同之处。我爱槐花,每到四五月份就是槐花花期到来之际,一串串洁白的槐花缀满枝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素雅的清香,沁人心脾。古代就有描写槐花的诗歌,比如:“袅袅秋风多,槐花半成实”(白居易《秋日》),“风舞槐花落御沟,终南山色入城秋”(子兰《长安早秋》)。然而更让我难忘的`是母亲的槐花饼。

小时候我们家院子外面是一个小池塘,我们那里小池塘叫做“湾”。湾的边上就长着几棵槐树,老人们说槐树是住着神仙的,无故不得砍伐,时间久了越发的粗壮、繁盛。每到花期的时候,缀满枝头的槐花将树枝都坠的弯了下来。

槐花饼要捡槐花花蕊刚刚长大,即将要开的时候采摘,那样的花蕊饱满多汁。槐花还可以入药,具有清热、凉血、止血、降血压的功效。儿时和小伙伴们常常采摘槐花,就这样放进嘴里,淡淡清香的汁液微微的带着那么点苦涩,槐花性凉,不宜多食,尤其脾胃虚寒的人。采摘好的槐花放入开水中焯2分钟,捞出来后在清水中浸泡半天以上,中间要换几次水,最后捞出,挤干水份。然后就是和面了,要用玉米面和大豆面加上鸡蛋、糖、盐和小苏打,添水拌匀后反复揣面,最后放入槐花,锅里刷层薄油,小火细细的煎。不一会,香味就出来了。

每当母亲做槐花饼的时候,我就在一边看,饼一入锅,那口水就流出来了,站在锅边眼巴巴的看着,等第一面呈现金黄色的时候,就有些忍不住了。母亲总是将第一个给我吃,就这么直接从锅里拿出来,边两手交换着拿,边吹气,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酥软可口,鸡蛋和面的香味合着槐香杂糅在一起,让我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肚去。

时光易逝,眨眼间我已经长大了,为人父了。渐渐的生活越来越好,我已工作了十载有余,母亲渐渐的老了,头发已斑白,岁月总也不肯多停留那么一瞬,槐花饼也已许久未吃过了,但总有一种滋味萦绕心头,挥之不散,许是乡情作祟,年纪渐大,情感却日渐丰富,满满当当的日程里,惭愧消不去,为人子女,却从未给母亲端过一次洗脚水,亡羊补牢尚未晚也,就从今起开始做吧!我暗暗的想。

槐花饼的味道散文

一方小小的槐花饼,肆意着淡淡的清香。拈起一块细细咀嚼,漫在口中的是无尽的芬芳。吃着槐花饼,不禁让我想起了外婆,还有外婆门前的那棵大槐树。

小时,我住在外婆家,外婆门前有一棵高大茂盛的槐树。枝干盘曲,覆盖着外婆家的小院子。记忆里,满满地都是外婆家的槐花。槐花盛开,满院清香四溢,一簇簇、一串串、一朵朵,能把一蓬蓬枝子坠得弯弯的。那棵槐花树,多像外婆高大健壮的身影。

丫头,外婆做槐花饼给你吃。外婆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笑像一串串槐花。外婆变戏法似地拿出一排模具,不大,木制的,深约二三厘米,有的方,有的圆。外婆将新摘下的槐花洗净,然后放上面粉和盐巴,再放点葱姜,拌均匀后,放在模具里挤压。然后连模具一起,放在笼子里蒸。不一会儿,槐花的清香就溢满灶房的角角落落。我踮起脚尖,趴在灶台边,暗自流着口水。外婆轻点我的鼻子,眉宇间露出灿灿的笑意:“小馋猫,长大了别忘了疼外婆奥。”我点点头,笑着仰望着外婆。

槐花饼终于出锅了,烟雾缭绕,香浓扑鼻。外婆让我在一边等,怕热气扑烫了我。而外婆却在烟雾中,不停地上下扭动着身体。等雾气散尽,外婆才把模具一个个反扣在桌子上。一个个方方圆圆的.槐花饼活脱脱蹦跳出来,我不敢触摸,就用筷子向自己面前挠拨。外婆一边看一边笑:“谁见过小丫头馋猫样的。”外婆做的槐花饼,是我见过最好看也最好吃的槐花饼。饼的两面有图案,是木头印出的图案,槐花压制在面团里,像一朵朵云彩。咬一口,松软香酥,满嘴留香。“外婆,槐花饼真好吃,又香又甜。”我鼓馕着满嘴槐香,扯着嗓子叫道。“外婆,你做的槐花饼为何那么甜呢?”外婆卖着关子说:“这可是个秘密哟!等长大后再告诉你。”外婆宠溺地看着我,幸福的笑容像极了槐花盛开的模样,那般温暖,又那般祥和。

后来得知:槐花饼刚出锅的时候,外婆就在饼子上撒了几勺糖。

好几年没吃过外婆的槐花饼了。记忆深处,槐花饼的味道弥足珍贵。那几勺糖,甜的不是味蕾,而是我的一颗心。槐花饼,承载的无不是外婆一份浓厚的爱。

母亲做的馊粥饼散文

母亲生在农村,为人和蔼善良。她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一头乌黑的头发梳成发髻一丝不乱。她做起家务事来刷刷刮刮,烧饭做菜特别好吃。

小时候,每到夏天我就“蛀夏”,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母亲总是想着法子做一些凉爽消暑的食物,让我开胃。她煮熬的粥稀稀的、粘粘的,喝在嘴里香喷喷、滑溜溜的。配上一盘五香烂蚕豆,一盘蒜泥炝黄瓜,外加一大盘切成一块一块的、又香又甜的馊粥烧饼。吃起来简直就是一种享受,不比现在的大鱼大肉少味。

那时候,家里非常穷,能填饱肚子就是天大的好事了。母亲变着花样,把家常饭菜做得很有特色,让全家人吃起来有滋有味。即使是做面食,她也有一套。早上是“外国人打洋伞”(火烧饼),中午是“赖蛤蟆跳门槛”(面疙瘩),晚上是“蚯蚓钻土眼”(面条),还有稀油灌灯盏(面糊粥)……经她手做出来的这些面食,百吃不厌,特别是她做的馊粥烧饼别有丰味,至今我仍记忆犹新。

那时候,家里没有冰箱,夏天温度高,饭和粥难免有吃不掉的时候。剩饭和剩粥容易起馊,倒掉又舍不得,母亲会用这些剩饭剩粥来做馊粥烧饼。馊掉的饭和粥容易发挥酵母的作用,母亲早上把有点馊味的饭或粥加面加水放进洗干净的面盆拌匀,用纱布盖起来让面发酵。经过几个小时之后,面盆里的面经过酵母的作用涨到盆的口沿。母亲就兑好碱水,用筷子一圈又一圈地搅拌,直到手感觉得面搅上去有劲道时。她就丢下面盆。把灶门火烧旺,在锅里先放一些油,再用锅铲子把锅边四周用油湿一圈。油热见微烟,这时舀面下锅。面遇热油后边缘迅速起孔,面身膨胀,盖上锅盖闷约两三分钟,灶堂改用小火,让面饼均匀受热。开锅,将饼翻个身,再沿饼边浇一圈油,让面饼慢慢炕熟。制作馊粥烧饼关键除了面要发酵到位外,火候也有学问,火大了,容易炕煳;火小了,饼不发暄,又难以炕熟。待饼身稍凉,用刀切成块装盘,色泽金黄散发着面和油香的馊粥饼就出锅上桌了。

夏日的晚上,年幼的我躺在竹床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吃着馊粥饼。母亲坐在我的旁边,用一把镶了布边的'蒲扇不紧不慢地为我扇风,给我讲《嫦娥奔月》,唱“吃菜要吃白菜心,当兵要当新四军……”

我的隔壁邻居来宝就喜欢吃我家的馊粥饼,他说这饼的味道跟他家的不一样。他家的饼又涩又硬,也不香。我不信,来宝就带来了一块他家的饼,我尝了才知道来宝没有瞎说。

我去问母亲:“这饼的味道为什么不一样?”

母亲尝了一口说:“这饼是用前一天的馊饭涨的肥(和的面),火又大了,面是陈面,又缺油。”

自从那天起,母亲每天会多做一块馊粥饼,用一块干净的水纱布包起来,叫我带到学校给来宝吃。因为来宝的妈病在床上几年了,母亲说:“来宝这孩子可怜。”

后来母亲病了,不常做馊粥饼了。有时精神好的时候,偶尔做一次,也让我送一块给来宝。

母亲去世以后,我凭着记忆学着做馊粥饼。但怎么做,都没有母亲做得那么暄、那么香、那甜……

前天夜里梦见我的母亲,手里捧着一盘香喷喷的馊粥饼,慈爱地看着我:儿子,馊粥饼做好了,快吃。吃过了,给来宝送一块去……

母亲与茶散文

暮春三月,莺飞草长,正是采摘春茶的好时节。在我老家屋后的山坡上,有一片茶园。茶园不大,三十来株,一簇堆在另一簇上面,不留一丝缝隙儿,就象飘浮在天际的绿色蘑菇云。

每年这个时候,是母亲最忙碌的季节。茶园里披上的新绿是她新一年的希望。母亲隔三差五就要上山采摘一次茶叶,茶叶的产量并不多,每次采摘的茶叶只能做二三两新茶,一年下来也就能产四五斤。

每当母亲在禾坪翻晒新茶的时候,路过的乡邻老远就会冲母亲喊:“儒婶,新茶好呷,我们来讨茶呷了……”

母亲笑盈盈地迎她们进屋,麻利地张罗坐椅让她们坐定,然后烧一壶滚烫的开水,泡一壶上好的新茶招待。自然,茶点是不能少的,母亲总会从里屋的坛坛罐罐中搜罗一些南瓜子、红薯片、炼瓜皮之类的招待客人。

茶过三巡,乡邻们也不久坐,将杯底的茶叶用“二指禅”挑进嘴里,抓一把瓜子儿起身要走。母亲则拿出早已用火纸(旧时店铺里的包装纸)备好的茶叶分发给她们,一人一包。乡邻们也不推辞,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拎着小茶包儿,乐哈哈地出门。

也有喜欢开玩笑的乡嫂边走边寒喧着要给茶钱,母亲应和着,“要给就给张大团结吧。”乡嫂亮着嗓子道:“今天没带大团结,明年给你罗。”这种交易寒喧了好多年,从来没有成交过。山谷中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母亲乐陶陶地目送她们走远。

又是一年采茶时,母亲却不能上山采茶了。她生病了,她住进了我工作所在的城里的医院,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农村到城里来。迷糊中,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陌生的周围,就被推进了重症病房。这次母亲病得不轻,是在众亲友一再劝说下才肯来城里治病的。起初,她总以为自己只是感冒,象往常一样扛几天就过去了,谁知这一拖便拖出了大病,感冒引起的肺炎,肺炎导致胸腔积水,病痛威胁着她的生命。

吊瓶的点滴流向母亲瘦弱的身体,她的脸有些惶恐,有些不安,有些无所适从。从她脸部的表情中,我读到了她内心的歉疚,显然,她怕她的病痛成为儿女们的负累。

经过几天的救治,母亲终于好些了,她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就象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眼光里充满了好奇。在她好奇的眼神中,荡漾在母亲眉宇间的是久违的童趣。她担心护士打针会很痛,有时发点脾气撒点娇,甚至与病友抢遥控争电视看。我有一种莫名的心痛。

于是,在没事的时候,我就陪母亲看动画片、陪她读小人书。一到周末,我就把读幼儿园大班的女儿带过来陪母亲玩,女儿也乐意和奶奶讲故事、画画……这是七个小矮人,这是灰太狼,这是红太狼,这是喜洋洋,还有奶奶象懒洋洋在睡觉……一张,二张,三张,……女儿稚嫩的儿童画贴满了母亲的床头,一老一小,你来我往,玩得忘乎所以。

看着母亲和病前已判若两人,心中感慨万千。原以为母亲是儿女们永久的依靠,是最温馨的港湾,不管我们身处何处,受到多大的委屈,遭遇多少艰难困惑,在母亲那都能找到温馨的答案,她会用世上最柔最软的`温言细语解除我心中的种种疑虑。让我感知,她就是为我撑起的一把伞,天晴能够遮挡太阳,下雨可以抵挡风雨的袭击。而随着母亲一天一天地变老,行动的不便,病痛的缠绕,她已不是可以撑起一片蓝天的伞了,她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港湾,一个可以安心颐养天年的栖所。

记得早些年漂泊在外,孤单寂寞的时候,思念家乡,思念母亲成了我慰抚心灵的寄托。听母亲说,我两三岁的时候,全身长满了疮,医生说,要用老茶叶水擦洗。由于家中没有种茶树,母亲便漫山遍野地去寻,后来,在后山的半山腰找到了两棵野茶树,母亲采摘了一些茶叶煮水帮我擦洗疮疤。为了让我长期得到治疗,母亲对这两棵茶树呵护有加,她除去周围的杂草,为茶树培土、浇水、施肥,茶树便成了母亲的心肝。

到解散集体那年,家里正好分得了那片山林。母亲就带着一家人开荒拓土,硬是在两株野茶树周围辟出了一片小茶园。母亲悉心经营,除草,施肥,捉虫……为了这片茶园,母亲花费了不少功夫。

有了茶园,做茶是少不了的活,说起做茶,母亲摸索了一套自己的经验。她一般选在晴天的晌午去采茶,她告诉我们,这个时候采摘的茶叶鲜嫩度适中,水分少。到下午,她就把采回的茶叶用簸箕薄摊一层掠一会儿,待到叶片光泽转暗,手摸叶子柔软了,她就把茶叶收起来做青,再经过摇青、炒青、揉捻、火焙等工序。这样冗繁的工艺母亲却能一气呵成。

做茶是一项辛苦活,掠、晒、搓、揉,捻、炒、焙、烘,样样都有讲究。母亲却从不叫我们干。她说,搓茶时,茶汁会把手弄脏的,染了茶汁的手难看,你们在外面跑的人形象重要。每到采茶的季节,母亲的手就呈铜黄的茶酱色,洗不白净,有些吓人,邻里的小孩见着都躲得远远的。一旦有陌生人来家里做客,母亲总是把手掖着藏着,生怕人看见,那种窘态就象做错了事的小孩。

几个星期之后,母亲病情好转,终于能下床了,我便扶着她到医院外散步。初春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暖融融的。母亲的影子被阳光拉得越发清瘦……母亲真的老了,岁月的侵蚀,病痛的折磨,步履蹒跚中已找不到母亲从前的坚毅和稳健。

走过一条细碎的石板路,母亲示意在道旁的小石凳上坐下,才坐定,一片还没来得及吐出新芽的小灌木丛吸引了她的目光。母亲定定地看着,神情专注,口中喃喃道:“是采茶的时候了……”

“过几天,它就会长出叶芽,三叶一丫,上好的绿茶。”

我道,“这是茶树?没长叶子你也认得出来。”

“茶树,烧成灰我也认得。只可惜,今年的茶采不成气了,老了,老了呀……”母亲叹道。

母亲说,明前茶也就是清明节前采的茶,这时候采的茶受虫害侵扰少,芽叶细嫩,色翠香幽,味醇形美。但这个时候由于气温较低,茶树发芽数量有限,生长速度也慢,产量也很少。故有“明前茶,贵如金”一说。

第二天响午,四婶辗转了好几趟车来城里医院看望母亲。一进病房,她就打开行囊,拆开里三层外三层的塑料包装,掏出一包茶叶,递给母亲,说:“儒婶,吃了你这么多年的茶叶,今年你不在家,我帮你采摘了园子里的茶叶,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母亲如获至宝,用手拈了一小撮,仔细端详,道:“搓揉欠些火候。”然后拣一叶在口中品了品,说:“干焙时火大了些。”然后吩咐我去开水房打一壶开水来,她要尝一尝今年茶园新茶的味道。

我打来开水,每人泡上一杯,茶叶在开水的浸泡中舒展着美丽的叶芽,释放着馥郁的芬香,病房里弥漫着清新的气息。浓浓的茶香把我的思绪拉回到了从前,记得在外漂泊的那几年,不管我在哪里,这个时候,母亲总要包一些上好的“明前茶”给我,或寄或托人捎过来。“明前茶”母亲自己是舍不得喝的,她喝的是错过了季节采摘的“老茶叶”,而我总享受着这份特殊的挂念。

母亲与婆婆散文

母亲

今天是母亲节,早早的去了超市,买了一妈一一妈一喜欢的颜色的衣服。小时候,由于我们家很穷,有五个孩子,所有的花销都用在了我们身上,一妈一一妈一很少添加衣物,现在老了,格外喜欢新鲜颜色,她的衣柜里挂着色彩纷呈的衣服,只是由于她太胖,衣服穿在她身上,在我看来也不是很合适,可一妈一一妈一却总是说很好,很好看,边唠叨着,边欣赏着,这个时候妹妹来电话了,一妈一一妈一更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连连说,你姐姐给我买衣服了,一会还去饭店吃饭。我看着一妈一一妈一的满头白发,内心说不出的滋味,你总是很满足,你的要求总是很少,可你给予我们的却很多很多。

突然有一种怀旧感,去了一家专门做老式饭菜口味的小吃店,要了四个菜,一妈一一妈一说想吃“熘肝尖”,还说这家饭店很有名,菜做得好,我在诊所打针,中午的时候诊所的医生都去这家饭店要菜,我不敢抬头看一妈一一妈一的'表情,眼泪在眼中打转,一妈一一妈一,如果早知道你喜欢来这里,怎么还等到母亲节,一直以来,总觉得衣食无忧就是幸福,其实,人更渴望情感的关怀与交流。

看着一桌子的菜,一妈一一妈一和小侄都说好吃,可我却没感觉到,倒是想起了小的时候一妈一一妈一带回的好吃的。农村有个习惯,谁家有个大事小情,都摆几桌,饭桌上最好吃的当属“刚果、肉丸”了。那时候我和姐姐都不愿去“坐席”,觉得很没面子,一妈一一妈一惦记着我们,吃饭的时候就用手绢把能拿的都包着,带回家我们就像过年一样,饱了口福。如今,那个不知道用过多少次的,带着油污的手帕早已不在了,可珍藏在内心里的陈年往事依旧历历在目,温暖着我的心灵,让我时时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过去。

一妈一一妈一真的老了,以往,她喜欢的菜会吃很多,今天没吃几口,我问一妈一一妈一为什么,她说早就不喜欢吃肉了。是啊,因为一妈一一妈一一直愿意吃肉,我们也由着她,兄妹五人任由她花钱,不想亏待她,可是好景不长,一妈一一妈一得了糖尿病,医生又限制饮食,真是愁坏了我们,一妈一一妈一说,年轻的时候家里穷吃不到,年老了,有条件了,又得了这病。也许这也是我永远的遗憾吧,如果能让你健康,一妈一一妈一,我愿做一切来回报你的养育之恩,尽管我知道,我不善表达,但我永远记得。

婆婆

婆婆今年78岁了,身一体不好,得了胰腺癌,尤其今年,住了好几次医院,我知道,她活在世上的时间不多了,我作为儿媳,心疼她,尽管有人说婆婆与儿媳永远都是天敌。

婆婆生有五个儿子,没有女儿,所以对儿媳也格外疼一爱一,尤其是对我。婆婆一辈子勤俭持家,供养着五个孩子上学,有四个考上了大学,她说自己一个字也不认识,无论多穷也要让孩子念书。这件事影响了我一生,因此,我对孩子的学习,成长倍加关心,让他健康成长,最终考上了国家重点大学。

婆婆太过节约,和一妈一一妈一相比,一妈一一妈一很奢侈。记得有一件事是我刚认识我一爱一人不久,婆婆炒菜,我烧火,婆婆手拿一个饭勺{小的,我们喝汤用的那种},在一个装油的罐头瓶子里盛了一小勺油放到锅里看一看,觉得多,又从锅里盛道瓶子里,这样往返了不知有多少次,最后还是在公公的骂声中放了一勺油。我知道在那个什么都用票来供一应的年代,婆婆的苦,我能理解。

婆婆的衣服没有几件,自从我来到这个家后,每年春节都给她买新衣服,从内到外,包括鞋,袜子一应俱全可从来也没看她穿过,她总是在新衣服的外面套一上旧衣服,袜子补了又补,有时候我又可怜她,又觉得不能理解。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明白了。那是三个月前,三弟打电话来说婆婆吐血了,我们急急忙忙赶回村里,到家时看到婆婆躺在炕上,脸色青白,但神色淡定,把三弟支走后,把我叫道她身边,从炕上的衣柜里摸出一个包说里面有钱拿回去吧。婆婆出院后,我和一爱一人才打开那个包,数了数,里面的钱近万元。婆婆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善待自己呢?

今年的母亲节,我上午陪伴母亲,下午陪伴婆婆。我的心里很坦然,我知道我不是很优秀,但我知道我很善良,我的唯一祈求愿你们健康,快乐,明年的母亲节女儿与你们同在。

在我的书房里,挂着一张中国地图。

起先,母亲对地图并没有引起注意。但她发现我经常盯着左看右看,便像孩子一样产生了好奇心。问:这画上既没有人头像,又没有山水花草的,有啥好瞅的?我告诉她:这是我们中国。她有点不解:就这么不到一块匾大的地方?

我笑着指给她看:这个点是我们的老家,旁边一个点是我们现在住的地方。母亲显得很疑惑:哪能呢,我坐车也得个把钟头,怕是画错了。我悦,这被缩小了。从图的这头走到那头,一年多时间恐怕也走不完呢。母亲的惊讶,充分地写在脸上。她平生出门最远的距离,就是从老家到我居住的城市,40公里远。

我平时写作,要将稿件邮寄到外地报刊。母亲主动提出:我帮你糊信封贴邮票吧。起先我不同意,她一再说闲得慌,看上去,竟有些生气了。这项细致的工作,遂成为母亲的专利。通常我只需将信封填好,交给母亲就行,连去邮局也由母亲代步。母亲糊信封动作很慢,但十分认真,邮票也工工整整地贴在右上角的小框框里,像做针线活儿一样。这倒也省了我不少的时间。

文章发表后,常常收到外地的样报样刊,母亲也显得很兴奋(大概是因为她也参与了这项工作的缘故吧)。有一次,母亲问,是什么地办寄来的?我指着地图,告诉她城市的名称和具体位置。母亲听了,点点头。有时候,一次记不住,她会反复问几次。母亲在地图上找到北京后,很认真地告诉我:北京有个天安门。

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会很慵懒地躺在床上看书看电视。母亲便催促我,写点文章吧,好让我帮你做做事。我的写作,本来懒惰多于勤奋,产量极低,但在母亲的提醒下,似乎渐渐地增加了。

直到有一天,我要出差到很远的地方,在地图上查找方位,无意中发现,这地图上的许多城市旁,有许多细细的铅笔印记,三角形的,像是一面面小小的旗子,插在那里。问母亲,她说,是我画的,你平时说了在哪里发表,我怕记不清,就悄悄地做了记号。你瞧,这地图上不少地方都有了你的文章了!母亲还说,你要勤快一点,这图上还有许多地方没有我标的记号哩。我希望有一天,这个大公鸡图里面到处都有你的文章。

我的心霎时一热。母亲,这个不识字的乡下老人,竟然要让我的`文字留在全中国的角角落落。母爱,恰如墙上这张地图——博大的情怀,浩瀚无边。

从此,我的写作更加勤奋。母亲小心翼翼地将我的文字秘密封合,然后,粘上一枚小小的邮票。这小小的邮票,就像色彩缤纷的母爱,驮载着我的理想和母亲的希望,沿着地图里广袤的空间,走遍万水千山、千山万水……

母亲与妻子散文

他喜欢懒床。

她照样早起,“嗤啦”一声,小小的火苗便升起柴米油盐的炊烟,让家的灵魂在清晨的薄雾里缠起了麻花辫。

那一双麻利的手,在锅巴饭喷出焦香后,又马不停蹄地清出浴室里他风尘满面的一身衣裳,把早晨搓洗得更加白亮了。

鸡们都喂了谷子,欢蹦乱跳地去草丛觅虫了。猫和狗围着她一劲儿摇尾巴。

早该吃饭了。太阳已经把他永恒的光芒,又一次明明亮亮地散布在清澈而辽阔的大地上了。

可是他,还在沉实的梦中。叫不叫呢?

以前叫过多次。有一脸不高兴地起床,皱着眉头胡乱扒拉几口饭的镜头;有起床了,又忙着刮胡子,根本没有食欲端过她盛好的饭碗的画面;有叫醒了,却扭着生气的面孔,扔出伤人的炸弹的深渊……更多的早晨,却是被轻呼悄唤装满,任凭下过蛋的老母鸡怎样“咯嗒咯嗒”叫唤,完全无动于衷,丝毫不愿从梦里翻身。

菜已经摆在桌上一会了,饭已盛在钵里大锅里温着。猫狗正在安静地享受今天的第一顿美餐,有鱼有肉。

那么今天到底叫不叫醒他呢?

她的心里一再打鼓。胃里也在敲锣。他昨天又是半夜才睡,家里的事也用不着他张罗。还是我先吃了,去地里拔花生吧?

于是,她草草填了饥肠。灶里添了一把柴,锅里的虚皮热气腾腾,正好承载小山似的大钵小碗。等他醒了,这饭菜毕竟是热的。她满意地掩好厨门,去堂屋拿上早准备好的锹、铲子、绳子,提了篮子装了瓶水,戴上草帽,一阵风似的,去高坡地里拔花生了。

十月的太阳越升越高了。一颗颗的汗,在一次又一次弯腰时,滴滴滚入雨后不久仍带着潮气的黄土里。薄薄的外套,刚下地不久,就脱在田埂上了。

等他大声喊着寻到这里时,地里的花生秧已经成片地倒下,连接成绿中泛黄的海了。影子缩小成点了。天很蓝,风极小,到处是滚滚的热浪,如同夏日重临。

“饭在锅里,吃了吗?”这无疑是第一句话。

“回去吧,天热,这些事你也做不惯。”

“等我扯完了,回家煮花生你尝鲜啊!”

那个站在田边观望,终于下地,终于脱掉外衣,终于热汗淋漓地一把把扯起已经被太阳晒晕的花生藤的人,是谁呢?

在这个苍茫的人世,有谁值得另一个人如此费尽心力,百般呵护?又是谁赐予了他如此受宠的资格,是谁多年如一日地千疼万爱着他?他又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这童话般的幸福呢?

聪明的朋友,你一定猜到了,他就是我的先生!她就是我善良勤劳的婆母!

她照顾了他四十余年,毫无怨言,并且在我所照顾不周的地方,自告奋勇再度代劳。作为妻子,迟来他生命中的另一个女人,永远比早就如山屹立在前的慈母矮了一大截呀!我们哪里有资历,动不动就给先生出难题:“如果我和妈妈落水了,你先救哪一个?”这真是天下愚蠢透顶而又滑稽可笑的问题!

我永远不会吃醋,并且老是自责,深深地惭愧!

有时自己也熬夜了,懒起不做早餐的是我!

明明他是酒肉之徒,餐餐白菜豆腐的是我!

特殊的日子,不但不洗他的衣服,还把自己的内衣交给他,把窗帘、被面、床单统统交给他的人,是我!

出门要坐车,病了要照顾,购物要提篮,买了一堆花衣服拍了屁股就走的人,是我!

跟他吵架,无理取闹,无事生非,经常把他打入冷宫的`人,还是我!

责他懒,怪他粗心,在他怀里哭,在他背后闹,想他体贴的人,还是我!

……

亲爱的姐妹们,当我们说深爱一个人,要爱到海枯烂地老天荒的时候,要爱到宁为他生愿为他死的时候,这个爱,是真的有这么隆重么?真的有妈妈爱他那么多吗?或者只是一小半那么多呢?

在伟大的包容一切的母爱面前,我们的小我之爱是多么渺小,不堪一击啊!自古劳燕纷飞、伉俪反目之怨多,而母子离分、不顾生死之悲少。

母亲的舐犊之爱,缘自天性,无私无求;我辈的燕尔之爱,却因有“情投意合”一求而终难圆满啊!

可是,那天我只身回老家看望婆母,返城临行时,当她又一次把提前卤好的鸡和肉,把冻好的熟鱼一古脑儿塞满袋子时,又一次给我特备汤圆、米酒、花生时,我在掉过头去奔涌而出的泪里,终于发现,如果我能像她那样,时时捧一颗为儿为女的慈心,时时浑然忘我地去守候付出,这爱字,不是照样能满如圆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