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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妈,您也是我的母亲散文

薛妈,您也是我的母亲散文

薛妈今年八十周岁,5月18日是她老人家的生日,那天我也去家里给她祝寿。薛妈还是一身的粗布素装,瘦瘦的身体依然硬朗,头发是花白了,满脸的皱纹更密也更深了。她从我认识那天就吸烟,八十岁了嘴上还是叼着烟。见到我薛妈把我搂在怀中,她身上特有的味道依然还是那样清新,起伏的胸间依然透着温暖,我们有十五年没见面了吧,你都变成了小老头了。温情荡漾在胸间,我有十几年没这样的依偎在一个母亲的怀里,瞬间,我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哪那么多的眼泪?学学我,活了八十岁了不知道啥叫眼泪。是的,薛妈不流泪,这是我认识薛妈几十年中感受最深的,她老人家是一位刚强的女人,其实生活给她带来过许多应该流泪的痛苦,但每次薛妈都像一尊刚毅的雕像,给人以坚强,眼泪从未流出过。我擦干眼泪,搂着薛妈的脖子,在她的脸上深深的吻着,过往的记忆c被岁月之风吹动,那清晰,难忘的一幕幕又活跃在眼前……

七十年代末的一个夏季,开原清河电厂一组发电机发生爆炸,当班的薛妈大儿子洪斌被炸得连块相样的肉体都找不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刚刚做了父亲的大学生就这样的离开了亲人。单位来车接亲人去参加悼念会,在一片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中,薛妈只看到了儿子遗留的一套崭新的工作服,望着儿子微笑的遗像,薛妈没有流泪,她在众人面前给儿子的遗像上别上了一朵花,用颤抖的声音与儿子做最后的绝别;儿子,你死得干净,没诬了李家的名声,你去吧,妈妈会记着你的。她抱着刚刚一岁的孙子挽起哭如泪人的儿媳离开了开原。

薛妈回家后就是一场大病,人也日渐消瘦,那段时间里薛妈总是一个人默默的面壁思考,很少说话。她让儿媳带着孙子搬回同她住在一起,开原那个家她无法面对她也知道儿媳也无法再去住,儿媳的悲伤渐渐化成了对未来生活的思考,她也是个女人,她懂得儿媳的心思。她对总是唉声叹气地对儿媳说;你是李家的人,又给李家留下了种,妈妈不会抛弃你的。儿媳总是用泪水回报薛妈的安慰。

又是一年的夏天,一个闷热难耐的上,薛妈让二儿子洪海陪她走走,夜色中薛妈说出了她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洪海,你哥走有一年了,扔下了你嫂子和孩子,你嫂子是个好女人啊。洪海明白了薛妈的意思。心有不愿。

“妈妈也知道你很亏,亏就亏吧,我们老李家人不能再改嫁,也不能再改姓,还是一家人多好。”

洪海接受了嫂子,也接受了哥哥的儿子,他们没有举办任何的仪式,搬到一起就算一家人了。那天的上,嫂子流了一夜的泪,她真的没有想到李家人会对她这样的好,她也感激洪海的心胸,在她看来洪海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那年春节的家宴上,薛妈破例地喝了一杯白酒,并对子女们说;我和你爸住的房子,我们百年以后给李默(老大洪斌的儿子)。谁又能说什么呢,大嫂又流泪了。

那时有些左邻右舍把李家发生的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话题,薛妈满不在乎,没偷没抢的谁愿说啥就说啥。我也非常痛恨说闲话的人,天底下有多少这样的母亲?

妈,我不怕您经典散文

妈,您去世十几年了,可您却一直在我的梦里,很慈祥,很亲切。

但是,您昨天对我说:“我是阴间的鬼,你不怕我吗?”

妈,看您说到哪里去了。即使您变成阴间一鬼,您仍然是我大慈大悲的妈,是我心中的观音,我怎么会怕您呢?

是的,我胆子忒小,从来不敢孤身夜行,晚上坐在院子里,哪怕有人陪着,但只要周围有风吹草动,我也会打上一个寒噤。您大概是没有忘记我胆小如鼠,所以才这样问我的吧。

知我者莫如妈,我虽然没做亏心事,而且也知道世上不一定有鬼,但是我的确怕鬼。不过,妈似乎不是完全了解您的儿子,我怕的鬼,是那些陌生的鬼,是那些青面獠牙的鬼,是那些不会疼我爱我的鬼。您是我妈,您疼我爱我几十年,您变了鬼还会照样疼我爱我的,我才不怕您呢。

我年幼年轻时,您一直疼我爱我,我经历了那么多磨难,要不是有您和爸的疼爱,绝对没有我阳光明媚的今天。但是那些事儿多得像老屋旁边竹园的竹叶,只挑几件离现在最近的事儿说说吧。

是十七前的夏天吧,我和您儿媳回老家。路上,我的头被一群又大又毒的马蜂蜇了,到家的时候,眼睛已经肿成一条细缝。您看见我疼得发抖,一边说“这不得了,这不得了”,一边从门后拿出拐杖到山上采草药去了。回来的时候,只见您衣服全被汗水湿透,手上一道道被荆棘划破的口子,那血和汗混在一起,一点点地往下滴。头上钻心钻脑的疼痛没能让我掉一滴眼泪,可是当您把那草药的汁液涂在我头上的时候,我仿佛觉得那是您当年甜甜的乳汁,眼泪突然涌了出来。那年,您已经有七十九岁的高龄。

十六年前的春天,我阑尾炎开刀。我并没有捎信给您,那座山高到云彩里去了,您走不下来的。但是您还是知道了,您误以为开刀的病都是大病,一定要来看我。五十八岁的二哥劝您不住,只好搀扶您下山。您是天亮就出门的,走到江边码头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沉。当您拄着拐杖,提着公鸡,移动着尖尖的小脚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感动得不能言语。

十三年前的冬天,您要去了。您得的是扁鹊华佗也治不了的大病,是那种疼痛到死的大病。您病重的时候,我回去看过您的。您的儿媳病退在家,我让她回去在您的身边伺候。可是有一天,您儿媳用她的手机叫我,告诉我您想和我说话。我的眼泪一下子流到了腮边,我说让您听电话。过了一会儿,您儿媳回话说,您不听电话,您要和我当面说话。我立即请假赶回去,您拉着我的手说:“又耽误你的工作,又让你爬山,唉——”就在那天晚上,您趁我们在二哥家吃饭的时候,向父亲要了镇痛的药,大剂量地吞服下去。您走了,您怕您的儿子再耽误工作,再爬那座太高太高的山。

妈,您这样疼我爱我,我怎么会怕您呢?

不知您是否知道,封殓的时候,您嘴角干枯的血迹都是我用白布蘸水给您轻轻擦去的。尽管您的面孔因临终前痛苦挣扎而扭曲,但您在我心里却只有慈祥。

不知您是否知道,那年清明我回去给您扫墓,到家的时候天快黑了,我放下提包,马上到了您的坟前。尽管您的坟在偏僻的荒山上,但您在我心里活得永远亲切,即使头顶有乌鸦在飞在叫,我也没有一点点恐惧。

妈,您听说过吗?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我虽然也老了,但我永远是您的孩子。人的生活,一半在现实,一半在梦里。有您在我梦里,我就不是一根草了。

妈,您只管到我的梦里来吧,我不怕您,因为您是我妈,我是您的儿子。

母亲去世十多年了,可她老人家仍时常走进我的脑海和梦幻,不只是母亲,还有那纠缠母亲一生的遥遥山路。

我第一次记得母亲的模样,好像是在一个明晃晃的暑天。

我和母亲一起摔倒在光秃秃的山坡上,摔疼了我稚嫩的小脸,也摔醒了我沉睡的记忆。母亲抱起我,轻轻地拍着我,然后将我小心地放回背篓,又小心地背起,再撑起那把红红的纸伞向上攀援。我不知道我们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只知道沿着能碰到鼻尖儿的山路走了老远老远。从此,母亲便和那遥遥的山路一起定格在我的心里。

我在长大着,母亲和山路的故事便在我心中层层积淀,积淀成永久的感动和沉重的叹息。

那是怎样的山路呀!瘦瘦长长,坎坎坷坷,蛛网一般攀附着方圆二三十里的陡峭的大山,串联起几十户人家和上百块巴掌似的耕地。山路遥遥,母亲就是在这样的.山路上走着,日里夜里,风中雨中。

我们家的百年老屋坐落在靠近山顶的悬崖上,那里究竟有多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那里可以望尽对面层层叠叠的远山,可以触摸天上的流云。每天,母亲就是从这里启程,或披着星光,或燃着火炬,在稀稀落落的鸡鸣声中,走向黎明,走进那广种薄收的土地。

太阳下去了很久,空旷的大山里有夜莺在啼叫,而母亲还在崎岖的山路上踽踽而行。已经有些懂事的我,站在屋前山包高高的岩石上盼望母亲平安归来。然而,我明亮的眼睛望不穿那厚厚的夜幕,只好把小手合成喇叭呼唤着母亲。山谷里回响起母亲的声音,但我依然立在岩石上,直到能听见锄头杵在乱石上的响声自远而近。

播种的季节,母亲必须背上一篓厩肥上路。收获的季节,母亲又得驮上一袋红薯或者土豆归家。那遥遥的山路上,每一寸土地,每一块石头,都能挤出母亲咸咸的汗滴。

山路遥遥,母亲的腿走成了关节疼痛的痼疾。下山,母亲只能侧着身子,扶着路边的岩石,或者双手撑着锄把。上山,母亲只能揪着道旁的荆榛,或者按着“啪啪”作响的膝盖。母亲是缠过脚的,脚后掌下又裂有一寸长的口子,缝了再裂,裂了再缝。母亲就是用这样的腿和脚走着那遥遥的山路,直走到腰弯背驼,白发苍苍。

那年秋天,我回家看望病重的母亲。我沿着母亲常走的那条山路向上攀登。我一个不满五十的人,一条山路居然走了三个多小时。我望着山顶的白云和白云底下的小屋,归心似箭,但我只觉得胸膛在燃烧,腿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虽然阳光软软,凉风习习。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信念支撑着母亲走过这样艰难的路程,何况她的心还要在另一条曲折的山路上跋涉。

母亲先后生育了八个儿女,每一个儿女都是她绚丽的梦。可是,居然有四个美梦破灭在她的怀里。母亲痛哭而不绝望,困顿而没倒下,她仍然把希望寄托在儿女身上,把心血倾注在儿女身上。饥荒年月,她自己吃糠咽菜,却把大哥送出了遥遥的山路,送进了省城的高等学府,这让方圆数百里的庄稼人惊讶和艳羡。大哥完成了学业,走上工作岗位。可是不久一场风暴铺天盖地地袭来,一个成熟的美梦渐渐渺远,最终破灭在乍暖还寒的时节。母亲的泪流干了,心揉碎了。那时的我,也正是上学的年龄,有人劝母亲不必再枉费心机。母亲却固执地说:“养儿不读书,如同养圈猪。”她送我继续上学,后来又鼓励我报名参加大学的推荐选拔。但是在那样的年代,阶级斗争的弦紧紧地绷着,我一个富裕中农的儿子,六年报名,六次落选,母亲的希望像脚下的山路一样遥远。后来,我们兄妹几个又经历了许多劫难,每一场劫难都牵动着母亲那颗慈善而憔悴的心。

终于,我凭着艰苦的自学,走出了遥遥的山路,母亲的脸上写满了欣慰。然而母亲却又要从此承受起病痛的折磨。

母亲累了,走了。走的时候,她说她的一个脚趾叠在另一个脚趾上,走路老疼,让儿媳们给她按平,好在那边走路。是啊,母亲在这边遥遥的山路上走得太苦太苦!

山路遥遥,它记录了母亲的风霜岁月,也给我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只要想到那遥遥的山路,想到母亲在山路上艰难行进的情景,还有什么能阻挡我前行的脚步呢?

但是,我祈祷,如果真有“那边”,我愿母亲所走的是一条康庄大道,不再是遥遥的山路。

文/兵兰

“婆婆也是妈,您一辈子辛苦啦。您把儿子抚养大,如今儿媳来报答。亲亲地叫声妈,婆婆也是妈,您缩食汗满颊把儿子拉扯大,真诚地叫声妈,如今儿媳到咱家,儿媳妇为您梳白发,为您把身擦”。

——题记!

记得打电话回去,今天是母亲节。代我跟妈妈说声母亲节快乐!我愿意做这一生最疼爱她的女儿兼儿媳,她也永远是我一生最亲爱的好妈妈。这是在母亲节的日子,一早为老公发过去的短消息,唯恐他在忙碌之中会忘记这么伟大的日子。

母亲节的日子,想对婆婆也说声节日快乐!因为婆婆也是妈。其实,跟老公婚姻十一年,跟婆婆的感情已经能跟生我养我的妈妈相提并论,曾经写给婆婆的文字也不亚于写给母亲的。生命中的两位妈妈,却给了我一样的人生,唯有不同的是,母亲给了我生命,婆婆却给了我一个幸福的家。

曾听人说,嫁个好老公不如嫁个好婆婆,在历经婚姻这些年的日子里,对如此的说法体会频深。是的,嫁个好老公不如嫁个好婆婆。我跟婆婆的关系,永远是那样的相濡以沫,永远是那样的’情同母女,婆婆也理所当然成了我一生最亘古的闺蜜。

十一年前,从脱离母亲温暖的怀抱,走进另一个陌生的家庭,婆婆就给了我似于母亲一样的温暖与爱。这些年,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跟婆婆一直遥遥相处,与婆婆在一起生活的日子虽然少得可怜,可每次从我们的通话中把这份婆媳早已升温成一对无话不说的母女了。跟婆婆总有聊不完的话题,总有谈不完的家事,总有诉不完的人生。

还记得,我跟老公携手走进婚姻的大喜之日,婆婆因为想为我们早日还清房贷,一直孤独地漂泊在北方那座城市,为我们夜以继日地打拼,连我跟老公最隆重的婚礼也缺席了。直到今昔为婆婆还一直深感不安,她总说对不起我,可我从未怪罪过婆婆,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对婆婆更有了一份别样的亲情。

后来女儿出生了,家里条件也日渐好转,房贷也在婆婆的帮助下终于还清了。那个时节婆婆才打包回府、衣锦还乡,回家照顾着我的女儿。女儿的童年,缺少了我给予她的母爱,可她却很荣幸收获到了另一份爱,那就是奶奶给她的爱。虽然婆婆是属于五零后的女性,可她骨子渗透的却是跟我们年龄相仿的心境;虽然婆婆出生在传统的那个年代,可她的心跟我们一样年轻。

婆婆从不重男轻女,她说无论男孩女孩只要健康就好。老公是家里唯一的独子,可婆婆从不在我面前唠叨我怎么会就生了一个女儿?而且婆婆从不要求我们要第二个孩子。婆婆说有了女儿就会有儿子,女儿更会懂得体贴,更会懂得孝顺。她甚至说一个孩子好,这样就可以给她更多的物质给她最好的呵护,可以让她上更高的学府,让她得到更多的爱。每每跟闺蜜蜂们聚集一块,谈到这方面的话题之时,朋友们都羡慕我是如此的幸福无比,在茫茫人海中能找到这么善解人意的婆婆。

英子跟我的年龄相仿,跟我的生活阅历一样,也生了一个跟我女儿差不多大小的女儿,可近两年,她那一直疼爱她的婆婆却固执地让她帮一定要帮这个家生一个儿子,她说,要不然就断了这条香火。琳琳是八年后的女子,她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有一双可爱的女儿。可一直重男轻女地婆婆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让她一定要为她们家生一个儿子,要不然她在她们家的地位永远不能晋升。

重男轻女,在婆婆她们那个年代的老人几乎都会有同样的思想,可我却非常有幸找到了这么一位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婆婆。感谢您,婆婆,您是你们那个年代骄傲的女性,也是当今一位公认的好婆婆好妈妈。

前段日子,因为一直生病,所以很少给婆婆电话。当某一日我正在医院打着点滴,却意外接到了婆婆打给我的电话。那一刻有丝意外的担心,因为婆婆说过,如家里没事她是不会电话给我们的。可因为身体虚弱得不敢回复婆婆电话,害怕叫一声婆婆会泪如雨下,更不敢让婆婆知道我生病了。

后来,我告诉老公,让他立即打电话回去,还特别嘱咐老公,就说我很忙来不及回电话,让他千万别告诉妈妈我生病了。老公打了电话回去以后告诉我说,家里一切都很好,妈只是问我们需不需要钱,她说近段日子妈总是眼皮跳,而且还睡不着觉,婆婆说感觉我们在这边有什么事情。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母女连心?那一刻,我感动得潸然泪下。或许,在我的血液里,已经流淌着婆婆浓浓的亲情,要不然婆婆怎会有如此的感应?谢谢您,婆婆,我最亲爱的好妈妈,曾经对你们许诺过,做你们的儿媳兼女儿,这一辈子我一定会谨守这个承诺,一定会把这份对你们的爱进行到底。

昨日,打了电话给女儿,让女儿代我跟奶奶说声母亲节快乐!电话那端,我听到婆婆哈哈的笑声,知道婆婆被这意外的问候感动了。其实,一通电话,一声祝福,远在家乡的婆婆已经深感满足了。婆婆,我最亲爱的好妈妈,值此母亲节来临之际,远方的儿媳再次祝您节日快乐,幸福安康,永远年轻、美丽!

“婆婆也是妈,您一辈子辛苦啦,您把儿子抚养大,如今儿媳来报答。让您没烦恼,让您没牵挂,幸福生活甜如蜜,让您有个温暖的家”。

母亲我为您守夜散文

或许是又到清明的缘故,淅淅沥沥的小雨,接连下了好几天了,不经意间也淋湿了我的心,清晨起来泪流满面的时刻已经好几次了。尽管您已离我们而去十年之久了,但是无法抑制对您无尽的思念。

每当回忆起点点滴滴的往事,您那慈祥的身影就鲜活的映现在我的眼前…..严寒的冬天,棉裤烘的暖和和的再让我穿上;脚冻了您用纤弱的身体背着我上学;摘一个秋天的酸枣,给我做一件厚厚的棉袄;半夜起来轻手轻脚给我揶被角的情景,至今想起来我还泪水涌动;无情的病痛让你的晚年变的凄凉,但就是在那个时候您还记着悄悄地为我摩托车上系上鲜艳的红领子,它系起的是您千叮咛的平安,它系起的是您万嘱咐的吉祥,它将永远系在我心上。

大年三十的晚上,为您守夜,尽管我坐在火炉旁,但心里丝毫没有热的感觉。父亲忙来忙去,一会儿上香,一会儿烫酒,一会儿下饺子,在他沧桑的脸上清楚地写着对您真切的思念,我又无法去安慰他,怕不等开口泪就先流下来,爷俩相对无言只有一盅一盅的对饮。

您在天堂还好吗?那里没有儿女的烦恼的牵挂,没有车来车往的喧哗,有爷爷奶奶的呵护,有您的勤快和善良,一定相处和睦、欢乐吉祥。天堂里冷吗?这几年家里没有前几年天寒地冻的景象了,天堂里一定四季如春吧,你不怎麽叫天堂呢?

还清晰的记得,的5月12日那个刻骨铭心的时刻。四川汶川就是那个熊猫的故乡,发生了特大地震,那里有成千上万的父老乡亲,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象您一样被苍天无情的夺走了生命,突然离亲人而去,来不及挥挥手,没有留下一句话,特别是那些正在念书的孩子还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笔就这样孤零零的走了,令人揪心的痛。

您就象疼自己的孩子一样的疼她们吧,给她们洗洗头,梳梳辫子,您不是喜欢那样吗?您不是常说多一份热心好吗?她们会给您读远方儿子的来信,她们长大了一样会思念您。

您在的日子儿女的幸福是满满的,有您在远方守望的日子,儿女的幸福同样是满满的。

清明节绵绵的细雨是对您的思念,五月槐花漫山的白色是对您的哀思,让我的思念化作蝴蝶飞舞在您的坟前,化作烛光照亮您的门庭。

想家时候,借着清辉的月光遥望您日思夜想的儿女吧,孙女都十三了,长得像一棵早春的玉兰花。

我也是您的小棉袄散文

您应了那句俗语:一辈子不生病的人怕生病,病了就要命。你患了癌症,晚期。我把化验单掖得死死的,央求医生给你出假一证明。

看我红红的眼眶,您试探我:“是不是……”不等您说完,我就生气地训斥你:“你真是越老越多疑,咋成这样了?”这于我,是从来没有过的语气,我装出不耐烦您耽误我工作的样子。于是,您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对我的愧疚上,您的病被暂时瞒过。

医生说,抓紧手术。可妈妈在病中,我没一个帮手。不得已,我自作了主张,托了人,为您联系了一个外地知名教授,来本地医院为您手术。

手术不久,教授出来说:“很不幸,右侧也有了,是缝合还是签字继续手术?”密密麻麻的意外露着狰狞的面目,后果完全自负几个字冰冷彻骨。但,我还是签了。与其让癌细胞吞噬掉您的生命,不如我放手一搏。好在,手术还算顺利,你竟然没有输血,多年的投递、架线工作让您练就了铁架子的身板,再加上您开朗的心情,手术后很快康复了。

走时,医生把我拉至一边,小声建议:“还得化疗。”“不!”看着倔强的我,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开了。做了您几十年的闺女,我如何不知道您的犟脾气?闲唠时,您经常嚷嚷:“要是我得了癌症,我就不活了。”于是,我宁可冒险和你的癌细胞抗衡,也绝不让化疗的痛苦泄露事情的真相。

您的心情真好,甚至还调侃我为您花了冤枉钱,您说那个疙瘩长您身上一辈子也没事,是我非要割掉您的肉。一天,您喊我-乳-名:“兰兰,爸给你在旅行社报了名,咱父女俩去游游北京咋样?钱的事老爸负责。”我忒地笑了,刚想说“你真是老糊涂,忘了我上班”的话,却突然看到您张着嘴巴、十分期待的样子,就迅速拐了弯:“好哇,老爸,这次我可要您‘放血’了。”您孩子气地连声保证“中、中、中……”到了学校,仔细给校长说了情况,又加班加点地提前上完十天的课,主动掏了请假费,才得以脱身陪您。

旅途中,您一会说指甲长,一会说耳朵痒,我是找着指甲剪、寻着挖耳勺,还要马不停蹄地给您买水找厕所。有个七十多岁的旅伴,极为羡慕您的待遇,您呲着被烟熏坏的牙,幸福地嘿嘿笑着。我假装严肃:“这烟,能不能彻底戒掉?”您一叠声地应承:“戒、戒、彻底戒。”

但,幸福只是和我们父女暂时打了个照面,一晃眼的功夫,又绝情离去。一天,吃完饭,您不停地摆一弄手术过的脖子,疑惑地说:“我咋又摸出个小疙瘩呢?”我一惊,搭手过去,是的,它又来了。

这次,我直接带你去了省城,去找那个知名教授。教授很照顾您,迅速给您实施了第二轮的手术。我忘了给你备血,教授也说没必要,谁让您曾经是铁鼓铜锤的面目呢?但,我们粗疏了您的’身体已经不是第一次的完整了。您大动脉出一血,急需输。我跑到血库,管理人员客气而冷漠地告诉我:“抱歉,没有提前备。”我折回走廊,伸出胳膊。“不行,没有检验。”我又跑向血库,卑屈着身一子:“师傅,这个不多,请你收下,血……”“走走走,谁让你弄这一套!”仿佛,我做了见不得人的坏事。但我又顽强地折回走廊。“你给你爸找的血呢?病人开始昏迷……”我抹了一把泪,咬起了嘴唇,第三次奔向血库:“医生,我求求你……”我虔诚地跪下了,我想:您用精血养育了我,我,一样可以为您不惜一切。

出院那天,大雪纷飞,年的气息越来越浓,我嘱您好好在医院等我会儿。我去了商场,给您买回了一件开衫保暖内一衣。解您的衣服时,您竟红了脸,嘀咕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我笑着嗮你:“昏迷时,您咋不自己来?哪一天不是我给您端茶送水?侍候你吃喝拉撒的?醒了,就开始讲究了?”我把内一衣给您穿齐整、拉平,又给您扣紧厚厚的军大衣、戴上虎皮毡帽,甚至把我的大红羊一毛一围巾也给您围在了衣领外。您说:“这下,可不会冷了。特别里边的保暖衣,贴着身,像个小棉袄一样,暖和极了。”

怎么不是?当年,有人嫌我是丫头,让您放弃生命垂危的我,您坚决不允,把我用棉袄包着,淌着齐腰深的洪水送我去了大医院。您总是说,男孩女孩都一样。今天,我们换了个,您也一度担心过:一个女儿身,怎么方便照顾一个老男人?现在,您总该明白了吧!我,不止是娘的小棉袄,我一样是您胸口的那层棉,暖心暖肺地做着您的小棉袄。

怎样才能留住您,我的母亲散文

南从母亲那儿出来,夜色苍茫如一张无形的大网,抬眼望去,十五的月亮高挂在天上。

圆圆的月亮,多象母亲曾经美丽慈爱的脸庞,溶溶的月光,更象母亲柔情温暖的目光……

母亲曾如鲜花般灿烂,母亲的温暖伴我度过生命中的每一天,母亲的笑脸成就我生命中的灿烂,如今,不见母亲的笑脸,只剩下母亲被岁月的风刀霜剑剥离下的风烛残年。

挥之不去母亲那双混浊无奈的眼神,伤感着人生的生老病死和悲欢离合,泪水,一次次滑落在车子的方向盘上。下午,我驱车前往南坪,惴惴不安地进了母亲的房门,快步走向床边,俯下身,轻轻的呼唤着,毫无生气的母亲感觉是我这个儿子来了,喃喃地喊着我的名字,伸手一把抓住我,紧紧不放,无力地说着些什么,虽然,我听不清,却分明表达着对儿女的留念和无奈的呐喊,瞬间,我的泪水流出来,模糊着我的双眼。

任由母亲抓着,我倾斜着身子俯在母亲的身边,好让母亲感觉我一直在陪伴。

在那些缺吃少穿的年月,勤劳的母亲拉扯着我们姐弟几个,清苦而快乐。母亲很疼爱我们,有什么好吃的总是留给我们。很多时候都是辛劳了一天回来,还要哄着饿得哭了的我们,生火做饭,忙这忙那。有肉腥的时候母亲都很少尝,总是慈爱地看着我们吃下去。那些母子相依为命的日子,那些画面一直定格在我的脑海,成了我一辈子永恒的回忆。生活的`磨难铸就了母亲坚强乐观向上的性格,一直教育我们做人要有骨气,要上进,要奋斗,她那朴素的话语总是激励着我走出人生一个又一个的低谷。有了母亲,才有了我现在小小的成就。

岁月的年轮总是永不停息,母亲慢慢变老了,华发生煇,可她仍然不肯歇息。直到最近几年终敌不过年迈体衰,躺在了床榻上。母亲一直心疼牵挂我,隔两天不见我的身影就会念叨,母子连心,我也总能感应到,再忙再累我都会坐到她的床前或者推着她出门,说着话聊着天哄她开心,给她按摩洗脚疏通血脉,老去的母亲总是象孩子一样,一看到我就会撒着娇大喊大叫,拽着我的衣服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唠叨我这样,嘱咐我那样,而我常常以要吃我送过去的谷蔬果乳黄金等增强她生命机能的保健食品为条件,故意不听她的话语,想着法子逗乐着她,直到她点头答应。

可近一个多来月,年老的母亲终如一盏耗尽了的油灯,枯瘦如柴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常常目光涣散,逐渐逐渐吃不下些许东西,我知道,母亲剩下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每次坐到她的床前,我的心都有如撕裂般生生疼痛,子欲养而亲不待,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换取!时间会把我们的亲人一个一个带走,残忍地掠夺而去,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消失,却无能为力挽留什么,这种疼痛,是那曾经眷恋着的母爱闪烁着的光芒,根根锋利,生生的扎在心上!

母亲,我怎么舍得您离去?!母亲,看着您要远走,我的无望与回天无力,我的心早已支离破碎!!叩首问苍天问明月,怎样才能不让您离去,我的母亲?!

后记:朋友母亲剩下时日不多,每次去看望,都会把走到生命尽头的母亲的一些情况电话告之我,以减轻他内心的痛苦。面对生命的消逝,我们无能挽留什么,我们只能选择珍惜与善待,过去了的,走了的,消失了,承受这些残缺,亦是生命的完美所在。

我的母亲我的妈抒情散文

(一)

云淡风轻,阳光灿烂,洒在天窗上的光芒点缀了那盏琉璃灯,摇曳着,一缕缕金灿的耀眼,我独自静坐一隅,轻轻地叩开了那尘封已久的记忆。

母亲在时,曾很多次和我讲我出生时的情景。

那年冬天,雪下的很大,路很滑,天很冷,父亲搀扶着身怀六甲的母亲走进了医院,母亲忍受了三天三夜疼痛的折磨,终于,我依依不舍地从依附在母亲身体里的胎儿蜕变成一个独立的婴儿。

医生对母亲说:“是个千金,快看看吧!”母亲看了一眼,好失望,心里默默念叨:这孩子真丑,头发长长,皮肤黄黄,胖胖的脸蛋,小小的眼睛。

总之,母亲的第一眼就是看到了一个丑丫头。

一番检查,医生说:“这孩子呼吸有问题,需要住院治疗,估计存活的机率不大,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母亲说,当时听了医生的话心里还嘀咕:这么丑,没就没了吧,没了再生一个!

又是三天三夜,打针输液,各种治疗,护士把我抱进了母亲的怀里,说:“孩子没事了,现在开始坚持母乳喂养!”

母亲第一次把我抱进怀里,那么柔软,那么娇小,母亲说,我第一次吮吸她的乳首,喝着甘甜清香的乳汁时,小小的脸蛋上一直带着笑。

一次次的哺乳,一次次的拥入怀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谁只要说我丑,母亲就和谁急,母亲用最朴实最纯真的爱捍卫她的宝贝,从此,我变成了母亲眼中最美丽的小公主。

母亲说,她最喜欢静静地凝视我,说我的每一种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哭泣,每一次欢笑,每一点成长,都在她的凝视里,成了最简单温馨的幸福。

(二)

我四岁时,母亲说给我从公路边“捡”回来一个弟弟,要我以后让着弟弟,因为我从此以后就是个小姐姐了。

自从有了弟弟,家里更增添了许多欢乐,很多时候想起小时候,我的的确确也有过一段美好的童年。

常常在梦里,又回到那个夏天月圆星稀的夜晚。我们几个胆大的孩子,拿着手电筒,竹竿,还有啤酒瓶子,开始在村子的各个胡同里穿梭,持着手电筒往每一堵墙上寻找壁虎的踪迹,看见了,个子最高的一个伙伴就用竹竿瞄准,用力往下一滑拉,啪嚓一声,壁虎就掉下来了。然后,随行的我们几个小点的伙伴就猫着腰,用最快的速度抓住壁虎,塞进瓶子里。

冬天的夜里,我们也不畏严寒,全副武装好了,就出发去逮小麻雀,在墙上的电表箱里,在旧房子的椽子缝里,总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记得那个时候的农村,到了夏天特别爱停电,晚饭后,天还不是很黑,街上就会有不少人聚到一块边乘凉边聊天,我们这些孩子更像是脱了缰绳的小野马,撒了欢似的疯跑,嬉戏,打闹。没多久来电了,我们又是最好的消息传播员,方圆二里地都能听到我们兴奋的呼喊:来电了,来电了。

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夏天的夜晚在屋顶乘凉,铺上一张凉席,拿上几个枕头,我们一家四口躺在上面,望着星空,聊着琐事,不时还会有几只蝙蝠飞过。

父亲母亲的故事很多,他们总是很生动的给我和弟弟讲天上的星星,哪颗是牛郎织女啊,哪颗是北斗七星啊,贯穿着美丽的神话,我们便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可是快乐的时光往往都很短暂,就在我十一岁那年,爷爷奶奶仅相差十天的离开了我们,我和弟弟年龄尚小,有些习惯早已根深蒂固,放学回到家,第一声就是:“奶。”父亲把我们拉到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静,雷,爷爷奶奶已经不在了,以后回来了就喊爸爸或者妈妈。”

恍惚间,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有了无限的伤感,父亲在说那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分明有层雾气,那是年幼的我所不能企及得痛楚。

第二年,又是一个夏天,我的童年就从这里永远的画上了句号!

多年来,一直后悔,那天我为什么要出去玩,母亲得到父亲出车祸的噩耗,扯破喉咙的呼喊我回去的时候,我竟没有听到。

两天后,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停在了家门口,伴着呼天喊地的哭声,我看到的却只有父亲冰冷僵硬的身躯。

父亲走了,永远的闭上了眼睛,父亲,他今生只吃过我做的一顿饭,记得就是父亲出事的前几天,我像模像样地熬了一锅大米粥,炒了一盘土豆条,父亲吃的很香,直说:“瞧,沾上我闺女的光了。”

可是现在,我却颤抖着身子,看着那些人忙忙碌碌地准备父亲的后事,我也机械化地被一个爷爷指挥着,做这个或那个身为女儿该亲为的事情。

忘不了,出殡那天,父亲的魂魄竟然离奇的附在了老姑身上,老姑拉着母亲的手让她坚强,让她把我和弟弟扶养成人,叮嘱我和弟弟好好学习,要听母亲话,还嘱托同村的二姨和姨夫照顾我们一家,甚至连老姑根本不认识的亲戚,都说了好多好多话,父亲是走的心不安,太多太多的牵挂和不忍,他不得不在最后的时刻,用这种方式一一哭诉出来。

那个时候,面对生命的不堪一击,我们总是那么无力,把所有的痛苦无助都转换成了眼泪,直到眼睛哭肿,泪水流干,嗓子变哑。

我不知道那些灰暗的日子,仅剩的我们母子三人是怎么过来的,这所有的一切对于十二岁的我来说,显得太过沉重,更多的是惊慌失措。

一层厚厚的悲伤完全笼罩了母亲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芒,我那个时候就告诉自己,我长大了,必须要学会替母亲分担痛苦,不可以再任性再惹母亲生气了。

(三)

许多年后,我真的长大了,并且参加了工作,直到现在每每想起回家的一幕幕,心都会被思念深深地纠缠。

吱的一声,车子停在了村口的路边。

“丫头,可回来了!”耳畔响起母亲的声音。

我兴奋的喊了声:“妈!”,便与母亲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千里之外工作一年,今天终于回到了家乡,望着日渐苍老的母亲,不仅想起母亲这些年的含辛茹苦,自从父亲早逝,母亲一人承担了养儿育女的重担,风里雨里多少个不眠之夜,如今我与弟都长大了,母亲的身体却越来越不如从前。

在家的几日,母亲总是显得特别的忙碌。

“丫头,咱今天吃饺子吧,你最爱吃的羊肉大葱怎么样?”

“丫头,想吃红烧肉了不?”

“丫头,看妈给你买的最爱吃的酸葡萄。”

“丫头,走,咱娘俩去田里转转去。”

“丫头……”

母亲就在我休假的几日里,尽情地为我灌溉着她的母爱,也不停地吸取着从我身上得到的身为人母的幸福与欣慰。

如今,当我再次从村口下车,总是会下意识地望望母亲等我时站立的.那颗小树旁,只是再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再也听不到那一声“丫头”!那种渗透我灵魂的亲切和温暖,竟然全部随着母亲的离去而荡然无存,我不免黯然神伤——原来,您已不在!您已从我的生命中彻底地消失,只是您可知道,您的离去给我的生命留下了多少的遗憾和无法释怀,我的心从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为您永无休止的无限牵挂无限自责。

我独自揣着比行李还重的心情,一步一步地往家走,没有喜悦,没有热情,没有归属,就这样平淡地,凄凉地,伤感地,回去那个已没有母亲日夜翘首期盼我归来的家。

(四)

女儿腊月初一出生,月子里,母亲时常头疼,我实在想她的时候,她才在弟弟的陪同下来看看我和女儿,不过三四里的路,母亲总不愿多来,她总说:“你看我总是头疼,去了也给你帮不上忙,还添麻烦。”我说:“妈,你来什么都不用干,和我说说话就行。”在我的央求下,妈妈直到女儿满月一共就来了三次。

腊月二十九除夕之夜,弟弟哭着打来电话说:“姐,你来吧,咱妈头疼的厉害。”

刚刚满月,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的我,在爱人的陪同下,连夜去了母亲家。母亲躺在炕上,弟弟一直哭着给母亲捏着头,母亲:“哎呀,哎呀……”地低声呻吟着,我一阵阵心痛,背着母亲掉眼泪。近午夜,母亲疼痛减轻,对我说:“回去吧,家里还有孩子,明天大年初一别来了,初二带着孩子一起回来吧!”

初二,天空阴沉飘着小雪,我和爱人抱着刚刚满月的女儿去了母亲家,家里只有叔叔一人,叔叔说昨天母亲就去石家庄住院了,怕我着急孩子吃了火奶,就没敢告诉我。

几天后,我把女儿交给婆婆,和家里的亲戚去医院看母亲,正好那天检查结果出来,连续的检查、化验、确诊、治疗,最后还是被医生宣判了死刑。

犹如晴天霹雳,这是我接受不了的事实,我怔怔地呆立在医院的走廊里,眼泪狂奔,痛不欲生,似乎我的心被冻结了,窒息了,停止了跳动。我想歇斯底里地痛苦,发疯,想问苍天为何如此不公,我想用自己的生命做交换来延长母亲的余生。可是一切的悲伤愤怒又都显得那么的无济于事。半年,半年对于一个生命处于弥留之际的病人是多么短暂的时间,我无力地一遍遍问自己,这半年的时间,我究竟能为母亲做些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每天两边奔波,女儿尚在襁褓之中,白天去照顾母亲,晚上回来带女儿。

多少个日子我带着母亲四处寻医问药,想要找到一丝希望一个奇迹。可是,我们总是无力改变命运的作弄。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直到后来不能进食,不能言语,仅靠液体来维持生命。母亲用笔写下了无数对我和弟的嘱咐,还有她自己的身心痛苦,最最让人揪心和酸楚的就是一个“饿”字,饥饿感浸透了母亲的全身,一点点地侵蚀着母亲那最后的意志,我无法想象一个人多日滴水未进的痛苦。

每次看到母亲一次次的用手指指嘴巴摸摸自己的肚子,天啊,我的泪就会如江如海的泛滥,我心痛我悲伤我想替母亲承受所有所有的不幸与痛苦,可是,我究竟能做些什么,在死神面前我竟然这般的渺小这般的不堪一击。

那些日子我心力焦悴,总觉得天气灰蒙蒙的。虽然母亲的身体已不容乐观,可是为了母亲能够多一线生的希望,我依然来回奔波着。这个世上有很多人和我一样有着自己一生珍爱的人,在最珍爱的人即将离去的时候,谁都会像我一样去极力挽留,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望着病榻上这个日益消瘦沉默寡言的中年妇女,我怎么也不能想象这就是我那个性格好强开朗乐观爱说爱笑的母亲。母亲用自己的双手为我和弟维持着这个挡风遮雨的港湾,苦日子过去了,该是享受儿孙满堂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的时候了,病魔却残忍地将要剥夺她拥有这一切的权利。

想起小时候和母亲赌气不吃饭,母亲就会笑嘻嘻地连哄带骗的塞过一碗热汤面来;脚上生疮发高烧的时候,母亲彻夜不眠无微不至地照顾;亲友来家串门,母亲总是热情招待,很容易把她的快乐传染给别人。

在最后的那段日子我陪着母亲把我们唯一的一张全家福整整齐齐地镶在了相框里,挂在了卧室的墙上,把家里所有的衣服被褥都整理了一遍,母亲永远是一个认真的人,走也要走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五)

母亲走了七年了,七年来,多少次,我在深夜,我在梦里,呼唤母亲,我挣扎着醒来,心痛的几乎窒息,泪水湿了大片大片枕巾,可是母亲,您在哪里,我伸手触摸到的只有冰冷的夜,只有黑暗里自己颤抖的身躯。

一次次追问,母亲,您那么那么爱我们,可您却那么那么狠心离去。无数次,我不愿接受,我多么渴望这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母亲依然在,依然在我们身边。

我想念母亲亲手包的饺子,想念母亲亲手蒸的馒头,想念母亲爽朗的笑声,想念母亲温柔的呵护。可是,我该怎么接受,这所有的一切一切,我今生无论如何都再也触及不到了。

父亲离去,对于年幼的我,记忆始终太浅,可是当母亲永远消失在我们的生命里,突然觉得,我们的人生就这样轻易得,早早得不完整,这个世上,我们该如何再真切地喊声:妈妈!

很多时候,我们并不那么坚强,每一次的沉默,失落,难过,都会渴望母亲最最温暖的怀抱。可是,母亲的爱,从离去的那一刻起,就化作了一缕春风,我们只能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

有一种依恋,就是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嗅母亲的体香,隔着纯棉背心触摸母亲的皮肤,那一刻,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无尽得满足感,安全感。

有一种习惯,胡同口,守望母亲的身影,伴着暮色母亲缓缓而归,我等待的焦虑,在那一刻一扫而光,脸上满满的都是甜蜜的笑。

有一种怀念,在梦里,迷失方向,奔跑,寻找,那个温暖的港湾,消失的无影无踪,任我泪流满面,鞋子掉了,布娃娃丢了,头发乱了,而母亲却无论如何也回不来了。

有一种期盼,天上人间,缘分不会如此之浅,我相信母亲会在某个角落,静静地守护着我,来生,还要相遇。

此刻,若母亲会听到我的心声,母亲的眼里一定会盛满了无助的泪水,恰似母亲在时,不忍离去的痛苦,病榻上的母亲,用笔写下滴血的叮咛,那不是遗言,那是无休止的牵挂啊!

母亲走后的日子里,每想母亲一遍,心都会疼痛,不敢碰触的伤疤,在月光清浅的夜晚,仰望,星空,想象着,那颗最亮的星星是母亲在对我温柔地眨眼睛。

昨夜,我又一次梦到母亲,我生病了,母亲陪我去了好几个医院,医生都对我摇摇头,说:“没法治。”母亲一直紧紧地拥着我的肩膀,告诉我:“静儿,不怕,妈妈在。”

当我梦中醒来,心久久沉溺在梦境之中,我不坚强,在记忆的深渊里,我努力寻找母亲的影子,哪怕只是模糊的样子,我也要感受片刻母亲的气息,可是,当我望向窗外,那夜色中五彩的霓虹灯还在闪烁,这个世界,我终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一个人去成长。

如今,每次回到那个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我总会有种莫名的伤感,我会静静地把每个房间都巡视一遍,回忆每个角落留下得母亲的身影,感受昔日的情景,其实,说与不说,心总会生出无限悲凉。

时光如流水人事已非,弟结婚,重新装修了房子,原来母亲用过的旧家具也换掉了,我仅有的那些亲切感,也只能永远地埋藏在心底。

可是,无论岁月如何流逝,世事如何变迁,父亲,母亲,终究,永远活在我最深的记忆里。

我拿什么来拯救您故乡母亲散文

【前言】

城市钢筋水泥的丛林中,除了行色匆匆的人们,还有甲壳虫样的汽车和混合各种味道的空气。燥热之余、冷漠之后,在夜深人静的时,总会有最刻骨的记忆、最温馨的感动,在心里漫延。

【一】

离开故乡已有二十多年,每当闲时,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总会藏着淡淡的乡愁;总会有一种温暖的爱,像母亲的爱,从记忆的远方飘来,那是浓得化不开的故乡情结。

我的故乡——井头镇,有个乳名叫“长乐”,镇内小有名气的武水河和大有名气的大云山,是井头镇标志性地域。

武水河是湘江的主要支流之一,横穿关市镇和井头镇。小时候就听过有关河神的传说。

河水拐弯的浅滩边,原有一座张公庙,庙内一尊独木雕成的雕塑,叫张公。张公远近闻名,那是有求必应,非常灵验。

地方地痞邓浪,他偏不信邪,一定要试试张公到底灵不灵。一天暴雨过后,河水猛涨,水质混浊,邓浪身披渔网,头顶撮箕,从混浊的河水中潜入,来到张公庙,脱下张公头上的礼帽,揽入怀里偷走了。

过几天,邓浪见自己的偷窃行为相安无事,便到处扬言:“都说张公灵验,他却自己的帽子都守不住!”

信徒前去叩拜:“张公您显灵吧!托梦来,告诉我是谁偷了您的礼帽?我帮您把大胆狂徒捉拿归案。”

当夜,信徒收到张公送梦:

头长撮箕角,身穿铁绫罗。

水里来,水里去,你到哪里去寻?

信徒拿到这几句话,问遍村里最有学问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邓浪每天继续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又是一日大雨,河水暴涨,邓浪心想:“张公显灵,不过如此,我偷他的礼帽都有一个多月了,平安无事,不如今日再去偷焚香炉,那镀金的香炉,应该值钱。”

一番妆扮之后,他如法炮制,再次潜水入张公庙,把焚香炉揽入怀里,又从水中返回。上岸后,他取下头上的撮箕,脱下身上的渔网,露出丑恶的真容。忽然,一束闪电像一把巨大的尖刀,从天空直插大地,雷声巨响,一阵青烟飘过后,邓浪倒下,烧成了一具黑炭。金灿灿的焚香炉依然抱在怀里,周围凌乱地放着撮箕和渔网……

传说,张公请动河神出面捉拿恶贼,在他现出原形后,由雷公立即问斩。武水河河神因此而美名远扬。

【二】

大云山,海拔990.4米,是南岳七十二峰之一,位于“三阳”(邵阳、衡阳、祁阳)交界之地,有一脚踏“三阳”之说。大云山90%绿色植被覆盖,50%原始南方丛林,包括云山松林、静云竹海、两麓银杏;山中水系发达,瀑、泉、涧、潭兼具,包括龙潭、青水潭、桃园湖;峰峦众多,长乐四十八寨,每一寨都位于山峰之颠,都有隘口要塞;奇石耸立,景观迷人,包括姊妹石、岩鹰石、道士岩等;还有许多洞穴奇观……

传说大云山上,有一棵灵芝仙草。一位采药老人和他的小徒弟,常年都上山采药,为的就是某天能发现灵芝,采到灵芝。年复一年,虽然灵芝没采到,但每天采药都能满载而归。一天,师徒俩分别在山上采药,忽然狂风骤雨,师傅急忙躲雨,可暴雨还是淋了个透身凉。再跟徒儿汇合,只见他身上衣衫未湿。问其原因,徒儿说因为山中有一个巨大的、彩色的、象伞一样的植物为他遮挡风雨。

“那就是灵芝!”师傅急切地问,“在哪?你带我去!”

“哦,那是灵芝?”徒弟非常熟悉山路,笑着对师傅说,“终于找到灵芝了!师傅,我这就带您去!”

一会儿功夫,徒弟把师傅带到他曾经避雨的地方,一看傻了眼,什么伞形的东西都没有,只有遍山的树木和花草。

原来,灵芝是通灵性,只会和有缘人相遇!您若有兴趣,也可以去大云山,试试能否遇上灵芝?看看灵芝是不是与您有缘?

随着日月的更迭、风霜的洗礼,这山、这水依然还在,可许多古迹(包括张公庙)都已渐渐消失。

年轻时,我曾沿着先人的足迹,去找寻历史的蛛丝马迹。所到之处,只有满地的瓦砾,像破碎成片的心事,向人们诉说着过去的沧桑;从杂草的脚心中,找到建筑的旧址,若隐若现的屋基,像深深镶嵌在母亲额头皱纹里的痣,擦不掉,抹不去。

【三】

生日那天,妹妹来我家,晚餐后,我们一起闲聊。话语里飘出来的,满是故乡的气息,童年的味道。

“姐,小时候,我好崇拜你。”妹妹笑着说,“你总能给我和弟弟带来新奇的知识。”

“那是因为我比你们俩大(比妹妹大四岁,比弟弟大八岁),大了这么多,读书又早,所以就懂得很多知识。”

“记得那年,你深情地看着门前那座山说,‘我到三十岁那年,一定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把对面的那几座荒山全承包,山上种树,山坳种药,山脚下栽花种草,池塘里放水养鱼,池塘边是猪圈和鸡舍,鸡鸭成群,牛羊撒欢,猪粪和鸡屎全可利用,作树木、花草和鱼肥。’”妹妹看着我,继续说,“姐,你还记得吗?那年你多大?”

“当然记得了,那年我十八岁!”

妹妹这一说,勾起了我的回忆……

【四】

我的家乡是一个美丽小山村,叫铁岗村。四面环山,一条小溪从西湖水库大坝下面流出,象绸带贯穿整个村庄,小溪就像彩色的、形状不规则的鱼缸,趴在岸边就能清晰地看到小鱼在游玩,河床铺满彩色的鹅卵石。一条羊肠小路从两座山的隘口通往村里,左边山叫晏塘冲,右边是马鞍山,两座山顶都有古建筑的屋基,是“飞鱼寨”的遗址。传说刘寨王(刘春甫)用白绫搭桥,穿行于两座山岭。

进入隘口,小径伴右边山行,走过数百米,视野突然宽广,左右两边都是水塘,把小径挤在中间,两口水塘都叫飞鱼塘,分别以上下来区分,位置稍高的叫上飞鱼塘,位置稍低离村更近的叫下飞鱼塘,传说某年抽干水塘,没有一条小鱼小虾,全部飞到另一水塘去了,飞鱼塘因此而得名。

上飞鱼塘旁,一幢高大的三层楼房,是村里的竹篦厂,爸爸年轻时在那任厂长。下飞鱼塘旁边有一排房子,那是村里的代销店、碾米厂和榨油厂。家里碾米时,我会在那儿把米糠全部扫回家。榨油时,我也打下手,跟着爸爸熬通宵,每一户炒油茶,就要有专人在灶前加木柴,让火烧得旺,迅速炒熟茶子,油茶出油率就高。

走过村里最繁华的这段,到小溪边,石拱桥连着对岸。最东边正面的山脚下,村的最高处,有一幢白色的瓦房,那就是我的家,是我们童年欢乐的摇篮。

站在家门口的晒谷场上远眺,三面环山都是绿树成荫,村中心位置有座独立的小山包叫圆山,形状像窝窝头,也像窝窝头一样光溜溜的,没有绿色的植被。右边的肖祖山也是光秃秃的.,隔几年烧一次,都是因为清明节烧纸钱,造成山林火灾。

我梦最初的地方,就是这几座荒山。最近时常在想,如果当年没因工作调动离开家乡,我一定会是那几座山的主人,一定会养护着荒山!

【五】

送父母回老家一趟,出发前,一股甜蜜的味道就涌上心头,感觉就像久别的孩子,即将扑回母亲的怀抱。车停到我的母校——泗水中学,徒步抄近路回老家,与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泥土,来一次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母校建在武水河旁,右拐弯就到河堤,河堤上一幢低矮的厂房,许多竹子横七竖八地堆放在四周,厂房旁边一口水池,满池浅褐色的水,像母亲身上痈毒流出的脓液,散发出刺鼻的恶臭,刺得睁不开眼,这是不规范而又落后的造纸。传统造纸术是用石灰水浸泡笋壳或嫩竹,是原生态无污染的。眼前臭水池是化学原料的水,每天浸泡竹子,每天向武水河排出污染的废水。

河中央,机器轰鸣,抽沙机在抽吸河床的淤沙,巨大的、长长的吸管,从河水中延伸到远处的沙场,随着轰隆隆的声音,黄色的浊水,夹着沙石流到沙场,渐渐堆起小沙丘。我分明看到,那像是在抽吸母亲的血液,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如丝;又像是给母亲抽脂,让她曾经丰腴的身体,日渐消瘦,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

淌过混浊的河水,一条羊肠小径就在我们的面前,这条路已经很少有人走了,杂草丛生。山上是石材开采基地,裸露的山崖一片连着一片,满目凄凉。望着那千疮百孔的山坡,心里涌出汶川和九寨沟地震的画面,那石矿的开采,分明是揭开母亲的皮肤,把母亲的骨头,一个又一个拔出来!母亲,您疼吗?您会生气吗?会疼得抖抖身体像汶川和九寨沟吗?

一路上,满头的汗水,不知是风吹尘来,模糊了眼睛?还是汗水流到眼睛里,弄得睁不开眼?我踉踉跄跄回到村子里。

【六】

老家的房子,年久失修、无人居住,东倒西歪地成了危房。国家新政策来了,拆除危房、建后补偿,老房子已夷为平地。站在这一堆废墟前,默默看着、心疼着。我的家、我童年的欢乐窝没了!被岁月掩埋在这残垣断壁之下,连同埋下的还有我的根、我的梦。

我想,泥土里的种子一定能生根,一定会发芽!那夜睡在婶婶家,我的梦发了芽,做了好多个梦。

我梦见,自己回到了青春年少,还是那个欢乐窝,还是站在家门口眺望远方,而远处的山,再也不是荒芜的山峦,而是碧波青翠,鸟语花香。那山上有果树吗?山坳里有药材吗?有鸡鸭成群、牛羊悠然吗?我想过去看看,可怎么努力也迈不开腿。

我梦见,自己回到了现在,正穿着白大褂,为母亲治病,益气补血、接骨疗伤、治疗痈疡。母亲能康复吗?我想去看看,可怎么也擦不亮双眼,怎么也看不清母亲的面庞。

故乡,我的母亲,我该拿什么来爱您?

故乡,我的母亲,我该拿什么来拯救您?!

来世,让我做您的母亲散文

近些日子,一直忙碌,总算是把来沈阳将近七年的住房的问题搞定了,感情问题也大体上有了着落。这些,无疑都是我父母帮助的结果。我知道,以我自己的实力在这么短的时间是无法凑到这么多买房钱的,这总算是让我的老妈减轻了一些担忧和顾虑。如今,我已经到了法定的大龄青年的时候,感慨自己三十多年来走过的道路,真可谓坑坑洼洼,不是一帆风顺,我也是最让母亲操心的一个儿子。

在我们家,兄弟一共三个。二弟和我一直读书,而三弟却中学毕业一直在家里务农,业余时间做点小买卖什么的,倒是也让父母省心很多,以我母亲的话说,从小到大我一直是让她最操心的一个。

谈到母亲,我的心里总是有些愧疚和惭愧。这一点我自己心知肚明,在初高中学习读书的那段日子,我备受煎熬,心情非常不好,母亲也跟着我着急,我知道她是担心我上火,安慰我在学习上大可不必斤斤计较,人生的路途选择有多种,毕竟非高考一条独木桥,但是性格倔强的我到底考上了自己的理想大学。

2006年,刚刚考上研究生那年,是我比较低落的时候。因为,我在大学毕业三年以后考上研究生,其实这本来是个喜事。然而因为我是个自费生,家里面对的压力是不小的,而且我三年的工作攒的钱也就一万多,至少需要父母的资助。保守的父亲,比较反对。他的理由是读书的成本太高了,而且三年以后不知道啥情况。我当时也很为难,不过,我知道读书本无可厚非,但是父母的意见我也必须听取的。甚至那时候为了读书的事情跟父亲闹得很不愉快,感觉到不知所措。母亲劝我别跟父亲吵架,在晚上的时候,给我凑足了读研的钱。说不上为什么,那一次在我上从家里奔赴火车站的车上眼泪哗哗的流,我知道没有母亲默默无闻得支持,我是读不成研究生的,那是我第一次为母亲落泪。

在我读研究生的时候,每每都要回家帮助家里去做一些农活。尤其是秋收时节,我每次回家都帮家里收花生和高粱、苞米之类的,不管干多少,毕竟这是子女应该尽的本分。而且这时候的’母亲年龄也越来越大了,二弟已经去美国进修,只有我和三弟在国内。可惜三弟虽然已经有了孩子和家庭,但是在对于父母的关照上还似乎少了些成熟。应该是在2008年,那次我回家里的时候,家里正在打花生,人手不够,而且母亲也得跟着干。或许是她做的时间长了,累得有些伤心她感慨道:自己的三个儿子都很没用,一点也不能分担家里的负担,倒是给她添堵……我知道她这是气话,倒也是大实话。二弟去了美国三五年不回来,不管怎么说,这确实有些自私的味道,而三弟年龄小不太懂事,我确实正在读硕士可谓心有余而力不足。那是我二十多岁以来,看她第一次那么伤心,着实让我和三弟不知所措。而后来我跟美国的二弟通话说起此事,我痛哭流涕,二弟也感觉到有些愧疚和难过。这一次也是我为她的子女们的不争气感觉到无奈而伤心,也是为她第二次流泪,也发誓将来好好孝敬父母。

第三次应该是我硕士研究生毕业的那年,那年我正全力以赴参加南开大学全国的博士研究生考试,我以初试第二的成绩进入复试,却因为招生名额有限没能如愿以偿到南开大学读博士。我的母亲恰好在那一年,胳膊被家里的牲口弄折了,三弟给我打来电话,是母亲在医院等着做手术。听到此信,我的心里感觉到一阵疼痛。那年硕士论文答辩完之后,我急忙地赶往家里,我也害怕母亲有个闪失。到家里的时候,母亲的手术已经做完了,正在床上静养。我的几个姑姑、姨姨、舅舅都来看她。由于自己时间有限,在家仅陪了母亲几天。当我正犹豫是否如期回学校犯愁之际,母亲她倒是没有像父亲那样跟我翻脸,而是语重心长地说:你想好了就成,人生的抉择吗?不能走让自己后悔的路就行了!说实话,当时感激母亲的支持,也为自己的能力有限,不能让母亲到最好的医院就医感觉到辛酸,也是我第三次流泪。

中国的古人常常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揭示出了母亲对于自己儿女的关爱,我知道母亲却很少关心她自己,她除了关心家里老三的一家人之外,还牵挂着我和美国的老二的生活。尤其是去年,老二半年以来一直杳无音讯,即便是我以电子邮件和QQ的形式,转告他给家里稍些他们一家人的信息,因为母亲一直担心他们生活境况。老二始终还是杳无音讯,我终于有一些恼火,几次三番地数落老二的不是,描述了母亲的牵挂和不易,这可能也是我这个长子所能做到的吧!我直到大学以后,才知道父亲和母亲的生日,尤其是母亲的生日。而母亲却一直记着我的生日,尤其是每每我的生日的时候,她都要打电话提起,人说儿的生日,娘的苦日,这让我这个做儿子的感觉到深深地愧疚。

如今,母亲已过花甲之年。还好近些年来,新农村的建设日趋完善,社会保障制度中的医疗保障也日趋健全,唯可惜之处在于其他和同村的老人都有了社会养老保险,而母亲却没有。那次她跟我提起时,我感觉到再一次辛酸,说是可怜母亲,倒不是为自己的目前情况为母亲做的事情太少而感觉到痛苦。或许,这一辈子拖欠母亲的恩情无法偿还,唯有来世吧。如果有转世轮回的可能,让我也做一次她的母亲,为她操一辈子的心!

按照佛教的解释,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母亲是儿子前世的情人。不难看出,母子之间有难以割舍藕断丝连的关系。一直有一个梦想:希望自己有一天尽快实现自己理想,让母亲早享几年清福。因为我们每一个人,无论你有多么的成就,多么伟大的事业,如果你享受着荣华富贵,而您的的母亲还很清贫,那么做子女的都是最大的失败!百敬孝为先!你的母亲是美国总统也好,街上扫大街环卫工人也罢,他们都是您最值得我们尊敬人,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